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金哈屯心心念念,一路馳到省城。
然而,當她打聽到武舉考試的場地,去那兒一看,省試剛剛已經(jīng)結束了。
但她看到放榜的榜單上,第一名赫然寫著“李鐵”的名字。
盡管她一路風塵仆仆趕來,卻沒有見到李鐵本人,可她望著榜單上的名字笑了。
她不禁喃喃道:“小樣兒,果然有兩把刷子哈!不過說來奇怪,我是怎么喜歡上那家伙的呢?”
想了想,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印象最為深刻的一次竟然是將她按進浴池里。
往后肯定沒有這個機會啦!
曾經(jīng)的惱怒,沒想到成為現(xiàn)在美好的記憶!
人生就是這樣奇特!
至于借的銀子,她也沒有派人送去,因為據(jù)侍女猜測,這銀子他壓根兒就沒想要,看來是真的。
她倒是希望他要。
最好是他親自去克列特部要,然后她一次一次分期給,即便有,也絕對不會一次給清。
抵達忻縣,她放松一些;到省城,她更放心了,不用擔心她部落的人追到這里。
可是,那家伙會去哪兒呢?
無非兩條路:一條是先回忻縣,然后趕到京城參加京試;一條是直接去京城。
鑒于來時的路上也沒有遇到那家伙,所以她想著,要不要直接去京城?
一來,她不愿意再回忻縣,沒準兒她部落的人正在那里等她;
二來,在京城不是有個牛叉的熟人嗎?皇帝認識她這個公主??;
再者,那家伙已經(jīng)在省試上拔得頭籌,遲早要去京城的,何不去京城等他?
想到這兒,鐘金哈屯決定直接去趙國京城。
雖然她急著要見李鐵,可她實在不想回忻縣。
更何況,她還天真地想著,李鐵直接去京城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這樣,鐘金哈屯填飽肚子,接著趕路。
可惜,她想錯了。
……
李鐵決定帶著郭淑甄、周萌萌先回忻縣。
此刻,他們正與趙一天同坐一輛大馬車,往忻縣趕。
激動的心情自是無以言表。
但以趙一天為最,因為武舉省試他,竟然祖墳里冒青煙兒,晉級了。
這次在忻縣縣試上晉級的三百來號人,參加省試,最后晉級的也不過三十人。
而趙一天縣試成績是一百名之后,居然也能神奇地晉級!
與他同去的那么多人,且縣試成績都比他好,最后一一落選,而他卻僥幸晉級。
雖然成績幾乎墊底,但畢竟爭取到一個京試的資格?。?p> 得知成績的那一刻,他愣了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當然,他沒有將好運氣歸結于趙家的祖墳好,而是將功勞全部歸結于李鐵。
若不是李鐵逼他督促他練功,晉級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也讓他對周萌萌再一次刮目相看。
這條路,可是周萌萌給他指點迷津的?。?p> 郭淑甄和周萌萌不僅高興李鐵考得第一,而且贏了不少錢。
縣試上幾乎一無所得,省試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李鐵的名頭并不是最大的,許多人都沒想到他會考第一,自然也就沒買他。
但郭淑甄和周萌萌不一樣,堅定地買李鐵。
結果就是,郭淑甄買五萬掙五萬,周萌萌錢少,買一萬掙一萬。兩人都恨自己本錢少。
但樂呵的勁兒自不必說。
……
車子里,周萌萌眉飛色舞地道:“我就知道師父一定能考第一??墒菐煾?,我看你成績?yōu)槁镏槐鹊诙叱瞿敲匆欢↑c兒呢?”
沒等李鐵回答,郭淑甄便接道:“他是為了讓我們在京試上還能大掙一筆?!?p> “哦,我知道了,師父原來是故意留一手。如果考得太好,那京試都買師父第一,我們又會像縣試一樣毫無所得?!?p> 周萌萌望了郭淑甄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李鐵,笑著補充一句:“還是郭姐姐更懂師父?!?p> 李鐵道:“是你自己太笨撒?!?p> “那等到京試,我得多準備點兒錢,像郭姐姐一樣。誒,趙哥,你到時候借我一點唄?”
趙一天豪邁地道:“只要我有,靠得住,一定借?!?p> 說起趙一天,周萌萌更來勁兒了,嘚瑟地得不行:“趙哥,我的眼光如何?讓你緊緊抱住我?guī)煾傅拇笸葲]錯吧?我?guī)煾妇褪悄芙o人帶來好運的錦鯉啊?!?p> “是是是?!壁w一天點頭如搗蒜。
“可別忘了你許下的承諾哈!”周萌萌當然是指一萬兩銀子的事。
趙一天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不會,不會的,待一回忻縣,我馬上籌措,給你們送到。”
周萌萌咂摸著嘴,笑道:“只要你緊緊抱住我?guī)煾复笸炔环?,肯定還有好運氣。你說,如果京試上也晉級了,該怎么辦?”
“不敢想,真不敢想……”趙一天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他是真的不敢想。
如果說省試上做做大美夢還可湊合,京試上哪敢想?。磕强墒侨珖鞯鼐R聚??!
周萌萌道:“你若連想都不敢想,那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這話可是師父教的,不是我說的。人必須要有夢想嘛,比如:我的夢想就是將來娶十個老婆?!?p> 趙一天這才說道:“如果京試我還能晉級,那以后我不僅全部家當,包括我的人都是你師父的?!?p> 周萌萌道:“你是男人,我?guī)煾敢闳烁陕??郭姐姐那么好,師父都不要呢?!?p> 郭淑甄:“……”
趙一天連忙道:“我只是比喻,比喻,我的意思是,可以為你師父上刀山下火海?!?p> 李鐵不得不斥道:“萌萌閉嘴,少說兩句,就你話多。”
周萌萌立即不言聲了,緊緊咬著自己嘴唇。
為了緩解尷尬,郭淑甄笑問李鐵:“這次省試上,碰到強悍的對手沒?”
“有?!边€別說,李鐵腦海中真浮現(xiàn)出一個人。開考前,那人奪冠的呼聲也是最高。
只是名字著實不咋滴,也不知是不是他父母沒什么文化,或是故意的,竟然取名叫茍蛋,姓茍單名一個蛋字。
茍蛋……還有這么取名的!
那家伙確實有實力。無論是力氣,還是箭法,都十分驚人,戰(zhàn)斗力也堪稱爆表。第三項比武,李鐵就是與他之間進行的。
郭淑甄道:“說好了哈,京試我還要跟來?!?p> 周萌萌又忍不住笑道:“郭姐姐,你與師父同房睡覺,是不是上癮了?”
趙一天望著車外,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郭淑甄臉色一沉:“京試你是不是不想來了?”
“我當然要來?。」憬?,你放心,回去我不會告訴大師娘,說你與師父同房睡覺。這要說出去,誰相信你們是清白的?”
郭淑甄鼻子里輕哼一聲,沒好氣地道:“我自己會向彤彤交代,不用你咸吃蘿卜淡操心。”
“那也不需要我證明師父每晚打地鋪睡門口而郭姐姐睡床嗎?”
“不,需,要——清者自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