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隨曉風(fēng)上了二樓。
走到大掌柜房門前,曉風(fēng)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先通報了一聲:“小姐,我們要進(jìn)來了。”
“進(jìn)吧。”
“李公子請!”曉風(fēng)微微躬身,然后抬手,示意李鐵先進(jìn)。
李鐵推開門。
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而來,然后沁入他的五臟六腑。
哇!
頓時給他一種如癡如醉飄飄似仙的感覺。
房間很大,分里外兩廂,外廂像是待客廳,茶幾、桌子、椅子、圓凳等,一應(yīng)俱全。
外廂與里廂之間是用一道花色曼紗隔開的。
透過曼紗,能隱約看見里頭坐著一位女子。
想必應(yīng)該就是曉風(fēng)口中的大掌柜小姐了。
李鐵稍有猶豫,正準(zhǔn)備開口,只聽大掌柜道:“李公子,請進(jìn)來一會?!?p> 李鐵走上前去,輕輕拉開花色曼紗,就在那一刻,他的眼睛竟也直了。
兩世為人,他自以為見過許多天仙級的大美女,但實在沒見過眼前這般漂亮的。
美得讓人窒息。
只一眼,就有一種被電傷的感覺,讓人很有一股犯罪的沖動,那不爭氣的小東西似乎也在蠢蠢欲動想要探究一番。
然而,她又像一朵白潔的圣蓮花,可觀而不可褻玩。
分明讓人很想撲上去,但分明又讓人理智地只敢看只敢想……
如果說趙煒彤是一種恬靜美,而郭淑甄是一種英氣美,那眼前這位就是怎么看怎么美。
無可挑剔。
眼睛像王祖賢的,臉蛋像關(guān)之琳的,神情儀態(tài)像趙雅芝,氣場如同梅艷芳……
以至于李鐵一時都忘了打招呼,感覺開口就是犯罪一樣。
終究還是人家先開口。她淺淺一笑,丹唇輕啟:“李公子,請坐!”
李鐵依著她手指的位子坐下,剛好與其相對。
曉風(fēng)上來一壺茶,淡雅清香,如同這廂房的味道。
“李公子,你好!”大掌柜的笑容與她的聲音一樣甜而不膩,都有讓人陶醉的魅力。
“姑娘,你好!”李鐵叫她姑娘是因為她看起來的確年輕。
但她的年輕與趙煒彤、郭淑甄的年輕又不一樣。
她的年輕中透著成熟和豐富的經(jīng)歷與閱歷……像是活了一百年,歲月卻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你叫我姑娘?”她似乎有些詫異。
“那該如何稱呼?要不叫你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她更詫異了。
“人間確實找不到像你這般模樣的女子,想必只應(yīng)天上有吧!”
“這是對我的贊美嗎?”
“男人見了你,難道還有不贊美的?”
“我只是以為你與他們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我首先也是個男人?!?p> 嗯,是男人都喜歡美女,而且絕不會吝嗇用詞,花樣百出。
這點與女人不一樣,女人見了帥鍋只會說一個字:帥。最多再加上幾個修飾詞:很帥,太帥了,帥得沒邊兒……
這回,她的笑中帶著兩分調(diào)侃:“你是男人還是男孩兒?”
“……”
這算不算攻擊人?
不過,來到這個世界確實很單純,與未婚妻相處那么久也只是牽牽手對對嘴,與老相好同房十來天也只是給她講講故事。
這么一想,做男人好像,似乎,確實有點不夠格哈!
但,若不是初次見面,李鐵很想懟她一句:是男人是男孩兒,難道不需要檢驗,只憑肉眼就能看出來不成?
李鐵一笑而過,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
她望著李鐵:“你沒有問題要問嗎?”
“很多?!?p> “那就一個一個問唄?!?p> “神仙姐姐先告訴我名字吧?!?p> “對不起,應(yīng)該是先自我介紹告訴你的,但不知說真話好,還是說假話好?!?p> “當(dāng)然真話?!?p> “我姓花名鑫,鮮花的花,三金那鑫?!?p> “花鑫?”
“我最怕別人連著念。”
“我的表現(xiàn)是不是令你很失望?”
“那倒沒有。”
“其實也沒關(guān)系,那是形容男子而非女子。”
“反正不好聽嘛!”
“那如果讓你說假話呢?”
“這里是凝鑫閣,我的名字自然叫凝鑫?!?p> 李鐵道:“凝,匯聚;鑫,多金而富有。凝鑫,確實是個好名字!”
“可惜,世人只知道凝鑫閣的主人叫凝鑫,而不知道凝鑫其實是兩個人的名字?!?p> “一個叫花凝,一個叫花鑫?”
“你很聰明。”
“為什么要告訴我?”
“你不是要聽真話嗎?”
“肯定有很多人問過,你也這么告訴他們?”
“不,我只告訴你一個人?!?p> “讓我受寵若驚??!為什么?”
“因為他們都不配知道我的真名!”
李鐵笑道:“我剛到京城,難道神仙姐姐就要將我捧殺掉?”
“我沒捧你,更舍不得殺你?!?p> “我們之前并無任何交集,你們是如何認(rèn)出我來的?何以對我的事好像知之甚多?”
“你是個大名人嘛!”
“不會這么簡單吧?”
花鑫抬了抬手,一直站在她身旁的曉風(fēng)立即取來一幅畫,遞到李鐵面前。
“李公子,請看!”
李鐵接過,將畫展開,原來畫中人正是他自己,栩栩如生。
曉風(fēng)笑道:“李公子,現(xiàn)在知道我們?yōu)楹文苷J(rèn)出你來吧?”
李鐵將畫收起,重新交到曉風(fēng)手中。然后沖花鑫道:“沒想到神仙姐姐如此關(guān)心我,實乃榮幸之至!”
“說了嘛,你是大名人,不久的將來指定更加出名,我開客棧,像你這樣的賓客當(dāng)然有興趣!”
“那在你面前,我還有個人隱私嗎?”
“當(dāng)然有啊,比如:你是男孩兒還是男人,我就不清楚?!?p> “……”
還過不去了是吧?李鐵真想脫口而出:要不你驗驗?
花鑫莞爾一笑:“也不知為何,見了你就想開這個玩笑,不要介意哦。其實,對你越感興趣,越是發(fā)現(xiàn)你與眾不同,尤其是遭遇粟末部搶殺劫掠過后。”
靠!發(fā)現(xiàn)與這種人交往很危險,什么都知道不說,還要挖掘人家的過去,會不會最后連穿越的身份也能挖出來?。?p> 李鐵道:“我不過是塵世間一個普通人而已,值得你這么做嗎?”
“當(dāng)然值得!看,你武舉考試省試第一,京試必能高中,倘若奪得魁首,那不出兩年,就有機(jī)會征戰(zhàn)沙場,做大將軍,屆時手下將領(lǐng)成千上萬,如果都時不時地光臨敝閣,是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呢?”
“你想得也太遠(yuǎn)了吧?”
“不遠(yuǎn),近在咫尺。況且,做生意,不得有高瞻遠(yuǎn)矚的眼光嗎?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好你,皇帝不也是嗎?說起來,我不過是步他后塵。”
那倒是。
花鑫接著又道:“其實,皇帝也并非走在最前面的人,他也不過是步人后塵而已?!?p> 李鐵不由得一激靈,這話什么意思?難道黑衣人師父的事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