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上課不許說悄悄話
夏亦云到教師辦公室拿了上課要用的書和一沓練習卷之后帶著夏洛云往高三一班走去。
“對了哥,你們班還有多余的桌椅嗎?沒有的話我坐哪兒呢?難道要跟你一樣站著?啊那樣也太傻了吧?!毕穆逶仆蝗幌肫疬@個嚴重的問題,他于是嚴肅的問夏亦云說道。
“每個班級都是單人單桌的,課桌椅都是固定數(shù)量的,有新生轉(zhuǎn)進去才會再添桌椅,還真的沒有多余的位置給你坐著?!毕囊嘣粕焓址隽艘幌络R框說道,夏洛云剛要鬼哭狼嚎他于是又說:“不過可以給你搬張椅子坐。騰個地方給你坐著倒是沒問題的。椅子的話教室里還有一把給老師坐的,可以給你坐?!?p> “只要有的坐什么都不是問題。走吧走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老哥你是怎么上課的了……”夏洛云看似著急和好奇的將夏洛云手中的那一沓卷子跟放在卷子上面的書都拿了過去大步往前走去,步子輕快極了,然而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櫻花樹下小仙女也。
“誰都能找,找大媽我也不攔著你,但是低于大學的學生都不能找?!毕囊嘣骑@然明白自家老弟心里頭那一點小心思,他于是又嚴肅的說。
“放心吧哥,我不會染指未成年少女的,我就是很好奇而已?,F(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能再遇到這么個純正的女孩子了……”夏洛云對夏亦云露出他的大白牙陽光一笑,一副“你老就放一千兩百個心吧”的表情,夏亦云不再說什么,帶著他便往教室走去。
高三一班。
作為年段的最佳尖子生班,高三一班即使是在老師還沒有去的時候也是全部靜悄悄的。各自之間看書的看書,默背課文的默背課文,刷題的刷題,就算偶爾有討論也只是低聲討論,并不大吵大鬧的喧嘩打擾別人。
夏洛云一路走來在每個班級門口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喧鬧,然而從高三四班開始便逐漸安靜,到了一班門口簡直安靜得跟沒有人在一樣。他于是壞笑了一下,猝不及防的跳進教室喊了一聲:“哈嘍各位小可愛們好哇!”
“……”全班都被他這么一出別致新奇的打招呼方式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顧鳶唯坐在第二組第一張桌子,她平靜的將視線從書本上移到了夏洛云的臉上去,然后對他微微一笑道:“我們又見面了呢。”
“因為咱們之間有特別特別好的緣分呀~嗯~大家別在意,我就是想過來看看我哥都是怎么給你們上課的而已,剛才看你們那么安靜,乖得比小綿羊還乖實在按捺不住就想嚇嚇你們,希望你們沒有真的被我嚇到呀——小唯唯你怎么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啊?”夏洛云“嘿嘿”的笑著跟其他學生說道。完了又走到顧鳶唯前面去歪了歪頭嘟了嘟嘴巴的問。
“椅子給你,既然是來上課的就不準大聲喧鬧,不然還是一樣要罰你出去站的?!毕囊嘣谱哌M教室,先是將講臺桌上給老師坐的椅子搬下去給夏洛云,然后從他手里接過卷子跟書瞇眼笑的看著夏洛云說。
“遵命~”夏洛云轉(zhuǎn)身朝著夏亦云敬了個禮順便又拋了個星星眼過去,全班的氣氛都給他帶得熱絡了一些,還有幾個人會朝他搭句話什么的,不過這個班級的人素質(zhì)都是極好的,上課時間喧鬧絕不超過一分鐘便又安靜了。
夏洛云將椅子擺在顧鳶唯的課桌旁邊一屁股坐下,剛打算翹一下二郎腿便被自家老哥扔了個粉筆頭正中腦殼,他于是低聲“哎呦”了一聲,夏亦云說:“好好上課,不許翹二郎腿?!?p> “好啦好啦,知道了……”夏洛云撇撇嘴的說,夏亦云微微一笑,有幾個學生也笑出聲,隨后便又安靜下來專心聽夏亦云講課。
然而夏洛云此人最是坐不住的,以前上學的時候便是這樣,上課不說說悄悄話心里頭就犯癢,根本坐不住。雖然人在第一張桌子還是在自家“威嚴”老哥的面前,但他還是找顧鳶唯搭話,說小聲吧,夏亦云還是能聽得見一些的,說大聲呢,他又沒有影響全班,實在是不好下手丟他粉筆頭。
嘶……想挑他個毛病都有點難度了。
“嘿,聽我老哥說你是這個學期開學剛轉(zhuǎn)過來的?”夏洛云一只手撐在顧鳶唯的桌子邊緣,手掌心托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她問道。
“嗯。櫻園是國內(nèi)最好的高中,來這里上學的話考上好的大學應該比較有可能?!鳖欨S唯微笑著點頭道,說話間還不忘一邊聽課記筆記,一心二用可謂極其順暢。
“可我聽說你來這里一個月,三次小考一次月考都霸占了年段第一?我看了這四次考試的成績單,之前年段第一的都是許家的那位小少爺,你一來每次都超了他二三十分,你這成績不到這里來上學也穩(wěn)上重點了吧?”夏洛云說道。然而夏小少爺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許家小少爺”便在自己身后,也就不知道那許家小少爺此刻有些難看窘迫的臉色。
“上課不準說悄悄話?!毕囊嘣茻o奈似的嘆了口氣,用他那修長的手指指尖力度適中的敲了敲講臺桌,語氣也是很無奈的。
“是老師~”夏洛云轉(zhuǎn)頭朝著自家老哥來了一個標準的陽光好少年的笑容,有些可愛有些滑頭,夏亦云著實不知道該怎么治自家這個老弟,況且是自己帶出來的,還能打他不成?于是又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xù)上課。
夏洛云前一秒才說不講悄悄話,后一秒便又找顧鳶唯聊天去了:“不過櫻園的資源的確比其它學校好了很多,來這里確實會更好一點。我還聽說你父母都沒有露過面,轉(zhuǎn)學的事情都是電話聯(lián)系的,你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這么忙的嗎?連轉(zhuǎn)學都只能電話聯(lián)系?”
“我很少關心家里的事業(yè)。不過以前父親便經(jīng)常國內(nèi)國外兩邊跑,也許是跑國際業(yè)務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鳖欨S唯給了夏洛云一個剛剛好的微笑,夏洛云于是也回了她一個陽光笑臉。
“那你們家公司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們還認識或者有合作呢?!毕穆逶朴謫?。
“啊……這個有點為難呢。我已經(jīng)四五年沒有去過父親的公司了,已經(jīng)記不大住名字了呢。如果真的認識以后應該是可以在一些宴會上面見面的吧?到時候就知道了。”顧鳶唯說。
“你是家里最小的嗎?這么輕松的嗎?連公司的名字都不用記住……”相比一下自己的“悲慘”遭遇,夏小少爺簡直想要直接咸魚癱的癱著不想動了(一只失去生活動力的咸魚)。
“不呢,我父母只生了我一個?!鳖欨S唯微笑道。小少爺?shù)男呐K頓時碎裂成一堆玻璃渣,風一吹就煙消云散找都找不回來半點。他在心里默默的咬住衣服朝老天就是一陣淚眼汪汪,不是“嚶嚶嚶”就是“我可去你媽的”。
“夏洛云同學,再說話要罰你出去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