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師父這次輸了,下次再贏,那我就可以贏更多錢了?!?p> 周萌萌喃喃地道,繼而又帶著不解,問:“可是師父,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面子嗎?”
李鐵擺出師長該有的樣子:“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可以放下面子去掙錢,那你就長大了。”
周萌萌咂摸著嘴,好像一下子還沒想明白似的:“掙錢才有面子,放下面子去掙錢,掙錢才有面子,放下面子去掙錢……到底哪個先,哪個重要?”
“都重要!”郭淑甄幫著回道,“但錢是實的,面子是虛的,所以我還是會選擇錢,錢更好?!?p> 鐘金哈屯聽了,立即問:“那郭姐姐,如果給你足夠多的錢,讓你離開他,你也愿意嗎?”
“……”郭淑甄頓時語促,好雷人的問題!這妮子快著魔了吧?
偏偏鐘金哈屯揪著不放,定要問個明白:“郭姐姐,你倒是說呀!”
郭淑甄道:“這是兩碼事,錢當(dāng)然重要,但世上許多東西,錢是買不到的,不能用錢來衡量,比如親情、友誼、信任……”
鐘金哈屯腦子里全是愛,脫口而出,搶著補充道:“還有愛情?!?p> ……
回到客棧,李鐵避開鐘金哈屯,又去見花鑫了。
不是有意欺瞞鐘金哈屯,只是不想看到她胡鬧。
也不是說多喜歡見花鑫,只是從她那兒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而且發(fā)現(xiàn)花鑫也樂意與他分享,這種只賺不賠的事,何樂而不為?
“我見過那個江北省的徐佘了,而且還切磋較量了一下?!?p> “你輸了?”花鑫雖是問語,可幾乎是以肯定的語氣。
“姐怎么知道?”
“因為我了解你啊,在很多時候,你并不愿意展現(xiàn)自己的真正實力?!?p> 其實與花鑫認(rèn)識的時間很短,但她確實聰明,往往能夠透過現(xiàn)象看到本質(zhì)。
李鐵望著花鑫,問:“這樣做,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城府深的人?或是一個心機男?”
“怎么會呢?越是聰明的人越懂得隱藏實力,也越不喜歡表現(xiàn),這就是滿罐子不蕩半罐子蕩的道理。高山從來不炫耀它的高與巍峨,大海從來不炫耀它的深與遼闊,真正的實力無需炫耀?!?p> “就不知徐佘會不會像我一樣也隱藏了實力?”
“依我看,沒有,他原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被屋笭栆恍?,“在我眼里,你就是第一?!?p> 李鐵回之一笑:“被姐夸,我會驕傲飄起來的哦?!?p> “姐只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實話實說罷了?!?p> 李鐵輕輕一嘆,說道:“可惜沒見到武仁?!?p> 花鑫肯定地道:“他同樣不是你對手,但他應(yīng)該比徐佘強些。徐佘是屬于力量型選手,而武仁是屬于技術(shù)型選手。不過,姐有個問題很好奇,可以問嗎?”
“當(dāng)然可以??!”李鐵道,“只是我不一定能回答姐?!?p> “那不問了?!被紊杂胁粣?,但她嘟嘴的樣子似乎更美。
可說更美似乎也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她太聰明,氣場太過強大,一般人,無論男女,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忽然嘟著嘴,表現(xiàn)出小女人的一面,顯得尤為珍貴、可愛。
所以,李鐵情不自禁地看著她笑。
“你笑什么?”
“我在想,以后應(yīng)該多拂逆姐的意思,這樣你就會經(jīng)常嘟著嘴。”
“你笑我嘟嘴的樣子難看?”
“嗯?!崩铊F故意違心地點了點頭。
“哼!”花鑫輕哼一聲,“你竟敢笑姐難看?別說姐嘟嘴,就是姐哭泣,都沒人說我難看?!?p> “那姐哭一個?!?p> “你個沒良心的!”花鑫佯嗔道,“姐鼓勵你,為你答惑解疑,你倒好,笑姐難看,還想姐哭?哼,想得美,姐才不會哭給你看呢?!?p> 李鐵忽然皺眉:“好了,跟姐來玩笑呢。姐,你那么聰明,教教我怎么對付鐘金哈屯唄。”
“她那么喜歡你,你對付她干嘛?”
“可我有未婚妻,我與她是不可能的啊!”
“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感情的事,如何幫你?其實她不介意你有未婚妻,將她娶了也挺好的啊。如果皇上得知此情,一定會很高興?!?p> “為什么?”
“鐘金哈屯是公主,你娶了她,就相當(dāng)于不費一兵一卒,收服了草原上的一個部落?!?p> “可我對她沒感覺?!崩铊F捫心自問,且撇開未婚妻趙煒彤不說,對鐘金哈屯是真的沒有感覺。
花鑫道:“感覺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嘛,鐘金哈屯雖然刁蠻任性,可她本性純良,而且你發(fā)現(xiàn)沒?她像一塊兒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只要稍加打磨歷練,將來會是一個巾幗式的人物?!?p> 李鐵有些詫異,沒想到聰明如斯的花鑫,對鐘金哈屯的評價竟是如此之高!
“為什么我沒發(fā)現(xiàn)?”李鐵道。
“你沒發(fā)現(xiàn),我想是因為你對她存在著偏見?!?p> 這個,還真是。
對鐘金哈屯沒有偏見很難,當(dāng)初是怎么認(rèn)識的?是來行刺他。而且第一次見他,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讓人難以接受的味道……
再后來,就是聽說她逃婚,找來凝鑫閣時,上來第一句就是“我要嫁給你”,多么嚇人!
是不是偏見不知道,但李鐵很確定,對她肯定有抵觸或躲避的心理,怕與她交往。怕她越陷越深,最后又給不了她什么。
李鐵無奈地笑了笑:“關(guān)鍵,她說喜歡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
花鑫道:“何必糾結(jié)于開始?著眼當(dāng)下,放眼未來,才是最聰明的選擇?!?p> “姐怎么說得像個老司機?”
“老司機?”
“就是情場老手?!?p> “姐老嗎?只不過見的人比你多些罷了?!被涡忝季o蹙,“還情場老手?切,好像姐的戀愛史十分輝煌似的?!?p> 李鐵嘿嘿一笑,不作聲。
“你又笑什么?”
“那姐不會告訴我,你還沒有談過戀愛吧?”
“你這算不算侮辱人?誰沒談過幾場戀愛???”
“那姐為什么還單身呢?”
“那你為什么不當(dāng)皇帝呢?是不想嗎?何必互相傷害?”
李鐵漫不經(jīng)心地道:“姐,我真不想當(dāng)皇帝,當(dāng)皇帝有什么好?累死累活的,當(dāng)個明君吧,受約束沒有自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天被大臣們被天下人盯著;當(dāng)個昏君吧,天天又被人罵,還會遺臭萬年,被后世人罵。人人都想當(dāng)皇帝,可當(dāng)皇帝真有這么好嗎?”
花鑫不以為然道:“你是沒當(dāng)皇帝,自然不知道當(dāng)皇帝的好。只有等你坐在那個位子上,才知道那是真的好!”
“姐,你芳齡有幾?”李鐵忽然問,實在是忍不住。
知道女子都不喜歡被問這個問題,但見花鑫什么都在行,而且似乎很有道理。
他就在想,這神仙姐姐的人生經(jīng)歷到底是有多豐富啊!
何況,自見花鑫第一面起,他就想問這個問題,因為實在看不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