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有什么事,都是由我姐姐和我?guī)熜秩ヌ幚淼?,本來這件事也是由他們處理的,但我請求父親讓我來處理了?!蔽仔∠衫^續(xù)說,雙眼里盡是戰(zhàn)意,她想要證明自己。
“原來如此,現(xiàn)在本該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毙扉L興感嘆道。
翁任在一旁聽到一臉懵圈,他已經(jīng)完全被排除在外了,什么吸血鬼的簡直是難以置信。話說就算真的是有吸血鬼,巫小仙這個小女孩可以解決嗎?
“徐叔叔,我想看看受害人的遺體?!蔽仔∠烧埱蟮馈?p> “嗯,吃完飯?jiān)偃タ窗伞!毙扉L興點(diǎn)點(diǎn)頭。
巫小仙她不是一個普通人,她乃是上古大巫的后裔,精通各種巫術(shù)。巫族自古以來,就是以除妖為己任。但自從一千多年前,人族和妖族之間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雖然那場大戰(zhàn)是妖族大敗,但巫族也大傷元?dú)?,發(fā)展到如今,巫族也已經(jīng)沒落了。
三人吃完晚飯后,翁任出于好奇,也跟著去看受害者的遺體。來到殯儀館,徐長興表明身份來來意,工作人員很快就著手安排。
看到躺在平臺上的遺體,翁任實(shí)在忍不住了,連忙跑去廁所。巫小仙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胃里翻天覆海般的難受。徐長興也一樣,再次看到,他還是很難相信這具干尸竟然會是自己的學(xué)生。但她身上的校服和學(xué)生證,都說明她就是云海學(xué)院的學(xué)生。
“實(shí)在是,太殘忍了?!蔽倘晤澏吨f,嘔吐過后他的臉色都變青了。無論兇手是人還是所謂他吸血鬼,將一個少女害成這樣,實(shí)在是太殘忍了。
這具遺體,哪里還看得出她是個女孩?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貼骨,腹部低陷。沒有人會想到,她在幾天前,會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子吧。
“小仙,怎么樣?”徐長興問。
“她傷口處有邪氣,不是人類所為,是不是吸血鬼,就不知道了?!蔽仔∠煽戳丝磭?yán)肅道。
這具遺體身上的邪氣和許彥浩身上的很相似,難道許彥浩認(rèn)識兇手嗎?不對,許彥浩身上的邪氣感覺很溫柔。對,明明是邪氣,巫小仙卻在許彥浩身上感到溫柔。但這絲邪氣,巫小仙感到的只有殘暴和惡意,再這樣下去有可能會變成煞氣。
天地分乾坤,萬物分陰陽。陰陽二氣,陰為邪,陽為正。而煞氣,是天地間最兇殘最邪惡的一種氣,意志不堅(jiān)定的人感染這種氣,會變得兇殘至極。而死者遇上煞氣,尤其是含怨氣的人,會變成只會撕殺的魔物的。
“徐叔叔,遺體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還有清楚死亡時間嗎?”巫小仙嚴(yán)肅問。
“遺體是三天前發(fā)現(xiàn)的,但死亡時間無法推測?!毙扉L興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接著說:“失蹤時間也不是太清楚,但應(yīng)該有七天以上。”
“七天以上……這下子可就麻煩了?!蔽仔∠砂欀碱^說。七天以上,不能確認(rèn)死亡時間。
“有什么問題嗎?”翁任不解問。
“徐叔叔,這具遺體不能留了,趕緊通知家長來簽字火化吧?!蔽仔∠烧f。
“可是,這樣……”徐長興欲言又止。這個樣子,讓我該如何向家長交待呢?
“徐叔叔,這件事遲早都得讓家長知道的,我們也不可能滿著他們一輩子的,他們有權(quán)利知道他們孩子的消息?!?p> “而且,我怕晚了會出事?!蔽仔∠蓳?dān)心說。
“我知道了?!毙扉L興說完便出去聯(lián)系受害人的家長。
“你到底是什么人?”翁任好奇地看著巫小仙問。他很好奇,為什么父親他會毫無疑問地去相信一個小女孩,難道就因?yàn)檎J(rèn)識她的父親,她的父親又是什么人呢?
巫小仙沒有理會翁任,走到受害人身邊,右手作一個劍指按到受害者的額頭處,喃喃細(xì)念:“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fēng)無起,波瀾不驚……清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p> 翁任聽了一些感覺很熟悉,仔細(xì)想想,這不是道教清心咒的清心訣嗎?難道巫小仙她是個道姑?
“#,%,@,&……”
正當(dāng)翁任任在揣測巫小仙的身份時,巫小仙又開始細(xì)念起來,這次翁任完全聽不明白了。
“&,*,%,£?!?p> 當(dāng)巫小仙念完最后一個字符時,右手作的劍指發(fā)出一道白色的光芒。而那具遺體,竟然在輕微的抖動,還發(fā)出“嘶~嘶~”的怪叫聲。
在一旁看著的翁任,驚訝得合不上嘴巴。燈光師在哪?攝影師又在哪呢?簡直就像在拍電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呼~”巫小仙深深吐一口氣,收回右手,劍指的光芒也消散了,那個遺體也停下了抖動。
“好厲害,這個你是怎么做到的呢?”翁任一臉欽佩地看著巫小仙。
巫小仙撇了一眼翁任說:“祖?zhèn)鞯氖炙嚒!?p> 這時,徐長興來了,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對中年夫婦,兩個人的眼睛都哭到紅腫了,想必徐長興已經(jīng)告訴他們一切了。受害者的母親看見女兒變成這樣,一時間接受不了暈厥往后倒去,巫小仙連忙扶著。
受害者的父親搖搖晃晃地走向女兒的遺體,翁任害怕他也會暈倒,也上前扶著。受害者的父親伸出顫抖不止的右手,輕輕撫摸著女兒變得干癟的臉,泣不成聲。
“小瑤~小瑤~”父親嘶啞的聲音一直在叫著女兒的小名,“你……你,你怎么就這么離開爸媽了,你讓我們以后要怎么活啊~”
翁任在一旁看著實(shí)在不忍,鼻子酸酸的,眼睛紅紅的想哭出來。他很想安慰這位父親,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讓他發(fā)泄出來吧。
“徐校長?!蹦俏桓赣H已經(jīng)哭得啞不成聲了,他突然轉(zhuǎn)向徐長興便要跪下,翁任眼疾手快連忙拉緊他。
“怎么了?請不要這樣?!毙扉L興也扶著他說,“您這樣,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p> “徐校長,謝謝你幫我找回了小瑤,免得她暴尸荒野,讓她可以回家。還請你趕緊處理好這件事,不要再出現(xiàn)像小瑤這樣的受害者了。”小瑤的父親哽咽著請求。
“這個一定?!毙扉L興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