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話語一落,聽得蕭玉衡那是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這蠱蟲竟然可以賣到如此價格。
聽了掌柜的話,蕭玉衡趕緊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咽了口口水,問道:“掌柜的,我想這是賣你們店里最貴的蠱蟲吧?”
掌柜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蕭玉衡二人走到了前方的一張桌子面前,這張桌子上面擺放了兩個小木盒,而且桌子上面除了這兩個木盒并無其他的東西。
這兩個木盒與其他柜子上的盒子完全不一樣,換句話說,桌子上的這兩個木盒比所有柜子上面的都要精致。
兩個木盒上面,一個鎏金修竹盒,另一個上面則是鑲上了美玉,看這造型就絕非凡品。
看著面前的兩個精致的木盒,二人不由發(fā)出一陣驚呼。
“掌柜,你這木盒中所裝的是何物?”沈傾風(fēng)搶在了蕭玉衡前面一步問道。
“春秋無歲月,金月攝人魂。想必二位應(yīng)該聽過幾十年前一直流傳中原的滇南名句吧?!闭乒竦拿媛段⑿?,緩緩說道。
“這講的是草木蠱中最厲害的兩種蠱蟲,春秋蠱和金月蟬?!笔捰窈庾孕”阍跉憚堑牟貢w內(nèi)看過有關(guān)滇南蠱蟲的書,對于這句話是相當(dāng)熟悉。
“沒錯,句中的春秋和金月便是滇南四大名蠱中的其中兩個?!闭乒竦穆曇纛D時高昂了起來,看他的樣子,似乎為之十分之自豪。
“剩下的兩種不會都是尸蠱吧?!鄙騼A風(fēng)輕輕問道。
聽到了沈傾風(fēng)的問題,掌柜的臉上漸漸暗淡下來,他看了一眼沈傾風(fēng),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小兄弟,你說的沒錯,剩下的兩個的確都是尸蠱?!?p> “難道是三清水和尸仙動!”蕭玉衡下意識的冒出了這兩個名詞。
掌柜一聽,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四大名蠱如今只剩下兩種了,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兩種。”
蕭玉衡聽得一頭霧水,也不明白掌柜這話是什么意思。
“春秋蠱和金月蟬在很久之前就被除名了,四大名蠱只是我們這些人自己起的名號不作數(shù)的?!闭乒窨粗媲暗倪@兩個木盒,輕輕說道。
“除名?”二人同時說道。
“嗯,自從滇南皇族從一些民間蠱師那邊發(fā)現(xiàn)了尸體煉蠱所成的蠱蟲兇性更強(qiáng)而且生命力也更頑強(qiáng),完全可以碾壓草木蠱,再加上春秋蠱的名字與春秋教相似,一時腦熱的皇族便將老祖宗留下來的草木蠱全部除名,將一些民間尸蠱錄了上去。”
掌柜的說到這里,之前的憤怒再次顯現(xiàn)了出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滇南蠱師都在煉尸蠱?”蕭玉衡似乎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而問道。
掌柜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所有滇南人里也就我們這些移居四方城的人沒有煉制尸蠱。也正是那些尸蠱害得我們因此段了財路?!?p> “那掌柜你那兩個木盒了面莫非就是春秋蠱和金月蟬?”蕭玉衡目光定在了桌上的兩個木盒上面。
掌柜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么掌柜說我們買不起的就是這兩種蠱?”蕭玉衡再次問道。
掌柜的沒有回答,也只是點了點頭。
“的確啊,這春秋蠱和金月蟬極其難煉制,以我們這點財力的確是不夠。”蕭玉衡喃喃自語道。
二人沉默了一番,突然沈傾風(fēng)說道:“掌柜,可否讓我看看,這兩種蠱?”
掌柜點點頭,將兩只木盒遞給了沈傾風(fēng),這是正在愁思的蕭玉衡也趕忙湊了過來,想要目睹這蠱蟲的尊容。
隨著鑲玉木盒的打開,一道金光從里面射出,一瞬間似乎照亮了整個房間。
隨著金芒散去,兩只金色的蟬蟲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掌柜看向蠱蟲。面色十分的慈祥,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那般。
“這就是金月蟬!”蕭玉衡不由發(fā)出一陣贊嘆,雖說是蠱蟲,但是金月蟬的體積得有幾十只其他蠱蟲那么大,顯然這只蠱并不是用來給人服用的。
打開另一個木盒,一股陳朽的味道從里面散開,就好像是一塊腐爛木頭所發(fā)出的氣味。
在里面,躺著一只渾身都是網(wǎng)絲的蟲子,像是一只甲蟲,但是這蠱蟲如同死掉了一般,在里面一動也不動。
“這就是春秋蠱?”蕭玉衡似乎對春秋蠱并不是太滿意,這春秋蠱全身都散發(fā)著歲月和死亡的味道,與金月蟬的造型大相徑庭。
“春秋蠱據(jù)說可是草木蠱的蠱王,怎么是這樣子的。”蕭玉衡的回答有些像個孩子。
掌柜一聽,苦笑不得?!斑@位小兄弟,春秋蠱乃是歲月之蠱,這世上獨此一只,我像你連這個也不會不知道吧。”
幾千年下了,春秋蠱只練出了一只,這么多年來,人們一直將春秋蠱的話題當(dāng)做謠言,但是這些年下來,沒有一個人見過真正的春秋蠱,再加上春秋教的惡名遠(yuǎn)揚,人們對春秋蠱更是抱有偏見。所以,江湖上一直流傳的春秋蠱的畫都是假的。
蕭玉衡聽了掌柜的話,不由眉頭一皺,眼中不由變得冰冷,他淡淡問道:“據(jù)我所知,春秋蠱一直都是萬蠱山的鎮(zhèn)山之寶,你這只春秋蠱到底從何而來,你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