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斑病瘟疫在十天之內破解。
江南受災人數(shù)沒在攀升,百姓情緒也被安撫下來,而秦澤的名聲,也隨著火靈散而擴散。
他從無人知曉的少年一夜之間成為雪國英雄。
此刻,最高興的莫過于慶國公,兒子這幾天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老是做出意想不到之事。
驚為天人!
慶國公覺得,自家的祖墳一定是青煙縹緲,樂的他三更半夜爬起床來去到祖宗祠堂燒紙。
這一日,慶國公處理好軍務,直奔閹黨學院,縱馬一路飛馳,心情焦急的不得了。
他是典型的護犢子,可有些時候也很慫,就比如說新婚夜兒子被切,至今江南宋家也沒給出說法。
而他為了雪國安定,竟也忍氣吞聲,這個爹,做的實在是有些窩囊。
但好在秦澤意識到這一點,當今世界,沒有實力,就是沒有話語權。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待到自己功成名就、身手卓絕,便要做第二個蕭炎,做那一人屠掉一宗之事。
而他要屠殺的,是宋家所有人!
“吁!”
到的學院門口,慶國公輕輕勒住馬韁,門子馬上跑過來牽馬,笑瞇瞇的問道:
“秦大人今日怎有時間來我閹黨學院?”
慶國公是皮厚的典型,平時和誰都很喜歡開玩笑,所以下屬沒有幾個人是怕他。
聽到門子發(fā)問,他也笑著臉回答:“今天不忙,就想著過來看看,畢竟騎馬來此,也很快,對了,廠公大人呢?”
門子說道:“廠公大人被陛下召見,今天一早便進宮了?!?p> 慶國公點了點頭,又道:“澤兒呢,為什么不出來迎接我這威武霸氣雪國最帥的國公爺?”
“------”
門子沉默了,斜眼看了看旁邊的一棵樹,那是一顆千年老槐樹,樹皮很厚。
可慶國公的臉,竟然也不亞于此樹皮。
見到門子沒回答,慶國公也懶得計較,吩咐他把馬拴好,然后多喂食些豆子,便進門去了。
秦澤正在臥室練功,如今他學習了《斗破蒼穹》中的【吸掌】和【八極崩】,《天龍八部》中的【小無相功】。
即便這個世界的功法沒有嚴格等級劃分,但好壞一眼便能看出,這些功夫,皆適合苦海境修者。
其中【小無相功】除外,他算是一門可以根據(jù)修為等級增強力量的功法。
秦澤坐在床頭,雙眼緊閉,兩手彈指,身體周圍有蔚藍色光芒,光芒中隱隱有閃電。
閃電隱隱纏繞,顏色變換,竟然好像是五彩神雷一般。
“到達苦海境五層之后,遲遲不能突破,就好像體內的靈氣被什么堵住一樣?!?p> 秦澤緩緩起身,苦笑一聲,看來想要修煉還是要找個師傅,閉門造車真是太困難。
吱呀...
門被推開,秦澤被嚇了一跳,剛喝進去的一口茶水烏拉一聲全吐了出來。
慶國公有些尷尬,邊關門邊道:“澤兒,你爹有那么惡心嗎?吐一地?”
秦澤鐵青著臉,沒說話。
老家伙向來沒個正行,這些日子他雖然心情不錯,但還是沉浸在兒子被切的陰霾中難以走出來。
“你來干什么?”秦澤似乎并不買賬。
慶國公十分自來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木椅呻吟了兩聲,他笑道:
“當然是來看我優(yōu)秀的兒子。”
“空手來看?”秦澤狐疑,臉上很是不滿意,心道哪怕你買幾個蘋果也行。
慶國公一拍大腿道:“咱爺倆這關系,提錢就傷感情了?!?p> 秦澤無奈的搖了搖頭,替老爹倒了一杯茶,說實在話,他對這個老爹很是不滿。
自從穿越過來,雪國國公府中就只有一個爹,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娘。
而這具身體關于母親的一切記憶幾乎為零,只停留在道聽途書的階段。
猜也猜得到,慶國公閉口不提,證明娘親一定是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
秦澤暗恨,卻也不敢多問,生怕勾起老爹心頭的那道傷痕,因舊事重提而感傷身體,實在太不劃算。
但這事不算完,遲早有一天,他要查清自己娘親死亡的原因,為娘親報仇。
“兒子,你現(xiàn)在是名人了?!睉c國公大搖大擺的喝茶,兩縷胡須都跟著眉飛色舞。
秦澤苦笑:“啥名人,我秦澤就是個人名。”
慶國公搖頭:
“你憑借一己之力煉制火靈散,解我雪國安危,還不是名人?爹就知道你以前不顯山不露水是大智若愚。”
秦澤默默捂臉,勸誡道:
“話雖這樣說沒錯,但有些事自己知道就算了,何必說出來,爹啊,你要好好學學談吐,不能光吐痰!”
慶國公自認為涵養(yǎng)還是不粗的,除了練兵打仗的時候爹的娘的掛在嘴邊,其余時候說話都很文明。
說了幾句,倆人便沒話說了,這個時代,連八卦都很少有,兩個大男人同處一室,尷尬。
咚!咚!咚!
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讓秦澤眉頭一皺,今天咋回事,怎么這么多人來?
“誰?”他皺眉問道。
霜兒咳嗽了一下,懶得廢話,直接說道:“秦澤,張宇公公到了,說是讓你去接旨?!?p> 臥槽,又接旨?
秦澤有點懵了,這個時候來圣旨啥意思,難不成想要嘉獎我秦澤的救世之功?
“爹,你說陛下這圣旨里寫的啥?”秦澤開始琢磨,不知道為啥心里就是很沒底。
慶國公思考片刻,語調深沉道:“我猜,這陛下寫的一定是秦澤牛逼...”
“算了爹,你別猜了,那陛下是讀書人,豈能說出如此粗鄙的語言呢?”
“誰說讀書人就不說臟話,你爹我也是讀書人,也說臟話,現(xiàn)在不依然位列慶國公?”
“爹,你讀的啥書?”
“那名字叫《聊天技巧---罵人的365種姿勢》?!?p> 秦澤無語了,這年頭有這書?
老爹真是信口雌黃,他心里沒底的說了一句:
“算了爹,這圣旨我還是不接了?!?p> “不接干啥,那圣旨長軸兩側是鑲金的,能賣好多錢,咱家沒錢了,趕緊把圣旨拿回來?!?p> 秦澤無奈道:“爹,你關注點咋和別人不一樣呢?”
兩父子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了共同話題,等的張宇在門外焦頭爛額,他忍無可忍,嘶吼道:
“秦澤,滾出來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