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走了,他怕再不走就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如花似玉實則無比暴力的霜兒活活掐死。
霜兒則是一臉憤懣,她知此事和秦澤必然脫不了干系。
只是現(xiàn)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不好瞎斷罪名,女帝腳下,焉能不遵守法紀(jì)?
“好險好險,虧得我港臺武俠電影看得多,不然今日非要露怯不可?!?p> 秦澤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濁氣,賊眉鼠眼的環(huán)顧四維,生怕有人聽到。
“秦澤?!?p> “臥槽。”
他正僥幸逃過一劫,忽然聽到有人呼喊,當(dāng)即嚇了一跳,差點跳起來。
轉(zhuǎn)過身去,便見到一身材高挑、面若冠玉的少年。
他一身月白衣衫,腰間掛著一塊羊脂美玉,手拿香妃扇,英俊風(fēng)流。
這個時代,小白臉還是吃香的!
秦澤搜索了一下記憶長河,頓時大喜,趕緊上前去抱住來人,道:“狐貍,你咋來了?”
這位少年名叫楚休,乃是辟邪侯楚天的獨生子,因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綽號狐貍。
辟邪侯職位特殊,專門負(fù)責(zé)清風(fēng)城那些子虛烏有的謠言,以及鬼怪之事,也是朝廷肱骨之臣。
眾多大臣公子中,秦澤與楚休關(guān)系最為要好,這兩位可是清風(fēng)城紈绔中的紈绔。
倆人除了在天子腳下殺人不敢干,其余什么吃喝嫖賭就沒有不敢干的。
甚至朝廷一些大將軍坦言:看見這倆犢子在一起,總感覺身邊有股陰惻惻的風(fēng)在吹著,準(zhǔn)沒好事。
此言,可謂對這對狐朋狗友最生動逼真的寫照了!
兩人自從秦澤大喜之日出事后就再沒見過,快要一個月了,如今算是闊別重逢,分外高興。
楚休站定,瞄了眼秦澤的褲襠,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問道:“秦澤,你傷大好了?”
秦澤點了點頭,有點失落道:“好的差不多了?!?p> “我本以為那宋青蘿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b女,沒想到干這等齷齪之事,等兄弟見到他,一定幫你出氣?!背輵嵢坏?。
秦澤沒說什么,但心里很感激。
這個楚休跟秦澤一樣,也是個修煉半吊子,不學(xué)無術(shù),成天靠在婢女白皙可破的肌膚上作畫為樂。
每天辟邪侯被氣的吹鼻子瞪眼,眼見與兒子同齡的要么入軍隊博取功名、要么佩劍游蕩四海、要么入門派學(xué)習(xí)深造。
可自己這個兒子成天窩在家里,看女子春宮圖,罵他幾句,就被當(dāng)耳旁風(fēng)。
這就是傳說中的“敗家玩意”!
“不提這事兒,憋氣?!?p> 秦澤坐在一棵樹下,滿腦子都是宋青蘿那惡心的長相,恨不得把她削皮挫骨。
“楚休,你咋找到閹黨學(xué)院來的?”
“我去國公府找你,伯父說你來閹黨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方才我看了看,這簡直不是人待得地方。”
秦澤苦笑:“學(xué)院制度嚴(yán)苛,這是干爹親自定下的規(guī)矩,你出身富貴,自然受不了這份苦?!?p> 楚休一驚,怎么感覺今天秦澤說話文縐縐的,與往日判若兩人,難不成被閹黨學(xué)院影響了?
他對秦澤,一向坦誠,掏心掏肺,真心換來的同樣是真心,所以每次兄弟有事,秦澤都是沖在最前面的。
長時間相處下來,兩個人對對方的脾氣秉性頗為了解,甚至什么時間吃飯拉屎都了如指掌。
見他半天不說話,秦澤倒是有些不適應(yīng)了,每次這家伙總是嗚嗚軒軒,鬧得厲害。
“你今天來有事?”
“其實也沒啥,我聽說“百寶樓”今天晚些時候有個拍賣活動,就想約你去看看?!背萦行擂?,哈哈道。
秦澤豈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當(dāng)即揭穿:“這話要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我就信了,但是你嗎,打死我都不信?!?p> “我楚休什么時候?qū)δ闱貪烧f過假話?”
秦澤繼續(xù)道:
“你想去百寶樓不假,不過不是為了看那場拍賣活動,我聽說百寶樓新來一位拍賣女郎,名叫紅袖,姿容秀麗、身段婀娜,你是被她吸引的吧?”
“知我者,秦澤也!”
真是什么事兒都瞞不過這小子。
近來這位紅袖的魅力可是不小,已經(jīng)吸引清風(fēng)城無數(shù)世子趨之若鶩。
如此看來,那紅袖必有過人之處,抑或長相如仙女下凡,抑或手藝通天,善用琵琶古琴。
雪國風(fēng)氣開放,這也導(dǎo)致清風(fēng)城煙花之地不在少數(shù),也有很多大臣及公子出沒,讓這本就坐地起價的奸商賺的盆滿缽滿。
秦澤陷入沉思,他對那位新來的拍賣女郎,興趣不高,只是這百寶樓,向來是機(jī)要之地。
百寶樓!
顧名思義,不難理解,其是清風(fēng)城唯一官方認(rèn)證的靈藥靈石以及功法出售的拍賣行。
它矗立在清風(fēng)城最熱鬧的鴻爐街道,是一座青銅大樓,氣勢巍峨,恢弘大氣,足足有百米之高。
不僅如此,百寶樓更吸引人的地方,便是美女云集,其內(nèi)管理人員無一男性,就連門口的小姐,也是傾國傾城。
秦澤穿越而來,自然知道這是商家為了招攬生意而做出的噱頭,可這個時代的人似乎不怎么有這個概念。
“秦澤,你去不去啊,不去我可自己去了?!?p> 楚休其實很怕秦澤不去,沒有秦澤的這一個月,日子過得不算快活。
他與秦澤,只有在一起的時候才不要臉到極點,基本上秦澤是出餿主意的,而他是在一旁搖旗吶喊助威的。
秦澤起身,大大咧咧的說道:“躬逢盛況,大開眼界,百寶樓既然有拍賣,豈能不去?”
楚休開心,他知道秦澤從不會讓他失望,出去走馬觀花,當(dāng)然兄弟同行。
“銀子帶夠沒?”秦澤問道。
楚休拍了拍鼓囊囊的腰間,嘿嘿笑道:“看見沒,這不是銀子,這是銀票,夠咱倆敗家的?!?p> 楚公子出手一向闊綽,揮金如土,這一點可比他那鐵公雞辟邪侯的爹強(qiáng)多了。
“咱們可提前說好,我現(xiàn)在在閹黨學(xué)院,出了事也有學(xué)院頂著,你捅出簍子,你爹揍你,我可不管?!?p> 楚休皮厚,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是我們家獨苗,老家伙還指著我給他傳宗接代呢,舍不得打我?!?p> 秦澤哈哈大笑,一揮手道:“走著!”
二人大踏步前行,秦澤忽然響起一首詩:
騎馬倚斜橋,
滿堂紅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