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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夜未消

第四十九章真亦假

凰夜未消 第五夜凰 2094 2019-07-15 22:41:15

  房屋算各自房屋里的人,但什么人坐在哪該坐在哪,則是要另算,要不然總不可能大家的賬房先生一齊聚在大廳里算賬,互相扯皮然后把自家老底拋個遍,大家皆歡喜,拍手稱快。

  至于座次也大多安排好了,本來看似老好人的半百老人還以為自己會坐在首座呢,誰知道還是讓張府的小子坐了上去,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最多是臉上不露嘴里不說。

  獨孤夜凰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谖恢蒙希膊欢嘣?,就是看著下面的人跟他眼對著眼,半刻后就是自己也忍不住了,才下令開始投標(biāo)。

  皇商八標(biāo)基本上都是一些民間不能插手的生意,比如說各地的鹽鐵事宜,以及只有宮中才知道工藝的織造,再搭上一些只能在官方才能購買的木材,藥材,石料等物,倒也不是說這幾樣不能民間插手,藥材還好民間采摘也無妨,所以這一標(biāo)在八標(biāo)里面也是最沒有油水,至于木材石料兩標(biāo)則都是由官方開采砍伐,避免了民間為了賺錢四處亂砍亂伐四處開采而造成一些禍及民生的麻煩。

  至于那酒水,糧食,陶瓷就更簡單了,好酒好瓷器多是從官廠里面出來的,宮中要不了這么多,用來賞賜給各個官員也用不了這么多,便只有拿出來賣了,同理糧食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各地常備的糧倉里面放不下了,亦或者新糧換舊糧,就會拿出來賣,也順道充實了國庫,銀子可不需要看市價,該是多少銀子終歸是不會跌價。

  理庫司的官員站在不遠(yuǎn)處的高臺上唱價,手里拿著都是各家賬房先生從房里低上來的價單,有高有低,各自大致是不相同的,而理庫司的官員做的事情也簡單,每次只要從眾多價單里面挑出最高的一位報出來就好了,剩下的就等著第二次報價。

  各家叫價的機會一共有五次,而且報的價基本上算是明標(biāo),也就是說,哪怕第一次不中,你還有機會再報二次第三次,直到所有人都選擇舉牌放棄。

  不過有一點,不能報虛價,一旦投標(biāo)成功,你就的從自己房間里面取出等量的白花花的銀子,或者銀票,而且不管你肉痛不痛,這都只是三成的定金,之后自然有從戶部來的算賬官員來核定銀票的真假和銀錠是否有缺斤少兩。

  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就跟各地大的拍賣場一樣,所有的標(biāo),價高者得,容不得半點的馬虎。

  投標(biāo)在大堂上慢條斯理的進(jìn)行著,而且獨孤夜凰不同于其他的江南道官員,他是此次皇商投標(biāo)的主官,其他人都能走,就他不能走,不過這次倒是不一樣,他在這里別人也不敢走,唯一一個走了得還是王叔獨孤青峰,畢竟這不是在看戲,多的是枯燥的活。

  實際上,這次的投標(biāo)跟往年的區(qū)別并不算大,各位江南道的商業(yè)大佬也都如鯁在喉,相比較剛來是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只有無盡的郁悶,張偉杰的出現(xiàn)幾乎讓所有人都有一些投鼠忌器,徘徊在想多賺點錢和要不要得罪張府的糾結(jié)中。

  至于張偉杰則是休閑愜意許多,他只需要把殿下看好的那幾標(biāo)拿下來就好了,更何況這一些標(biāo)早已經(jīng)通過獨孤夜凰的手,將其放在了八標(biāo)的最前面,時間過半的時候,他的四標(biāo)就已經(jīng)拽到手里,而且即便是再搶一兩個也還有余力,可事情終究是不能做絕,有些時候,別人可能會容許你拿大頭,可從來不會讓你把所有東西都拽到手里。

  事情過后,張偉杰沒有回家,反倒是在獨孤夜凰的示意下在影堂的周圍買了一套宅子,張家他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回去了,反正今夜一過,桃李滿天下的張府,就在皇商投標(biāo)的時間一過,城中的城衛(wèi)軍,依令包圍了整個張府。

  城衛(wèi)軍都攜帶著火把,照的整個張府紅光沖天。

  全場寂靜

  一連串噠噠噠的馬車聲卻突兀的在不遠(yuǎn)處響起,

  “殿下?!?p>  獨孤夜凰下了馬車,站在張府的大門外,大門緊閉,盡見蕭然。

  獨孤夜凰背對著龍岳,不溫不火道:“張之槐沒有派人出來過?”

  龍岳抱拳道:“回殿下,沒有,基本上從我們包圍了張府后,里面就一直沒有過聲音?!?p>  “嗯?!豹毠乱够它c了點頭,示意去龍岳去敲門,不過等到龍岳剛只敲了一下的時候,門便開了,從中走出來一個丫鬟。

  “是殿下嗎?老爺請您進(jìn)去?!?p>  獨孤夜凰點頭,一步跨過門檻。

  龍岳跟了上來,道:“殿下,唯恐有詐。”

  獨孤夜凰笑道:“那請龍岳將軍隨我走一趟吧?!?p>  “是。”龍岳回道。

  張府的書房不遠(yuǎn),前段時間獨孤夜凰也來過,不過兩次的來意不同。

  書房的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到大開著,但是卻躺著兩具尸體,一具在門檻,一具在屋里的椅子上,半靠著,看得出死者在死前掙扎過。

  獨孤夜凰跨過尸體進(jìn)了門,看到張之槐坐在案牘前。

  “老首輔?!?p>  張之槐微張著眼睛,吃力的說道:”殿下自己找個地方坐吧,你看老夫這樣,也差不多了?!?p>  獨孤夜凰默言,找了一個離案牘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正對前面死去的張良運,龍岳則是隨著獨孤夜凰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

  “老首輔,你可還知道你是那國的人?”

  張之槐呵呵笑道:“我這不是沒跑嘛?”

  獨孤夜凰盯著他的眼睛,點頭道:“嗯,還殺了你兩個兒子?!?p>  “兒子?兒子啊,誰知道是誰的兒子。”張之槐搖了搖頭道:“張之槐?誰又是張之槐?!?p>  獨孤夜凰也被他繞暈了,道:“你不就是張之槐嗎?”

  “呵呵,那么請殿下回去再好好想一下誰是張之槐吧?!睆堉毙Φ溃豢跉鉀]回上來,癱軟在太師椅上,龍岳急忙跑過去他探了一下鼻息,對著獨孤夜凰搖了搖頭。

  “殿下,他死了?!?p>  獨孤夜凰深深的看了張之槐一眼,輕聲道:“嗯,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什么時候都是死,可惜沒有挖出來藏在水軍里面的叛徒。”

  “龍岳,你留下,叫人把張府所有東西收拾好?!?p>  “末將聽令?!?p>  獨孤夜凰輕輕的呼了口氣,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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