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花進入后堂,望著一堆漂漂亮亮的年輕女子,嘖嘖而嘆,該選哪個先上手呢?他眼睛滴溜溜地直轉(zhuǎn)。
年輕女子縮作一團,個個瑟瑟發(fā)抖,也不敢看炒花一眼。
“你!”
忽然,炒花一定眼,抬手指向一位身著紅色衣裙的女子,他嘴角邊露出一股淫邪的笑意。
因為都不敢看他,所以起初女子也不知道他指的是誰。
“你!”炒花接著又道,“穿紅裙的那個?!?p> 紅衣女子一激靈,微微抬眸,偷偷看了炒花一眼,確定叫的是她后,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雙手抱胸,直往后躲閃。
她知道這一指意味著什么。
一來,因為她穿著一身紅色衣裙,實在過于耀眼,給人一種百花叢中一抹紅的感覺;
二來,她也確實漂亮,膚色白膩,身如約束,光彩照人,腦后露出一頭烏云般的秀發(fā)。
無論哪個世界哪個朝代,女孩子若沒有幾分姿色和自信,絕逼不敢穿大紅色的衣服,而這女子偏偏從上到下都是紅。
難怪被炒花點中。
紅衣女子與其她女子緊緊抱在一起。
因為驚懼,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哭哭啼啼,連呼吸都不敢。
炒花走上去,一把抓住紅衣女子的纖手,將她提溜出來,自豪中帶著幾分色相,輕佻地道:“我乃粟末部二王子,能與我頡頏翻飛是你的榮幸,放心,本王一定會溫柔待你的?!?p> 紅衣女子奮力掙扎,無奈在炒花面前,她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綿羊,而炒花是獵豹般的存在。
“來?。 ?p> “快活?。 ?p> “哈哈,哈哈……”
掙扎也是白費,炒花直接將紅衣女子扛起來,像韋小寶般放蕩淫邪地大笑而去。
就在這時,又聽見“轟隆”一聲巨響。
不過這次不像上次,響聲感覺與自己尚有一段距離,這一聲近在咫尺,縣衙后堂的塵土、瓦片被震得直往下掉。
“娘的!”
“誰?故意攪本王的興致嗎?”
“是不是找死?”
炒花怒不可遏,大聲咆哮,他本能地一縮脖子,躲過屋頂上掉下來的一片瓦礫。
立馬有人色急匆匆從地進來匯報:“二王子,天降一把斧頭,將縣衙的頂梁柱砸了下來,我們的人一死兩傷。”
“什么?奶奶的!又是天降?”
“是,是的……”
這次匯報的人沒有上次那么肯定了,畢竟相同的境遇來兩次,是誰都會懷疑那不是偶然。
可若說是人為的,一狼牙棒砸塌城墻,一斧頭砸下頂梁柱……說出來誰特么相信?
“寶貝裝完了沒有?”如此一來,炒花興致大減,他掃興地將紅衣女子往地上一扔,厲聲問道。
“還沒,恐怕還需半個時辰?!?p> ……
縣衙對面幾個人,見李鐵扔出去的那一斧,足有擎天撼地之功,個個瞠目結(jié)舌,尤其是后來現(xiàn)身的五人。
其中一人還當(dāng)即跪下,沖著李鐵磕頭叩拜,道:“你是上天派來拯救忻縣的小神仙吧?”
“小神仙??!”
“原來是小神仙降世?。 ?p> 緊接著其他四個人也一起跪下,頂禮膜拜,磕頭如搗蒜。
這就尷尬了……李鐵愣了愣。
唐二牛和王秋帆面面相覷,雖然兩個都是驚訝的神情,但內(nèi)心的想法卻有所不同。
唐二牛想,眼前這家伙不就是我認(rèn)識的李鐵嗎?唐家村一個普通的小伙子撒,什么小神仙?最多膽量比普通人大一截而已,他敢一個人走夜路,一個人晚上睡在墳頭……
而王秋帆則想著,李鐵這小伙子真不錯哦,膽量足,力氣大,有擔(dān)當(dāng),而且長得那叫一個英俊啊,倘若這次能救下我的寶貝女兒,那老娘是不是可以……
李鐵望著跪拜的五人,也不知說什么好,抬手道:“都起來,別拜了,我們還要救人呢?!?p> “有小神仙在,咱一定能成?!毕阮^出來的那人興奮地道。
李鐵懶得繼續(xù)糾結(jié),直接叮囑道:“你們就按我剛才說的做,我現(xiàn)在就出去?!?p> “好!”
那五人再加上王秋帆,異口同聲地答道。
只有唐二牛拉著李鐵問:“李鐵,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出去?”
李鐵鎮(zhèn)定地道:“不出去如何救人?難道要等賊子將東西全部裝好,然后憑咱這幾個與他們拼命嗎?”
唐二牛擔(dān)憂地道:“可你連續(xù)騷擾他們兩次,就這樣出去,會激怒他們,弄不好將你剁成肉醬的?!?p> “打不過可以跑?。 崩铊F不以為然道,“別擔(dān)心,你們按我說的做,結(jié)局應(yīng)該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壞?!?p> “能成不?”唐二牛依然擔(dān)心,只是看不出到底擔(dān)心他自己,還是替李鐵擔(dān)心。
李鐵道:“只有去做,才知道能不能成。若只看只想不做,就無所謂成與不成。我一個人出去都不怕,你怕個屌?萬一與賊子動起手來,我將他們引開便是,你們見機行事?!?p> 說完,李鐵轉(zhuǎn)身而去。
“小兄弟,小心!”王秋帆目光中含著不一樣的情意。
“小神仙,小心!”
……
李鐵獨自一人,赤手空拳向縣衙廣場走去。
這時候肯定不宜拿武器,否則還以為他是來干仗的。
不過,他走到縣衙門前,故意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醉漢。
他一現(xiàn)身,立即引起粟末部人的注意。
“什么人?”
“我,我是來,取,取東西的……”李鐵口齒不清地道,裝得還有模有樣的,畢竟前世也是經(jīng)常出入酒場的人。
“滾遠點,不想死就趕緊消失?!?p> “滾啊,滾哪兒去呢?我,我是來取,取東西的,讓我進去?!?p> “想找死嗎?”顯然,那些人沒有耐性。
一個立即搭起長弓,一個舉起狼牙棒。旁邊還有裝載貨物的粟末部人這時也都駐足,瞅著李鐵這個作死的家伙。
搭起長弓開射,舉起狼牙棒開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眼看就要招呼在李鐵身上。
對面七個人雖然驚訝的程度不同,相信李鐵的程度也不同,但無疑都看得心驚肉跳,全神貫注地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我要取回我的斧頭?!?p> 李鐵這句話倒是沒有停頓,但依然是一副醉眼迷離的神態(tài)。
一聽到“斧頭”,廣場上的粟末部人皆是一怔,就連剛才搭弓開射和掄棒開打的兩個都定住了似的,心里有著同樣的疑問:莫非剛才那一斧是這家伙扔的?
而有一人迅速沖進縣衙,將斧頭艱難地拔了出來,遞到李鐵跟前問道:“你說的可是這把斧頭?”
粟末部人本想結(jié)果了李鐵的性命,因為“斧頭”,他們又想問個明白,仗著人多勢眾,確實也沒將李鐵放在眼里。
李鐵端詳著斧頭,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道:“好像是,好像又不是,但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話音剛一落,只見他伸手一探,鬼使神差地竟搶過斧頭,然后掄起來向那粟末部人的頭頂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