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硬深深的起身一扶衣袖而去。
陳池當(dāng)做沒看到,繼續(xù)埋頭在卷宗檔案內(nèi),大漢朝到了如今土地兼并嚴(yán)重,這北海如今還算太平,郡內(nèi)大戶哪個不是栗黍滿倉。
孔融在期間搞了幾次認(rèn)捐活動,這些士伸官員礙于情面,多多少少從了一點,對于北海方下杯水車薪無濟無事。
唯有這一手拿刀,一手持槍,敲定好后,陳池叫來親兵隊長,葛順:
“遼東兵士還剩下五十來人,由你帶領(lǐng)著組織城中衙役捕快,協(xié)助孔太守守衛(wèi)北海,保證四門安全”
“屬下遵命”
葛順領(lǐng)命后,就準(zhǔn)備退去,陳池出言又是叫住了
“對了這里還有件事,你帶人先把這條文送去,這幾日暗中注意監(jiān)視,有啥情況及時稟告,這件事辦好了,給你記一功?!?p> “諾”
葛順作為當(dāng)初遼東投降的老人,經(jīng)過自己不斷的努力一步步得到機會出使北京,還成為了陳池親衛(wèi),此時明顯就是太守給的機會,要是辦好不說加官進(jìn)爵,這黃白之物怕是少不到。
這條文在手,葛順匆匆看過,大致情況曉得后,出門速速回歸部隊,然后花了大半日整合衙役捕快。
太史,徐將軍二人,帶走一百來人,充實北海部隊,接著蹋頓匆匆?guī)ё呤?,匯同北海兵士,騎馬出城而去。
剩下五十來人被葛順分為五隊,結(jié)合城中衙役捕快二百多人,這就是北海城中最后的武裝力量,會同民壯分鎮(zhèn)四門。
派出四隊后,葛順手里還有五十來人,又被葛順分為十來隊,每隊配置四到五名衙役捕快,都由遼東兵士帶隊,此次進(jìn)京陳池所帶都是百戰(zhàn)老兵,一個個身上氣勢十足,北海衙役捕快見知都是心生畏懼一個個乖巧無比。
葛順在上,先打發(fā)三隊人馬讓其分班日夜盯上李府,又是分六隊北海城內(nèi)全天四處巡邏,遇緊急情況可刀光見血,所有事安排好后,葛順帶著剩下二十人這才大搖大擺的向李府而去。
要說這李府主人,幾年前貴為一小小庫房管事,犯下如此大錯,尋常人等早就丟官棄爵,不曾想他不僅沒事,這官還越做越大,現(xiàn)在貴為金曹援吏,此官可不簡單主掌一郡之財政,銀錢,鹽鐵都是經(jīng)他之手。
陳池之所以拿出這李有味,一是這家伙夠肥,二嗎也是看看這各方反應(yīng),要是乖乖交了,大家相安無事,管亥一拿,我回我的遼東,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官,要是玩心機耍手段,那可休怪某了。
葛順來到李府,好家伙看這門庭就是非同一般,門外四個守門家丁看著葛順帶著一隊金甲鮮明的兵士直奔大門而進(jìn)。
挺身攔住
“哪來的兵士,如此不懂規(guī)矩,也不看看,李老爺府邸也容亂闖”
葛順這本來就是要錢來的,抬手一揮就是帶人破門而入。
家丁見來勢洶洶不敢阻攔,紛紛入內(nèi)而去,奔走相告。
葛順進(jìn)的院子,手下兵士排成兩排靜靜的等待,不多時一名滿面紅光四十來歲男子帶著幾十家丁奴仆出來。
此時家丁奴仆手里具都提著各種刀槍棍棒一類。
葛順如同沒見著,葛順明知那男子就是李有味,抬手手指著李家家丁霸氣十足
“你家大人何在,速速出來搭話”
所謂狗仗人勢一眾家丁見葛順如此傲慢紛紛出言不遜一個個在自家老爺面前爭相表現(xiàn),
“哪來的雜碎膽敢……”
李有味揮揮手示意家丁停下這才越眾而出
“不知各位兵爺來某府上做甚”
“當(dāng)然是辦事的”
葛順不由分說,一邊取出條文遞給李有味說道
“速速籌備吧”
李有味還未摸著頭腦,拿到手一看,好家伙這成年舊事也敢提出來輕笑一聲
“呵呵不知兵爺這是奉的誰家令,如此偽證,也敢拿出來”
李有味越說越嚴(yán)厲,這明顯不是孔融之作風(fēng),況且此事早就塵埃落地,李有味當(dāng)然不可能認(rèn),不自覺的退回自家隊伍大笑道:
“就憑這一張薄旨,就想要五百擔(dān)糧食,莫說李某沒有,就是有你等也休想染指”
隨著李有味話落,一眾李府家丁都是奮然向前,再觀葛順這邊,一眾衙役捕快,不自覺的后退,唯有遼東兵士平靜的等待著,面上毫無表情,靜靜的看著眼前。
葛順見狀卻是不怒反而笑了起來:
“呵呵我家將軍本來給你三天期限,看來是不需要了”
葛順本還是談笑風(fēng)生,驟然眼睛猛磕間,“匡”當(dāng)一聲,抽刀而出
“李大人限你今日未時交出五百擔(dān),否則后果自負(fù)”
“后果,呵呵你家將軍如此罔顧法度,李某必將告之于朝廷,錢財,你作為本相捕快還不給我將此寮抓捕歸案”
后退的衙役捕快紛紛看著其中一人,此人正是錢財,錢財左右看看今日之事不好辦啊,一方是北海高官,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一方可是大佬,征東將軍,捏死自己輕輕松松,不自覺的嘆口氣:
“小人那個鬧肚子,昨晚那婆娘哎喲……”
隨著錢財一邊咒罵著自家婆娘,一邊一手柔肚,一邊往外跑去,隨著錢財?shù)牧锾枺靡鄄犊煺抑鞣N理由紛紛退場。
此時葛順抽刀在前,十來個遼東兵士在后,靜靜的看著。
“哈哈,爾等,居然打著征東將軍名號,招搖撞騙,來人啊給某速速拿下,”
隨著李有味的呵斥,家兵家將四十于人紛紛散開,呈包圍狀,把葛順十來人包圍在中,一眾家丁此時言語更是不客氣,紛紛亂語相向。
再觀遼東兵士這邊,隨著家丁的包圍,一個個遼東兵士,抽刀在手,背靠背圍成一個小圈,再無剛才那種散漫,個個沉著冷靜仿佛只等一聲令下如出籠猛獸。
李府門外一眾衙役捕快,雖說溜了號,錢財還是派人該報信的報信,留著兩人盯梢,大家都等在不遠(yuǎn)處。
“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呵還想善了,此時放下兵器爾等還可以留下個全尸”
隨著家丁的包圍,葛順淡淡說了句,換來更多的謾罵。
家丁也是躍躍欲試,包圍圈越來越小。
不知是哪個家丁突然抖槍一刺,拉開的戰(zhàn)幕。
“殺”
遼東兵士只吼了個簡單的字,剛還是防御狀態(tài),此時全然進(jìn)攻,一個回合,李府就是死了三人,傷了五人,一眾家丁膽寒,畏縮不前。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此刻李有味忙喊到:
“抓捕叛逆一人者賞十兩,殺敵一人賞二十兩,為我李某人座上客”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家丁們又重拾自信,開始和遼東兵士大戰(zhàn)。
一來一回家丁是死的死傷的傷,就算偶有刀槍劍戟落在遼東兵士身上,確是連甲胄都未破開,就是身死道消。
“啊,饒命……”
所謂血的教訓(xùn),遼東兵士,在殺了二十來人后,剩下的一眾家丁家將此時都是跪在地上大呼饒命。
李有味更是氣的連連后退,好不容易在自己夫人的參扶下穩(wěn)住身子,張口想說些什么,半天沒說出。
葛順搽了搽刀身上的鮮血對著手下
“去把那位,對了錢財叫來”
不過片刻錢財跑的飛快的跑來:
“大人找小人何事”
葛順一個瞪眼
“你可知罪”
錢財那是嚇的趕緊磕頭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得已啊,還望大人原諒”
葛順彈彈手,錢財知事的趕緊退路到一邊,背上不經(jīng)冷汗直流。
“李大人這下可以好好說話了吧,既然玩笑大家也開過了,這單子上的東西”
葛順撿起條文又是丟到一邊
“做雙倍吧,對了我等今日活動的這手啊腳的有點酸疼,李大人看著給哥幾個補償一下?!?p> “錢財剩下的交給你處理,”
葛順右手提著刀一瞬之間轉(zhuǎn)手就是指著錢財離咽喉只有三公分處
不等葛順說到,錢財汗流不止,忙碌的點著頭
“小的一定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