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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元渡

一百三十四、婚約

魂元渡 忻辭 2152 2019-10-21 23:21:33

  齊磊每日都會和夏以菱一塊去探望裴云依,聊下身體狀況,又或者是目前外面的事,但三人都各懷心思,都是報喜不報憂吧。其實齊磊目前的狀況并不好,朝野上下都在打擊他和羅乾奧,希望逼他們交出禁軍之權(quán),因二人長年任職,無故罷免他們御林軍上下自會有非議,最好的方法,就是逼得他們請辭。

  但這些,齊磊沒有和夏以菱說過,自然也不會和裴云依說,有時候也不過是和羅乾奧多飲幾杯,借酒消愁罷了,但仍有宮禁在身,隨時待命,想要醉個徹底,也是難事。

  齊磊路過裴云依房間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鱽砜侦`的琴聲,之前一般都是晚間才和夏以菱一塊去探望的,今日不知怎的,聽到這琴聲,便倚在門外,聽裴云依彈琴。這琴是很多年前一位朋友相贈,齊磊愛聽琴,卻并不會,而夏以菱自然也不擅長,這琴一時間在府邸空置許久。他怕裴云依在房中呆著無聊,卻又不知如何給她找些樂子,只記得她會琴,便派小廝把那把琴找了出來送給裴云依。閑置了那么久,這時候齊磊才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這琴,是這般好聽的。

  一曲終了,房間沒了動靜,齊磊苦笑了下,自己在做什么,正準備離開,房內(nèi)卻傳來了聲音,“是齊磊哥哥嗎?”

  真是瞞不過啊,齊磊敲了敲門便推開了,裴云依起身斟了杯熱茶放在桌上,“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進來坐坐?”

  “聽你在彈琴,本來不想打擾,最后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坐吧,齊磊哥哥”,裴云依手指再度撫上琴弦,斷斷續(xù)續(xù)的彈著,雖不成調(diào),但卻讓人聽著心情平靜。齊磊坐在對面,喝了一口熱茶,突然覺得這些天的疲勞都消散了許多。

  “齊磊哥哥最近總是眉頭緊皺,是遇上什么事了嗎?”

  “我能有什么事,你還是多關心自己的身體吧”。

  “是朝中的事?他們想逼你交出御林的軍權(quán)?”。

  齊磊無可奈何的笑了一笑,“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啊”

  “我總歸也是從宮里出來的,和羅乾奧將軍也有過幾面之緣,新皇打壓下,齊磊哥哥,你們是不是很苦?”

  齊磊有些發(fā)愣,心事被直直戳中,他和羅乾奧并非在意這些虛名,只是一腔熱血,本想建功立業(yè)守衛(wèi)陳國,如今新皇所有行為,不免寒了不少忠貞之士的心??扇缃衤犞嵩埔赖那俾暎掷镂罩鵁岬牟璞K,他突然覺得,其實也并沒有這么苦。

  “剛剛那是什么曲子,再彈一次給我聽吧”,齊磊并沒有回答裴云依的問題,而裴云依也沒有追著問,只是停下了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調(diào)子,將剛剛所奏之曲,重新彈奏一次,比剛剛還輕,比剛剛還緩和。

  而本來打算給裴云依送茶點的夏以菱,站在門口聽了一會,便拿著茶點離開了,她覺得要是再呆多一秒,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闖進去。這些天她不是沒有察覺到齊磊的不妥,只是她百般追問,齊磊都是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告訴她沒事。

  原來十多年的陪伴,到底都比不上知心人的了解。

  裴云依在府里修養(yǎng)了一月,身體已經(jīng)恢復如初了,但她沒有提起將來之事,齊磊也沒有提及,似乎大家都默認了,裴云依之后會和大家一起繼續(xù)生活下去。而初五那天,夏以菱像是賭氣一般,沒有去提醒齊磊,而齊磊那日確實公事繁忙,將這件事忘了,沒有陪夏以菱一塊去醉紅閣,夏以菱只覺得有什么悄無聲息的變了。

  “齊磊,記得我以前問過你嗎?你以后打算將姐姐怎么辦”,夏以菱終究不是藏得住自己心思的人,便去將心中的疑問和齊磊訴說。

  “以菱,我不會負你,但是對于以蕊,我有太多的內(nèi)疚了,她一個人在外面,根本沒辦法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她愿意留下來,我是不會趕她走的,但我也不會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齊磊何曾沒有想過,裴云依之后應該怎么辦,送走她?前兩次她離開了,都是傷痕累累的回來,他覺得不能再接受,再看到裴云依傷重倒在他面前了。

  “齊磊……”

  “以菱,她是你姐姐,你要趕她走嗎?”,齊磊一句話,便將夏以菱堵的死死的,她不是想要趕裴云依,她只是,只是想回到以前那種,兩個人的生活,而不是現(xiàn)在,齊磊眼里滿滿的都是裴云依。但顯然再說下去,齊磊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了。夏以菱苦澀的笑了笑,便離開了齊磊的書房。

  而那日,裴云依房中,除了夏以菱,隨著跟來了一位婦人,裴云依看了好一會,才和腦海中一個人對應上了,笑著開口喊道,“齊伯母”。

  齊磊的母親明顯楞了一下,雖然夏以菱已經(jīng)和她說過,找回夏以蕊了,可沒想到一別多年,這小丫頭也還是記著自己,小時候她的乖巧懂事,齊磊母親還是記得的,自然平添幾分親切感。只是夏以菱來尋她的時候有些不高興,一問原來是找到夏以蕊,想起自己兒子小時候?qū)ο囊匀锏南矚g,又因為送走夏以蕊氣了好幾年,以為自己兒子要做什么對不起夏以菱的事,這才急急忙忙趕來。

  可裴云依不施粉黛的時候,整個人給人一種特別脆弱的感覺,只一雙眼睛明亮的很,也是這雙會騙人的眼睛,迷惑了不少人。齊磊母親親切的拉著裴云依的手說道,“好孩子,你回來了,你爹泉下有知你安然無恙,也放心了”。

  裴云依神色突然暗淡,“瞧我說什么,這么久沒見,說這些做什么,聽說你生病了,現(xiàn)在可好些了”,齊磊母親連忙岔開話題。

  “好些了,多謝齊伯母關心”

  “誒今日來找你,除了看下你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是何事?”,裴云依不解的問道

  “就是齊磊和以菱的婚事,他倆有婚約在身,只是之前忙一直不得空,如今你也回來了,都說長姐如母,以菱也有家人了,喜上加喜,那不是更好嗎?”,齊磊母親開心的說道。

  原是這樣啊,今日這么一出,原來是想告訴自己,離齊磊遠點嗎?重逢故人的喜悅,一下子煙消云散,印象之中,以前疼愛她的齊伯母,如今已經(jīng)把以菱當成一家人了,而自己,始終是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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