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咩……”
野山羊被餓急了,看到新鮮的野草之后,很是焦急的叫了起來。
而柳葉看著有趣,則無師自通的,拿著一把草,放到它的嘴邊,喂它吃了進去。
而丁陽則同時,把木碗放到了野山羊的身下,開始了自己擠羊奶的動作。
他雖然以前沒有在羊身上練過,但是他在穿越前,也非初哥。這動作做的雖然不標準,卻也是有模有樣。
雖然偶爾會把山羊給弄痛,發(fā)出不滿的叫聲。但是,羊奶還嘩嘩的流了出來,很快的便擠滿了一碗,才又把這碗羊奶遞給了祖母。
“奶呀!”
聞了一口之后,祖母又小口的喝了一口。
她的眼睛變得晶瑩了,閃動著一絲的淚花。這是喂養(yǎng)嬰孩所最需要的奶水,她從來也沒有想到能從山羊身上,獲取這么多。
如果這羊奶能援援不絕的出現(xiàn)的話,那等著產(chǎn)婦生產(chǎn)的時候,她們可就不愁了。因為那些小斬子們必然會吃得飽飽的,養(yǎng)得胖胖的,自己的族群定然會發(fā)展壯大的。
……………………
一只野山羊的羊奶終究有限,丁陽好不容易又擠了一碗之后,便把它給擠空了。
雖然祖母是族群的首領,但是卻沒有自己貪享羊奶,而是把一碗羊奶分給了兩個孕婦。另一碗羊奶先喂了丁陽母這個病人半碗之后,剩下的竟然獎賞給了丁陽。
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需要補充營養(yǎng),但是丁陽對羊奶的味道終究無愛。干脆都給了妹妹柳葉。
雖然很饞,但是柳葉還是知道規(guī)矩,在征詢了祖母的意見之后,這才又把羊奶全部給干掉。
如此還不算完,甚至還用舌頭把木碗中剩余的羊奶全部都舔拭干凈,這才又揚起了神采飛揚的小臉。
“行了,去洗把臉去吧!弄得干凈點,大姑娘了!”
丁陽伸手刮了一下妹妹嘴角上殘留的奶漬,這才又抗起了地上的山羊,出了洞。
此時,太陽并不算高,還是上午時分。
由于才搬到這個生存點,附近的食物頗多,所以婦人們并沒有離得太遠,都在忙活著自己的工作。
有人在采集野果,有人拿著棍子在挖掘植物根徑。還有兩個婦人,正在太陽底下,用昨天的雄鹿身上所采下的肥肉,在揉制鹿皮。
這是一個很辛苦的工作,必須得在太陽底下才能工作。讓太陽的熱力促使油脂進入到鹿皮之中,才能使鹿皮保持長久的柔軟。
當然了,中間還得再經(jīng)過浸泡等工作,絕非一日便可以完成的事情。
“鹿蹄,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
看著丁陽把山羊放下,祖母奇怪的問道。
“給它接骨,這樣的話,它就能站起來了。等將來可以飼放,以后每天便都有新鮮的羊奶可以喝了!”
丁陽解釋完了之后,才又在山坡上尋找了起來。
很快的,他便找到了合適的樹枝,又取了兩根獸皮繩。
接著,才又讓柳葉幫著按住了山羊,又開始了自己的接骨工作。
沒有X光,也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
在接骨的時候,把山羊痛得慘叫連連,身體不斷的拱動??v然柳葉拼了命想要按住它,也難以控制。最后,還是祖母加了一把力,才算把山羊給徹底的控制住。
取木棍,用獸皮繩把山羊腿給綁好。又用口嚼爛了金銀花,涂在了山羊的斷骨處。再度喂了山羊一些金銀花之后,丁陽才算是放開了山羊。
他知道金銀花不對癥,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不知道什么東西能對癥呢?
剛才已經(jīng)用了兩次辯識之眼,但是認出來的都只是最普通的野草,沒有任何的藥用價值。
慶幸的是,骨頭接上的位置,就算是長歪了,最多也只能長成一只瘸腿羊,不會對產(chǎn)羊奶造成影響。
“這地方怎么有一個木棍!”
就在此時,一個阿姨經(jīng)過洞口的平地。看著地上插著的木棍,隨腿便踢了過去。
“別動!”
丁陽連忙叫了一聲,也不管這只山羊了,飛奔著沖了過去。
這個動作,把那阿姨給嚇了一跳,有些吃驚的看著丁陽。
“這可是寶貝呀,千萬不能動!”
丁陽一上午光忙活母親和山羊了,早就忘了日晷的事情,現(xiàn)在才算想起來。
“這破玩意有什么用,放在地上還挺耽誤事的!”
阿姨有些不滿的說道。
“稻花,聽鹿蹄的!”
祖母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母親!”
聽到祖母發(fā)話,稻花不敢再多話了,向祖母鞠了一躬之后,才又走向了山洞。
“這個木棍也是祖先告訴你插的嗎?”
看著木棍,祖母好奇的問道。
“是的,祖母,這也是祖先告訴我的。通過這個東西,可以讓我們知道時間!”
丁陽說道。
“時間是什么?”
祖母好奇的問道。她活了四十多歲了,所見識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的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從丁陽的口中得到了這么多的新名詞。
“日升日落為一天,月圓月缺為一月,春去秋來為一年!”
丁陽袒然道,表情很是嚴肅,“時間告訴了我們歲月的流逝,告訴了我們什么時間當做什么事情。有了時間,我們才能更好的工作!”
“你做來看看吧!”
丁陽的話,讓祖母有些聽不懂。但是,她卻看懂了丁陽那嚴肅的表情。
“是,祖母!”
丁陽一鞠躬,這才又走回到了洞內。翻看著昨天吃鹿時的骨頭。
很快的,他便找到了幾塊的鹿的肩胛骨,便又走了出來。
肩骨平坦,丁陽以石擊砸,把幾塊骨頭全部砸好之后,才算終于找到了一塊合用的肩骨。又用獸皮繩將之綁到了木棍之上,便成了耒(最原始的鍬)。
【發(fā)明耒,歸屬于工程發(fā)明類,獎勵積分1?!?p> 系統(tǒng)的文字,又出來了,但是丁陽卻沒有理會。而是去找到了山下那土質松軟的黃土,用耒掘土,以獸皮袋運回到了自己所插的木棍處。
以水相合,慢慢的堆積成了一個斜坡,便木棍垂直于斜坡的表面。
中間,他還拿著自己勾三股四弦五的三十七度量角器來量了一下角度,暗自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很快的,土臺搭好。
到了這時,丁陽才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影子。發(fā)現(xiàn)影子雖短,但是卻沒有縮于一點,便知道自己還有時間。
這才又取了一根獸皮繩,把一頭拴到了泥臺的木棍上,另一頭亦拴了一根木棍,在還未有完全干涸的土臺上畫了一個美完的圓圈。
此時,他已經(jīng)能清晰的看到棍影投在土臺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棍影亦在不斷的移動。而同時,丁陽身體的影子,亦變得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