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地痞子夏先生?
相隔三年沒見的兩個人,一時間都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不說話,也不干嘛。
“所以你叫我過來只是為了浪費時間跟我玩你看我我看你的無聊游戲么?”最后還是夏亦云先開口了,末了他又有些小混混地痞子的笑了一下,說:“你不怕顧丞野知道了跟你冷戰(zhàn)么?嘖嘖,我還真想看你們冷戰(zhàn)。”
“你想多了?!庇我暗恼f。
“現(xiàn)在這周圍是不是還有人看著這里的動靜?我想想……這里安了監(jiān)控的吧?監(jiān)控那邊是誰在看?顧丞野嗎?”夏亦云端起咖啡輕輕的吹了吹抿了一口,又邪肆的笑了笑,帶著些惡魔似的意味,又說:“是不是我現(xiàn)在對你做點什么,他都看得見?”
“你想對我做什么?”游野依舊冷靜的問,而后他稍微往前傾了傾身,左手橫搭在桌子上,右手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又說:“還是你覺得你很厲害?”
“我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再怎么厲害也還是會有比我厲害的人,比如游醫(yī)生你?!毕囊嘣菩χf。
“夏大少爺也不用這么客氣,你也不是個尊老愛幼的人,沒必要一口一個游醫(yī)生的叫著,你自己不覺得難受,我聽著也想打你?!庇我暗恼f,說著他又往后一靠,又說:“現(xiàn)在進入正題吧。”
“我一直都在等你說主題,是你一直不肯講啊游醫(yī)生——游野。”夏亦云聞言又輕輕一笑,將杯子放回桌上,也往后一靠,又說:“來,說吧?!?p> “離顧鳶唯遠一點,別逼我動手?!庇我袄淅涞恼f。
夏亦云微微睜大眼睛,轉(zhuǎn)而失笑似的笑了一聲,他說:“哈,原來你找我過來就只是為了說這一句嗎?離,顧,鳶,唯,遠,一,點,別,逼,我,動,手。十二個字?”他還掰手指頭的數(shù)了一下。
“……”游野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眼神看起來頗有些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樣。
夏亦云于是也斂了笑,轉(zhuǎn)而眼神陰鷙的看著游野,又說:“因為她是顧丞野的女兒么?哦,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護犢子?就為了顧丞野一個男人,你至于么?”
此時的夏亦云完全沒有平日里人前的那副溫柔款款的樣子,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黑道大佬一樣,穿著一身黑,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老子是混道上的,給老子注意一點”似的。
“因為男人而變得極端的夏亦云,你真可憐。”游野不冷不淡的回?fù)舻馈?p> 夏亦云聽到這句話眼神都變了,變得狠厲,仿佛在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隨時上去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撕扯成肉渣碎片一般。
“沒有人知道吧?”游野又淡淡的說,像是在講一個故事,夏亦云的眼神越來越冷戾,游野又說:“當(dāng)年的事情,包括你父母,到現(xiàn)在都還相信著你的那套說辭的吧?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他們呢?或者……公諸于眾?雖然你是個很可憐的人,但是我從來就不是那種富有同情心的人,我也不是一個手上干干凈凈的人,別不想承認(rèn),我們都一樣?!?p> “……”夏亦云只是惡狠狠的盯著他,像在盯著死人一樣。
“所以,別想惹怒我?!庇我坝制届o的說:“現(xiàn)在,好好的跟我說話,就算你不愿意,也麻煩你記住——我比你大了十幾歲,我是你的長輩,最起碼的尊重長輩不需要我教你吧?”
“呵?!毕囊嘣评湫α艘宦?,而后皮笑肉不笑的咬著牙說:“好啊,那么您請說吧,游,叔,叔?!?p> “我說過叫我游野就可以了,尊重長輩也不是一定要在稱謂上尊重。還有,你沒那個資格喊我叔叔?!庇我暗恼f。
“顧鳶唯才有那個資格是嗎?”夏亦云冷笑道。
“是?!庇我罢f,夏亦云再一次冷笑,他又說:“我最后再說一遍,離顧鳶唯遠一點,不管你到底對她有什么想法,從現(xiàn)在開始,全部,把它們扼殺在腦子里?!?p> “憑什么?”夏亦云默然道:“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我首先是個人,也是一個男人。其次,我沒有用任何不正當(dāng)?shù)氖侄稳ソ咏欨S唯,你沒那個資格來跟我說這句話吧?就算是顧丞野讓你來這么跟我說,你也沒那個資格。”
“跟他沒關(guān)系?!庇我暗恼f。
“誰?”夏亦云笑了一下,說:“你是想說顧鳶唯跟顧丞野沒有關(guān)系嗎?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
“……”游野于是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夏亦云。
夏亦云怒極反笑說:“顧鳶唯就是顧靈吧,雖然三年后她看起來跟三年前不太一樣,連聲音也變了一些,但是你也別想用這個來騙我,顧鳶唯就是顧靈,顧丞野是她的爸爸,不用說不是。”
“所以你還有臉說這句話么?憑什么?你還敢說出這三個字呢。”游野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不過夏亦云還是知道,他這是默認(rèn)了。
“……”夏亦云又沉默了下來。
“你忘了靈小姐是怎么死了的嗎?”游野一字一頓的說。
夏亦云的臉色終于變了,他有些咬牙和急切的,甚至往前傾了身體,雙手撐在桌子的邊緣,眼睛也變得有些腥紅了起來,他有些激動的怒吼:“你閉嘴!”
游野冷然的看著他,他猛的攥緊了拳頭又有些發(fā)抖著說:“我說過我不知道是她,如果我知道是她我不會去做!”
“是嗎?”游野冷靜的看著他,夏亦云咬牙切齒,他又冷靜的說:“但是你間接的害死了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夏亦云只是咬牙切齒的腥紅著眼睛的看著他。
“鳶兒一直在找當(dāng)年的幕后黑手。”游野靜靜的看著夏亦云,與他那咬牙切齒的表情、腥紅的眼睛形成對比的,是他一直都冷靜的神色。
“你覺得,如果她知道了當(dāng)年是因為你在半路阻攔了丞野,導(dǎo)致他錯過了去救她們母女的最佳時機,鳶兒會怎么樣?”游野平靜的說,夏亦云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那是很久很久未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不知所措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