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我想,既然那些惡魔能夠來到我等世界,那是不是……我們也可以去到別的世界?”
呂恒一愣。
對啊,自己怎么沒想到這個!
關(guān)于這一點,他自己就最有發(fā)言權(quán)。
畢竟他當(dāng)初就是穿越過去后又穿回來的。
但是似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頓時顯得有些為難。
“這個……”
因為聽九叔這話里的意思,似乎想要親自去那個發(fā)出求救訊息的世界一探究竟。
可此刻呂恒心里,卻有種想要立馬讓對方打消這個念頭的沖動。
因為他擔(dān)心,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在沒有經(jīng)歷過兩次惡魔入侵之前,對于異世界這一名詞,其實有著無比的向往。
作為浩浩蕩蕩宅男大軍中的一員,曾經(jīng)旁人一提到‘穿越’、‘異界’等詞匯,心里想的,自然都是那些什么腳踩反派,蘿莉御姐爭相跪舔的場景。
又哪想到反派也會突然超神,直打得你皮開肉綻,哭爹喊娘,一個不小心便是身首異處,尸骨無存的下場。
當(dāng)初跟弗萊迪的那場戰(zhàn)斗,他就覺得贏的莫名其妙。
還有之前的那場黑暗肆虐。
他也并不覺得自己在其中作了多大的貢獻(xiàn)。
最后之所以能贏,其實主要靠的,還是那個神奇的小寶寶。
自己充其量也只是個助攻的角色。
可《僵尸先生》世界里的那場戰(zhàn)斗就不同了。
滲人的血色指甲,還有那恐怖的刀鋒。
現(xiàn)在只要想想都讓人膽寒。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勞什子‘異界’所賜!
所以到了現(xiàn)在,只要一提到‘異界’‘穿越’什么的,他就膽顫不已,頗有些驚弓之鳥的感覺。
再也沒有了當(dāng)初的那些遐想……
可縱觀九叔為人,從來都是一身正氣凜然。
如今得知有人向他呼救,又豈會置若罔聞。
“小呂長官……”
“你不是也是自你那世界穿梭而來的嗎?可否告知其中的竅門,讓老道也試上一試?”
呂恒一臉苦笑。
“九叔,你有沒有想過,那邊若是陷阱該怎么辦?畢竟,誰也不知道……”
“這個老道我清楚?!?p> 九叔打斷了他。
“可小呂長官,你又想過沒有,若是這訊息是真的又會如何?”
“這……”
他一時語塞。
“若是真的,那便是有人正身處絕境之中苦苦掙扎,而他此刻唯一的念頭,便是期望有人能夠前去,并施以援手。”
“所以,只要有這種可能,老道我又豈能坐視不理?!?p> 九叔語氣雖然平淡,但話中意思卻斬釘截鐵。
呂恒莫名一震。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在網(wǎng)上看過的某個觀點。
說什么無論路上見到任何乞丐,只要有能力,大家最好還是能施舍點便施舍點,畢竟你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是乞丐,還是專門騙錢的騙子。
其他網(wǎng)民看了頓時不同意了,紛紛罵此人純屬傻叉。
既然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乞討者,那為什么還要給人家施舍,要是被騙了怎么辦?
畢竟網(wǎng)上如今到處都在傳,誰誰誰好心施舍卻又被人騙的新聞。
而且大多數(shù)都有視頻有證據(jù),被騙的事實千真萬確。
但那人也不惱,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是真的,那么只要施舍千次,便有一次能幫到真正的需要幫助的人。
如此,便足矣。
呂恒當(dāng)時看到了這句話時,就像是個受驚的鳥兒般,趕緊快速地略過了它,并關(guān)掉了網(wǎng)頁。
不敢去詳看。
因為他害怕。
害怕自己的良心,會被這句話給血淋淋地剝開,讓里頭潛藏深處的骯臟與污穢,赤裸裸地展現(xiàn)出來……
那一次,他選擇了同流合污。
“小呂長官……小呂長官?!”
九叔那邊見呂恒久久不再回話,暗襯是不是彼此間的意識傳輸出現(xiàn)了問題。
可這‘天人之境’又不是移動聯(lián)通,哪會出現(xiàn)什么類似斷網(wǎng)的情況。
呂恒苦笑一聲。
“九叔,依小子猜測,此去說不定兇險無比……”
“哈哈,老道我?guī)资畾q人了,又哪會不知。”
那頭倒是絲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
“其實在跟你說話之前,我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周身行當(dāng),若是一旦在那邊遇上危險,倒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p> 呂恒嘆了口氣。
九叔啊九叔,你是不知道穿越后的情況。
帶上什么都沒卵用啊……
不過見對方此時一腔熱情,他也不好給人澆冷水。
索性也沒說什么。
于是只好把自己之前總結(jié)出來的穿越的法子,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對方。
“好了,我記住了!”
那頭重復(fù)了一遍。
“還有就是,這個方法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畢竟說起來,作為主動的穿越其實也只那一回,可不敢保證就一定行的?!?p> 呂恒解釋道。
“哈哈……這個老道我明白,不過盡人事聽天命罷了?!?p> 九叔很是灑脫。
呂恒不禁感嘆,九叔這都都幾十歲了,居然還活得如此肆意。
自己這正當(dāng)年少,卻活脫脫像個垂暮老者。
“好了,小呂長官,就這樣吧,老道我現(xiàn)在要開始試一試你的法子了。”
“到時候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呂恒卻笑了。
“怎么,這就想把小子撇下了?”
那頭一愣。
“你就不告訴我那訊息的源頭?”
“你是想……?!”
“對啊,九叔你忘了,咱爺倆不是同生共死的戰(zhàn)友么?我又哪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去冒險?!?p> 那頭沉默了一會。
片刻便釋然地大笑起來。
“哈哈,說的沒錯!”
“不過老道我可是個道士,戰(zhàn)友什么的叫起來有些別扭了,還是稱道友吧?!?p> 呂恒一聽樂了。
沒想到九叔還有這樣的一面。
“那你也別管我叫小呂長官啊,我這都回來這么久了,那邊的軍職怕早給人撤了,叫長官什么的,可名不副實……”
“那行,那我以后稱你為小呂道友?!?p> “我又不是道士?!?p> “唔……那要不你拜我為師吧,入我茅山后就是個小道士了?!?p> 九叔忽然想起自己當(dāng)初的打算,于是臨時起意。
“扯淡,拜了你作師父那我便成了你的徒弟了,平白無故就矮你一輩,那怎么行!”
“沒事沒事,現(xiàn)在我這邊也不大講究這個,即便拜了師,你我依然可以平輩相稱,老道我不在意……”
九叔哪肯放過這個好機(jī)會,當(dāng)即打蛇隨棍上。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不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