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是和吳迪一起回來的,本來吳晴可以先回來的,因?yàn)樗羌媛氉鐾曜约旱墓ぷ骶涂梢曰貋?,不像吳迪這種全職員工干完活了,還得收尾。
凌晨三點(diǎn)的夜晚,霓虹燈依舊那么的五彩繽紛,這繁華的都市還沒有沉睡,又或者說從來就不會沉睡。無論白晝還是黑夜,它永遠(yuǎn)都那么精力滿滿就像此刻的吳迪。
吳迪嘴里哼著吳晴曾未聽過的小曲和她并肩走在這漆黑的小巷中。
“兄弟,你是不是傻,明明可以提前半個小時回來的?!眳堑贤蝗徽f。
昏暗的樓道里,吳晴跟在他身后,撅著嘴:“你才是傻子呢!我就是想給老板的印象好一點(diǎn),這樣我才能保住我的工作。”
“哦?!你什么時候工作這么有激情了?”吳晴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的眉毛一定挑得老高,滿臉都是嫌棄。
其實(shí)吳晴并不是想得到老板的贊賞,而是她怕黑,從濱江公寓到“燈紅酒綠”的必經(jīng)之路上有一條小巷,那里很暗,他晚上一個人不敢走。
“你開一下門吧!”吳迪轉(zhuǎn)過頭對她說。
“你沒帶鑰匙?”吳晴問。
“嗯,沒帶?!?p> “那今天晚上你怎么睡睡覺啊!”
“我房門沒鎖?!彼吤撘路吇卮鹚?p> “???!你都不鎖門?”吳晴剛打開門,吳迪就搶先一步鉆了進(jìn)去。
借著樓道外昏黃的光線吳晴就看見了他就那么明目張膽的光著上半身站在距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啊——”尖叫聲引來了其他住戶的抱怨,幾乎是同時,燈亮的時候,她的叫聲也止住了。
“我靠!你叫什么?”吳迪保持著開燈的姿勢看著他。
吳晴慌張的用左手擋住左邊的視線逃也似的竄到房間門口,又慌張的用早已掏出的鑰匙開了門,“砰”的再關(guān)上,背對著房門,心還在狂跳。
“神經(jīng)病??!”吳迪嘟囔了一句,順手關(guān)上大門,沖著她的單間喊:“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吳晴用手輕輕摸了摸胸口,正想說我先時,對方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了過來:“還是我先洗吧!你小子洗得太慢了!跟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
聽到女人兩個字,她的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看來,我得好好學(xué)習(xí)怎么做一個男人?。 彼粗愖影旱纳矸葑C件喃喃道。
“主人,這一時半會也改不了,畢竟您都做了18年女人了?!盡arry說。
“你還挺懂!”吳晴被逗樂了。
“那是,主人,Marry是高科技智能手環(huán)?!盡arry調(diào)皮的說。
“Marry,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對像是重新?lián)Q了一個程序似的,你這說話怎么還有語調(diào)了?”吳晴疑惑的看著戴在自己左手腕上的手環(huán)。
“主人,您終于發(fā)現(xiàn)了,Marry會根據(jù)主人的內(nèi)心的潛意識來自我調(diào)節(jié)語言模式?!?p> “原來如此?。?!”吳晴恍然大悟,怪不得這手環(huán)要耗費(fèi)這么多精力了,挺值得的嘛!
“謝謝夸獎!主人!”Marry驕傲的說。
吳晴:“......”嗯,我可不可以當(dāng)沒說過。
“主人,Marry受傷了!”
吳晴洗完澡正準(zhǔn)備睡覺,放桌子上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幾下,吳晴懶得坐起來拿手機(jī),便直接問Marry:“什么信息?”
“好友申請”Marry回答。
“好友申請?”誰會加他?。?p> 這時桌子上的手機(jī)又振動了幾下
吳晴皺了皺眉毛,心想誰這么大晚上擾民。
這時Marry又提醒:“主人,還是申請?!?p> 吳晴正準(zhǔn)備讓Marry屏蔽掉一切信息和訊號。
這時桌面上的手機(jī)像中彈似的,不停的震動。
Marry也開始不停的重復(fù):“主人,申請......主人,申請......”
吳晴火了,誰這么有耐心?。〈笸砩喜凰X了?
“Marry拒絕申請,同時屏蔽掉陳子昂的通訊信號。”吳晴說完就進(jìn)入了昏睡模式。
第二天,吳晴還沒睡醒,朦朦朧朧中就聽見到有人在叫“陳子昂”,聲音聽著像是從樓底下傳來的,而且這聲音聽著很熟悉,直到隔壁吳迪拍他的房門叫她,她才想起來,這聲音不就是昨晚那個穿皮衣女孩的聲音嗎?
“陳子昂,你小子可以??!一大早的就有女孩跑樓底下叫你起床啊!”吳迪的聲音聽著悶悶的,像感冒了似的。
吳晴一臉懵,什么情況?
樓底下女孩還在喊著“陳子昂”,那嗓門大的也是可以,吳晴想這姑娘也是夠執(zhí)著的,沒人理她,她還在樓底下喊。
不過,畢竟吳晴是女孩,一個女孩在樓底下這么叫喊最后無人答應(yīng),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樓底下被人看笑話,她也不忍心。
于是他匆忙換上衣服,隨意洗了個臉就在吳迪那八卦的眼神下沖下了樓。
“你怎么來了?”雖然有些惱火一大早被吵醒,但是吳晴還是耐著性子問。
女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你為什么不同意申請?”
申請?這么說的話昨天晚上......
“主人,昨晚的申請人叫‘可愛的菲菲’。”Marry透過腦電波和她說。
“你是可愛的菲菲?”吳晴看著面前這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問。
“你知道還不通頭申請?”女孩反問。
“你還是一個學(xué)生?”吳晴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扎著馬尾,背著雙肩包,穿著水手服。撅著嘴,一副不認(rèn)輸?shù)哪印V皇敲媲斑@人竟和昨天晚上判若兩人,昨晚濃妝艷抹的她看上去成熟嫵媚而現(xiàn)在干干凈凈不加粉飾的臉上去倒是特別的清純和她(吳晴)一樣。
“主人,她比您要好看多了!”Marry又通過腦電波打擊她。
吳晴在心里暗罵Marry:你這個毒舌的破手環(huán)。
這個時代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化妝堪比整容。吳晴特別贊同。
“怎么?看不起學(xué)生?”女孩見他不說話又挑眉看著她。
吳晴“噗呲”一下就笑了:“你呀,以后別去酒吧這種地方了!”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能不能交個朋友?!迸詺獾臉幼幼寘乔缬X得這女孩其實(shí)是個男人。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吳晴像調(diào)查戶口似的問了個遍。
“我叫吳寒,18歲,沒有家人,住學(xué)校?!眳呛f。
“你也姓吳?”吳性這么普遍的嗎?
“怎么?”女孩又挑眉看著她。
“沒什么,那我們做朋友吧!”吳晴笑著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以后不準(zhǔn)再去酒吧!”
“可以!”吳寒想也不想的回答。
“話說,你也是夠厲害的,怎么找到我家來了?”吳晴摸了摸下巴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女孩。
“嘿嘿!秘密!”女孩喝完豆?jié){沖她眨了眨眼就一溜煙的跑了,剛跑到門口又回過頭,“我去上學(xué)了!下次再約!”
吳晴搖了搖頭,繼續(xù)低頭喝著豆?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