其實胥夜只是不敢說,相對于簡空的不知道怎么開口,他是不敢。
如果她很生氣,如果她說分手,如果她要走,他應(yīng)該用什么挽留。
兩人拌嘴的時候他都常常說不贏她,更何況如今他理虧。
去到公司,交待讓吳特助去查的山平路的事已經(jīng)有了回饋。
“如何?”他一眼看出吳特助的面色有些凝重。
“在山平路往東的一塊荒地發(fā)現(xiàn)了一輛燒毀的車。我們的人到時有路人已經(jīng)報警,后來圍觀得知,車內(nèi)還留有一具燒焦的尸首?!眳翘刂卮?。
胥夜皺眉,“附近的監(jiān)控有沒查一查?”
“查了,但山平路本身車流極少沒有監(jiān)控,離得最近的那兩個還剛好壞了。”
“能看出來是什么車嗎?”胥夜想了想。
“燒得徹底,無法辨認?!?p> “行了,關(guān)注警方那邊的進展,隨時向我匯報。”
吳特助退下后,他又撥給地七。
“山平路那是怎么回事?”
他幾乎確定簡空和此事必然有關(guān),她在那出現(xiàn)過,而僅有的監(jiān)控還壞了,哪會有這么湊巧的事……
“不知道啊?!钡仄咛ь^看天。
“說實話?!瘪阋拐Z氣并不冷,卻不容人推辭。
“可老大不讓我說……”地七糾結(jié),他沒忘老大最后是怎么提醒他的,那眼神就像藏著千萬刀刃一樣。
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地七的態(tài)度無疑是另一種肯定,胥夜不免擔憂更盛,更加后悔自己當時沒攔住她。
“都處理干凈了么?”平復(fù)思緒后,他問。
“絕無問題?!钡仄叽虬被卮?。
胥夜心下稍安,沒一會又把出去的吳特助叫了回來。
“去想辦法引導警方往自燃這個方向走?!?p> 他還是不敢冒險,就怕有萬一。
公開他們關(guān)系之時他就深思熟慮過,不管是這些還是她過去銀面邪醫(yī)的相關(guān),確定自己都有能力幫她妥善處理。
只要她安全,發(fā)生什么他都無所謂,何況他從來信她從不會無故奪人性命。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
收拾過后胥夜也躺下,悄悄靠近。
“冷就去把暖氣調(diào)高點,別挨著我!”簡空突然說話。
胥夜有點嚇一跳,也有點尷尬,他以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對不起,不生氣了好嗎?”他終于道歉,從背后抱著她。
“哼!!”簡空甩開他的手。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瘪阋狗诺蛻B(tài)度,十分誠懇。
“光知道有什么用,知道你就會改嗎?改又改不好,講又講不聽,聽又記不?。 边@其實是蘇白念她的口頭禪。
胥夜:“……”
“突然就跑了讓我自己一個人,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不關(guān)心我?!焙喛招睦锉镏鴼猓@話也同樣很耳熟,胥夜上次就是這么抱怨的。
“對不起?!瘪阋勾藭r是真的不知自己還能說什么。
簡空不想搭理他。
“不生氣了,我給你做杯奶茶?”胥夜哄著。
無動于衷。
“等你休息我?guī)闳ネ??!瘪阋估^續(xù)哄。
要你帶,我自己會去。
“我前兩天訓練挨了教練一腳,背現(xiàn)在還痛著,你幫我看看?!瘪阋垢牧瞬呗?p> 沒有回應(yīng)。
“你快幫我看一看是不是很嚴重,我手抬起來都很痛?!?p> 簡空拉高被子蓋住臉,不看。
“可是我真的很痛,要不我去醫(yī)院掛個號好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女醫(yī)生?!瘪阋刮⑽@氣。
借你一個膽諒你都不敢。
“我是說真的……”胥夜脫掉上衣打開燈,將她的被子拽開。
突然刺眼的光線讓簡空不得不用手擋住眼睛,更加來氣,“哪里痛,怎么沒干脆把你痛死算了?!”
然后就看到胥夜背后確實有一片很大的極深的淤紫。
眉頭不禁蹙起,伸手摸了摸。
“嘶,輕一點。”胥夜喊,不該堅強的時候千萬別堅強。
簡空看了他一會,然后木著臉去柜子里拿了化淤的藥給他抹。
“所以你不生氣了好不好。”胥夜軟聲再問。
但簡空又沉默了,給他抹了藥就把燈關(guān)了再次躺下,蒙頭側(cè)身背對著他,任胥夜再說什么都不理。
……
到第二天早上,簡空還是冷著臉,不管不顧胥夜的各種噓寒問暖。
和往常一樣的去上班,但卻像趕時間般一去到醫(yī)院就和手術(shù)室商量把排好的手術(shù)提前,快速完成后就離開醫(yī)院回了公寓,還給蘇白打了個電話。
“小白,找個搏擊術(shù)厲害的人到我公寓樓下等我?!?p> “干什么?”蘇白愣了一下。
“報仇!”
“報仇?有人欺負你了?”蘇白驚訝。
“嗯,被欺負了?!?p> “說清楚,不說清楚不給?!?p> “不給?不給我自己去,到時有什么后果,你記得準備多點錢賠人家……”
“……”蘇白想扶墻,深知如果簡空自己動手,她是為了贏什么招都敢用。只好去挑了個比較穩(wěn)重的人派給了簡空,千叮萬囑,不管簡空怎么要求,一定要記得手下留情。
卸掉喬裝,簡空下了樓。
“你就是蘇白派來的?”她打量面前這個……女人,束著馬尾辮,能看見眉間有一道疤。
“是的,空少?!迸斯Ь椿卮?。
“什么名字?”
“代號天十。”
“天字隊的?不錯嘛……”簡空笑了,天地玄黃,天字沒啥突出,主要就是武力值爆表,就像她師父身邊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