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回來了”
“你怎么自己就回來了,沒打電話讓爸媽去接你”媽媽從廚房里走出來,飯飯也跟著媽媽搖頭擺尾地走了出來,我一把抱住它,把臉埋進軟軟的毛里,
“沒事,自己打車回來也是一樣的”
“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多不安全,以后不許這樣了”
“我知道了,媽,爸呢”我四處張望,
“他去你江叔叔家了,應(yīng)該一會兒就能回來”
“他去江叔叔家干嘛”
“你們四個孩子都回來了,自然要聚一下的,這次想弄得隆重一些,他們估計在商量怎么舉辦”
“媽,我不想去”一想到又要跟他們見面,我顯得極為抗拒。
“傻孩子,要是只有我們四家人就隨你意,但是這次還邀約了一些重要人物,你必須得去”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家只是小生意,何必跟那些大人物打交道”
“你爸曾經(jīng)也是四大家族齊名的,雖然現(xiàn)在落魄,但是也結(jié)交了一些商界的朋友,曾經(jīng)幫過我們不少,邀請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出席的人物也定下來了,你總不能讓你爸爸在他們面前不守信用?!?p> “知道了,媽,我會去的”
“我們思遠一向聽話,今天中午媽多做些你愛吃的,你先歇會兒吧,做好了媽媽叫你”
“好”
我抱著飯飯,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心思卻完全不在電視上。
中午吃完飯,我回到臥室,打開電腦,繼續(xù)畫未完成的商業(yè)畫稿。
完成之后已經(jīng)下午六點了,我本打算睡一覺,爸爸正好回來了。
“爸”
“思遠回來了”
“嗯”
“爸真是好久沒見你了,長高了,也瘦了一圈”
“怎么了,在學校那邊過得不好嗎”
“沒有,就是太想你們了”我有些哽咽,卻不打算說明這一切。
“爸,那個家族聚會,我真的必須去嗎”我還懷著一點僥幸心理,
“嗯”我徹底死心了。
‘今天下午我跟你幾個叔叔確定了時間地點’
“那什么時候?。俊?p> “就明天晚上七點,地方在一個度假酒店,明天我?guī)銈冎苯舆^去?!?p> “這么著急的嗎”我完全沒做好見他們的準備。
“對,你今天吃完晚飯早點休息,累了一天了吧”
“好......”
晚飯后,我洗完澡,穿著寬松的睡衣,大字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焦慮地翻來覆去,但終究還是抵不過勞累一天席卷而來的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爸媽秉持一貫的作風沒有叫醒我,我刷牙洗漱完,覓了點食,又回到房間。
“爸媽,一定要穿成這樣嗎”剛下午五點,爸媽就開始著急收拾,我看了一眼他們異常正式的裝束,有些不習慣。
“思遠,不止我們,你也要穿”爸媽從房間里找出一件淺藍色的晚禮服,示意我穿上,
“爸媽,你們什么時候給我買的這件衣服”我一臉驚訝,
“你沒回來之前,因為這也是臨時決定的”
“不過媽媽是按照你之前的身材買的,你現(xiàn)在瘦了也高了,估計會有些不合身,你快穿上試試”
“媽,你幫我一下,后面的拉鏈夠不著”我有些別扭地穿上,
“那媽媽進來了”只是推開門的一瞬間,媽媽眼眶竟然有些紅,
“女兒長大了”媽媽語重心長地對我說,移到我身后,輕輕地把拉鏈拉上。
“是啊,我女兒打扮起來就是漂亮”爸爸隨后推門進來,
“時間還早,媽媽再幫你把頭發(fā)弄一下”
“媽,這條裙子太短了,我穿起來不方便”我試圖垂死掙扎一下,
“沒事,一會兒走路小心點”媽媽溫柔地看著鏡子里的我,導致我完全不敢再提意見。
等收拾完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半了,爸爸決定自己開車過去,到達聚會地點時正好七點十分,夜色完全黑了下來。
這樣安排好的相遇,我避無可避。
果然這種宴會大家都會習慣晚到,這個時間點受邀的賓客正絡(luò)繹不絕地入場,我跟在父母身后,審視著周圍,說是度假酒店,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露天會場,酒店在會場的尾部,會場中布置著各種裝飾精美的燈具,照明的作用不明顯,倒很好地烘托了整個氛圍,中央是酒池,四周零散擺放著座椅和桌子,白色的桌布上各種飲品和精致甜點。
男人統(tǒng)一的西裝革履,女人身著各色的晚禮服,精致的妝容配以標準的淑女禮儀,每個人看似不同卻又如此一致。
“哎呀,慕總,您老來了”迎面走來一位與我爸年齡相仿的人,
“老林,好久不見呀”爸爸走上前與他握手,
“快來跟你林叔叔問好”爸爸拉過身后的我,
“林叔叔好!”
“好,好,這位就是令千金吧”
“是啊,平時不常帶她出來,有些怯場”
“沒事沒事,長相和性格都隨你們二老”兩個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哈哈笑起來,我跟著微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什么是假笑了。
爸爸陸陸續(xù)續(xù)帶著我跟幾位熟識打了招呼,看我有些累,
“思遠,爸媽去跟他們聊聊天,你要是累的話先找地方坐會兒,吃點東西”
“好”我確實早就饑腸轆轆,找了一份餐盤,開始裝一些愛吃的東西,
我找到一個角落位置坐下,第一口蛋糕剛準備入口,就看到榮叔叔和阿姨帶著榮惜辰走入了會場,他今天穿了西裝,剪裁得體的版型襯托出修長的身形,皮膚細膩如白瓷,黑玉般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加清晰,似乎能穿透夜色,五官精致無暇,湊在一起卻又是凜冽的感覺。
他似乎也一眼看到了我,我轉(zhuǎn)過視線,盯著手里的蛋糕,卻始終感覺到那雙眼睛的注視,那口蛋糕懸在半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只好放下。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等到終于感受不到那種壓迫感的時候,我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他正在跟著他父親與別人交談,相距那么遠卻還能看到他側(cè)臉的輪廓,像是精心雕刻的藝術(shù)品,嘴角微笑的弧度,打破周遭清冷的氣息,溫柔如流水。
他與周圍的人說了一些話,突然轉(zhuǎn)身往這個方向走來,身邊的女生像是行注目禮一樣目送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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