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guī)е苫髥枴?p> “林菲,根他們這種人打交道不能只靠耳朵和眼睛,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見得就為虛。不能因為他說愛你,你就覺得他會為你赴湯蹈火,也不能因為他說恨你,你就惶惶不可終日,覺得他想要你死?!?p> “為什么一定要活得那么累呢?!毖盼鞯脑捨也皇遣欢?,可是我只想要活得簡單一點,我愛的人沖我笑,我就會和他一起迎著陽光,而不是探究這個笑容背后有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陰謀算計。
“林菲,活得簡單的人是你,但你不能要求江羽臣和席塵這樣的人也像你一樣淺薄?!毖盼鞯脑捪褚话驯涞睦?,其實她完全可以用更好聽一點的詞減低對我的傷害,比如單純。
可是聽雅西這樣說,我心底也暗暗升起疑慮。是啊,他們一年多的往來,很多文件的傳遞都是密封的,真的會像江羽臣自己說得一樣只是一個想法沒談攏。
雅西看著我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也懶得和我繼續(xù)掰扯下去,“林菲,我勸你,你看不清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事,就遠離吧?!?p> 我看著雅西曼妙搖曳的背影,什么意思,她是勸我離開江羽臣還是辭去助理的職務?
這時我的手機滴滴得響了兩聲。
是霍振東的信息:到酒店二樓樓梯口等我。
“你怎么進來的?你不在今天的賓客名單中?!蔽也⒉挥浀媒裉斓馁e客中有霍振東。
“還沒有我霍振東進不去的地方?!彼淖旖浅冻鲆唤z略帶邪意的笑,取出一只煙點燃。
“那到是?!蔽业幕卮?,用手扇去撲面而來的煙霧。
他留戀得吸了一口后,把煙掐滅在手邊的垃圾桶上,“對不起,忘記你不喜歡煙味了?!?p> “霍總怎么知道我不喜歡煙味?”我有些訝異得看著他。
“怎么,因為江瀾的原因,連我這個朋友也不認了?”他巧妙的轉開話題。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彼脑捥嵝蚜宋遥蠢碚f霍振東現(xiàn)在和江羽臣可是冤家對頭。
“這才兩天的時間,就又改回了霍總,難道不是你有意疏遠?”他沒有看我,深邃的眼眸望向樓下紙醉金迷的大廳,泛著黑明的光澤充滿了迷離的誘惑。
“我……”我啞口說不出話來,“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這個送你?!彼麖难澊锾统鲆粋€白色皮質盒子,我一眼便認出了那是Darry Ring的盒子。
我接過盒子,果然金色的燙金字印著交疊在一起的DR,在世界排名前列的珠寶品牌里,從Cartier開始幾乎全部都是以奢華、貴氣、時尚、經典為品牌形象的,只有Darry Ring代表著“一生唯一真愛的見證與傳承”。Darry Ring的獨創(chuàng)之處在于每名男士憑借身份ID一生僅可定制一枚婚戒,用真愛唯一的理念詮釋了求婚鉆戒的真正意義,已成為各國戀人心目中表露真愛并證明承諾的首選。
我認得這個牌子并不因為我是時尚雜志的總編助理,我認得這個牌子是我上大學的時候,銀河SOHO的外墻上掛著Darry Ring巨大入住海報,我看著上面璀璨奪目,設計精良的鉆石一個勁兒的滴口水,后來邱澤給我講了這個牌子的故。那年他的生日,吹滅蠟燭后,他他捧著我臉說,他許下的愿望是有朝一日我的無名指上帶著刻著我們彼此名字的Darry Ring戒指,與他十指相扣,從此執(zhí)子之手,相伴終生。后來有人說,生日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是真的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愿望永遠不會實現(xiàn)了。
我望著那個盒子定定出神,嘴里不自覺的念著,“執(zhí)子之手,相伴終生”。話一出口,我才察覺自己的失態(tài)。
我抬頭正好迎上霍振東直視著我的眼神,他漆黑如墨的眼神里,居然帶著一絲欣喜。詫異間我竟然失了神,他的眸子,他眸子里黑亮的光澤讓我那么熟悉。我心下驚懼,擴散的目光流轉到他臉上,那是一張我完全陌生的臉。我從他身上在尋找什么?我慌亂的閃開目光。
“送我這樣的禮物,恐怕不合適吧?!蔽覜]敢看他,只是把盒子遞回到他面前。
“你看都不看就說不合適?放心,我不是向你求婚。他們品牌的人送的,我也沒處打發(fā),便宜你了?!?p> 他這樣說,反倒是將了我一軍,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難倒我還巴巴得指望著你跟我求婚么?
我無奈得打開盒子,知道不是戒指后,我的心放了一大半,可打開盒子的瞬間,我還未回歸到原位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那是今年情人節(jié)的限量款的一條項鏈,Darry Ring以私人定制為主,大多是圍繞幾個主系列改變,限量款是出的極少的,因此也更加珍貴。
記得做情人節(jié)那個系列的時候,我都快住到BJDarry Ring的店都沒能把這條項鏈弄到手去拍片,最后我們把Darry Ring的所有店員折騰了個人仰馬翻,才勉強使用了從總部寄回來的樣片。
“你真是神通廣大?!蔽铱粗菞l項鏈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想象著席塵看到我?guī)е@條項鏈的表情,不禁后背升起一股陰涼的冷風。
“可是,這個我還是不能……”
沒等我說完,霍振東的手機嗡嗡得振了起來,他沖我擺了擺手。電話里好像告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霍振東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那種攝人的陰沉讓我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句。他沒有告別,也沒有再看我,轉身下了樓梯,直到酒會結束我都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我們幾個擠在一起,舉著酒杯為David慶祝,酒過三巡我們幾個都有些七葷八素得。只有葉莎不在我們當中,她始終跟在席塵身邊,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及地長裙,凸顯著她誘人的身姿,又不會妨礙她矯健的伸手,彎腰、蹲地一切還都是如魚得水。她笑語盈盈,時刻注意著席塵的需求,但呆在他的身邊卻絲毫不顯得卑微附勢,她時而與席塵對頭低語,然后各自嫣然一笑,他們不像是上下級,更像是一對和諧的情侶。
葉莎與曾經的芭比不同,芭比雖然也很美麗,可是芭比在席塵身邊更像是一個無所不能,隨時可以爆發(fā)小宇宙的007。而葉莎帶著一身四兩撥千斤綿柔,像一股暖流包圍席塵身邊。我呢,我在席塵身邊像什么呢?我的面前掠過無數(shù)張我張著嘴驚恐、呆若木雞,席塵垮著一張俊顏,翻著無奈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