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夭離開了渝洲城,這個她醒來后第一個遇見的城池,連同她一起離開的還有彥蕪、落小七、珝風,以及東道主清樂長公主,月狐和禿鷹會根據(jù)清樂長公主的安排前往南都。
南都,玉夭隱隱感覺,那里有關于她的身世卻又不是她的身世,她不屬于那里。
渝洲城到南都,半月的行程,清樂長公主為彰顯奢靡,足足行了一個月。
清樂長公主作為先皇最為寵愛的公主,當今皇上的胞姐,單是城門迎接她的達官貴人就堵塞了整個官道。
清樂長公主此行是為渝洲城的朗月公子,天下人皆知。
達官貴人中,也有好奇朗月公子容貌的,卻不敢公然一觀。
清樂長公主向來對她的男寵偏愛,愛屋及烏,對這些個男寵的家人更是照拂有加。玉夭、彥蕪和落小七就是以朗月公子家屬的身份入住長公主府,那朗月公子自是珝風。
玉夭初入南都,有些事,該發(fā)生便會發(fā)生,當國師之位落到她身上時,她也是毫不意外。
國師,這是她在南都的身份。
玉夭沒有見到南國的前任國師,據(jù)說是云游四方去了,玉夭自是不信的。
南國的前任國師名叫堯樞,是一個玉夭看不出命數(shù)的人,這也是堯樞能當上國師的本事。
“阿夭,國師府這么大,不介意我住進來吧?”彥蕪一身紅衣在玉夭對面坐下,妖嬈的顏色卻未得來玉夭的注目,彥蕪早已習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臥房旁邊那間屋子,似是特意為我準備的,我便住那里?!?p> 玉夭臥房旁邊,原是一間書房,堯樞卻在離開國師府前將書房改成一間臥房,如此好意,彥蕪豈有拒絕之理。
“世人中,我參不透命數(shù)的,堯樞算一個?!庇褙驳?。
“阿夭,你參不透命數(shù)的還少嗎?落小七一個,我一個,再加上一個堯樞,將來還會有更多的人,何必執(zhí)著呢?況且,世人的命數(shù),參透又如何?”彥蕪單手撐著太陽穴,另一手把玩著桌上的茶杯,“我倒是覺得,參不透才有意思?!?p> 彥蕪本就生得艷麗,雖是戴了紅狐面具,卻難掩唇畔風姿。
玉夭第一次正視彥蕪,艷麗的顏色確實晃了她的眼。
眼前的人,是她的劫數(shù),她至今參不透是個如何的劫數(shù)。
誠如彥蕪所說,參不透才有意思,她如今倒是期待這參不透的劫數(shù)。
玉夭的嘴角淺淺勾起,仿若冰雪消融的片刻驚艷。
“你笑了?!庇褙惨恍Υ_實難得,這是第一次,玉夭對落小七以為的人笑。
“你說得對,參不透也有參不透的樂趣?!?p> 玉夭承了堯樞的國師之位,國師的冊封大典必是要出席的。
六月初七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冊封大典便定在這日。
自然,萬事皆宜與否都是國師定的,即便是不宜也宜了。
國師與朝臣牽連不多,卻有牽連,即便是個無品階的職位,受的卻是萬民敬重。
堯樞在位時,南國曾有三月無雨的旱災,只因他一個招雨令,天降祥雨,國師的地位便穩(wěn)固了。
玉夭坐上這個位置,南都的幾大家族都有不小的震動。
東城肖家,西城韓家,南城云家,北城厲家,早在堯樞在位時便想拉攏國師府,堯樞硬是將四大家族拒之門外,如今國師之位易主,四大家族豈會消停,紛紛送上拜帖,希望這位新任國師能有所不同。
四大家族之所以如此震動,牽扯的是一樁不得辯證的辛秘。
清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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