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嘶。”顧常顏分了心,一針扎在了自己的食指上,雖說她常年練武,可她還是會怕疼。
“哎呀!姑娘怎么這么不小心?!毙ぞd一進門就看見了顧常顏是指在流血,急忙拿出帕子給顧常顏止血。
“你啊,下次再這么慌慌張張的我就罰你了一天不許吃飯?!鳖櫝n侂m這么說著卻從來沒罰過肖綿一次。
“姑娘,門口來了位客人,說是認(rèn)識姑娘,聽聞姑娘要成親了,所以特意來白城給姑娘送上賀禮。”肖綿見傷口不流血了就取回了手帕,替顧常顏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
“客人?”顧常顏所認(rèn)識的人都在白城,沒有哪一個要特意趕到白城來送賀禮。
“對了,梁柒姑娘也認(rèn)識那人?!毙ぞd將東西收拾好。
“好,我知道了?!苯?jīng)肖綿這么一說,顧常顏倒是明白來的是誰了。
來到前廳,果然是那人,只不過不同于初次相見那一身刺眼的紅衣,今日的他,一身素衣,配著蒼白的面色倒真的像是個病人。
“大名鼎鼎的琴師怎么想到今日來我這林苑了?”顧常顏不用想也知道是梁柒將他找來的。
“我與常顏姑娘怎么說也是好友,怎么成親這么大的事情都不招呼我一聲?”何煜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你常年不知所蹤,只有在想演奏的時候才會現(xiàn)身,你這要我怎么去找?”顧常顏順著他的話說。畢竟這林苑大多都是太子的人,她沒必要在這說出他的身份。
“倒是我的過錯了。那不知道常顏姑娘可否賞臉,陪同我在這白城逛一逛?”何煜的眼睛滿是柔情。
“有何不可。綿綿,今日我有事,若有人來找我,就告訴他我與何公子花鳶敘舊?!鳖櫝n伣衼硇ぞd。何煜雖被稱為琴師,卻極少出來奏樂。市面上關(guān)于何煜的畫像五花八門,也難怪肖綿認(rèn)不出何煜。
“是,姑娘?!毙ぞd崇拜的看著何煜。雖說何煜極少露面,但是他的琴聲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阿柒,去備馬車吧?!鳖櫝n伔愿肋@梁柒。
“常顏姑娘的反應(yīng)能力還真是快啊?!鄙狭笋R車,何煜也沒有必要裝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哪里比得了何公子。我們不過一面之緣,卻被公子稱為好友。常顏倒是第一次聽見這樣形容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顧常顏靠在車窗邊。
“我對于姑娘來說是陌生人,可是姑娘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極其熟悉的人?!焙戊系哪抗鈴膩頉]有離開過顧常顏。
“何公子別打趣我了。畢竟我是個過不了幾日就要成親的人。公子這種撩人的話對我沒有作用?!鳖櫝n亴τ诤戊系哪抗庥行┎恢?。那目光太熟悉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常顏姑娘真是個無趣的人。”何煜搖了搖頭,他不能太主動,會嚇壞她的。
“那公子應(yīng)該去找個有趣的人陪你來逛著白城。公子若是需要,我倒是可以給公子介紹。畢竟在瀟湘閣認(rèn)識很多這樣愿意配著別人逛白城的女子。”顧常顏揭開窗簾,快到了。
“可惜了,我只想讓你陪著。畢竟這白城里。我除了認(rèn)識你就只認(rèn)識梁柒了。梁柒心里有慕見卿,而你心里卻沒有那太子爺。所以,還是你陪著我最舒服?!焙戊峡戳搜鄞巴獾慕志啊?p> “你怎知我心里沒有太子?那可是我未來的夫君。”顧常顏放下了窗簾。
“我這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焙戊夏筮@顧常顏的下巴,與其對視。
這一刻顧常顏才發(fā)現(xiàn),何煜的那雙眸子清澈見底,像是個孩子的眼睛,沒有一絲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