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燃!”男子一身厲喝。
“噯,倒!”蘇燃依舊吊兒郎當(dāng)?shù)?,對著威?yán)肅穆的男子沒有半分忌憚與害怕,反而像模像樣地進(jìn)了個(gè)禮。
這一幕讓男子氣不打一處來。
他猛地一把揪住蘇燃的衣領(lǐng),嘶吼道:“你蘇家沒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等你嫁過來,我一定,好好教教你!”
在說到“教”字時(shí),別提多憤怒,多惱恨,似乎要一口吞吃了她。
蘇燃小手舉起來,拍拍他堅(jiān)硬如鐵的手背,一臉尷尬道:“那個(gè),我說這位先生,你我素不相識,什么叫嫁過去?再說,你的手也太不規(guī)矩了,一見到陌生女孩子,就拉人家衣服,也沒見你……”多有教養(yǎng)。
她的話堵在嘴邊。
因?yàn)槟腥颂^生氣,腦際青筋暴跳,脖子上突出的血管在蠕動(dòng),似乎有什么東西一樣。
哐啷一聲,男子猛地一把將蘇燃丟在地上,竭力平復(fù)心情,半晌才道:“你干什么進(jìn)我的房間?跟蹤我?”
他最厭惡世間輕薄如泥的女人,一個(gè)個(gè)為了嫁入陸家,無所不用其極,以前每每有人闖入他的世界,早被他的人丟了出去。
今天若不是他臨時(shí)犯病,不得不在這個(gè)小地方休息,也不會(huì)讓蘇燃得逞。
蘇燃唇角含笑,如一汪清泉,也不惱他丟她,四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男子笑道:“跟蹤你?小爺我還沒那么閑,我自己也不知道誰那么無聊,把我丟進(jìn)這房間?!?p> 張口閉口小爺小爺,爺爺?shù)?,男子頗為頭疼。
他捏了捏額頭,沉聲道:“四角,誰讓她進(jìn)來的?”
從黑暗里出現(xiàn)一道身影,回復(fù)道:“屬下辦事不力,沒防備有人提前拿了一把鑰匙?!?p> 他清理房間時(shí),里面有幾個(gè)衣冠不整的男人,還有幾處針孔攝像頭,全被他挑了,但沒想到有人提前備了一把鑰匙。
在這小旅館里,用的都不是房卡!
男子蹙眉,掃了一眼依舊抱胸?zé)o聊透頂?shù)奶K燃,一口惡氣堵在心口,發(fā)又發(fā)不得,畢竟是臨時(shí)休憩,也怪不得四角。
他上下看了一遍蘇燃,怎么看,怎么不爽利。
轉(zhuǎn)念想到這個(gè)女人還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將會(huì)主宰她的命運(yùn),便道:“你先出去吧?!?p> 蘇燃渾不在意他惡劣的態(tài)度,拍拍手道:“小爺我很忙的,以后沒事不要找小爺,懂嗎?”
“放肆!”四角喊。
沒想到,男子卻擺擺手,示意四角放蘇燃離開。
四角簡直不能接受少爺?shù)拿?,這要是擱以前,這般冒犯少爺?shù)呐嗽绫淮驍嗬吖莵G去喂狗。
他不明白少爺是怎么了,卻也只能聽從少爺命令。
蘇燃抱著手臂往門邊走去,待她走到四角身邊時(shí),低聲同情道:“你沒看到電視里播放的,狗腿子的下場都很慘的,嘖嘖……”
這同情的眼神別提多刺眼,四角憤怒地握緊拳頭,但頭頂立馬飄來一道冷冽的威壓,他不得不低下頭去。
蘇燃哈哈大笑,帶著眾人看不見的墨貓溜達(dá)出了房間。
“他誰呀?”墨貓?bào)E然開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