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回神,時錦年道:“母親也是狠心,三年了,也不來仙門看我?還有父親,若不是三妹,父親都快忘記我這個女兒了吧!”
即便早就習慣,提及父親,時錦年的眸光依舊暗淡幾分。
三年來,時錦年除了每月寄信給娘親,也會寄給父親,只是,沒有一封回信。
“虧你想得出來,讓母親來仙門看你?你怎么這么能耐?”時錦竹用手指戳時錦年的腦袋,想要看看她腦袋的構(gòu)造,怎生了如此不孝。
“哥,這不是有你在家嘛,要是沒有你,我怎么敢在外面呆那么久?!?p> 父母在,不遠游。
她何嘗不知,只是,若她留在家中,父親定會為她尋一門親事,這非她所愿,亦非娘親所愿,不如走的遠遠的,有哥哥陪在娘親身旁,她也能安心些。
聽時錦年如此說,時錦竹冷哼一聲,“還不快跟我回去,去娘親那里好好認錯?!?p> “別呀,哥哥可得在娘親面前為我多說好話,不然娘親不得數(shù)落我?”時錦年突想起什么,又問時錦竹:“哥,上次娘親在信中提到去寒寺祈福,如今可還安好?”
原本形同虛設(shè)的城主府成為一方勢力,近幾月來,與韓家的對峙中因為時錦瑟的加入而變得錯綜復雜。時夫人心下?lián)鷳n,卻無能為力,只能去寺廟祈福。
“娘親去寒寺祈福,為了誰?”時錦竹道。
“是我,是我?!睍r錦年心中微暖,用手肘抵了一下時錦竹,待時錦竹看過來時,對著他調(diào)皮的眨眼,“還有你。”
私心里,時錦年還是挺希望娘親一直呆在寒寺,渝州城形勢復雜,若能離開這是非之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先前聽說三妹將秦姨娘接出時家,時錦年心中還覺得太過莽撞,如此看來,卻是明智之舉。
一個栗子敲在時錦年腦袋上,“別磨蹭了,跟我回去。若你不想見父親便不見,也許,父親也不想見你。”
“那可不一定,這次回來還是被父親召回來的。你也別騙我,你來此也是父親的授意吧?”
若華閣的存在,時瀚自是不知,拜入若華仙尊座下,時錦年也不曾透露。
不是不想告訴父親,只是父親太過功利。
她拜入洛華仙尊坐下,是榮耀,并非炫耀,更非胡作非為的資本。
時至今日,時瀚只以為時錦年是珞珈派的外門弟子,近日時錦瑟與他作對,他這才想起有個呆在珞珈派的大女兒。
若時瀚知道時錦年的身份,他定能利用這些繼續(xù)收攏渝州城的各方勢力。
“哥,權(quán)利于父親而言就那么重要嗎?”時錦年心下黯然。
“父親心中裝著事,他做這些一定有他的理由?!?p> 對于時瀚,時錦竹依舊心懷敬畏。
兒時,父親教他練劍、習武、騎射,他不像兩位妹妹一般有仙緣,他就一個普通男子,他要做的就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
如今,他成了年輕人中的佼佼者,父親的目光卻不在他的身上。
“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