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瘋狂的殺戮!
鮮血,洞口到處都是鮮血。
將近十人的狩獵隊,身披鱷魚甲守在洞口。再加上丁陽以弓游守,所有沖出來的智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到了這時,洞口竟然出現(xiàn)短暫的平靜。洞內(nèi)雖然還有呼號與悲鳴之聲,但是卻再也沒有智人敢于沖出來。
“他們不出來,我們就沖進去!”
滿手是血的羊角,大聲的叫著,雙眼之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對,沖進去,殺了他們,為祖地的兄弟姐妹報仇!”
他的話得到了不少族人的響應,都大叫了起來。
“住口!”
就在羊角躍躍欲試的準備帶著族人沖進去的時候,丁陽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下達命令,讓你們沖進去了嗎?”
單手執(zhí)弓,丁陽緩緩的走到了羊角和響應他的族人們面前,用無比銳利的眼神看著他們。
“沒有!”
有不少的族人被他的眼神所逼,心虛的低下了頭。
“羊角,在最開始的時候,我說什么了!不準大吼大叫。但是,你是怎么做的呢?”
接著,丁陽才又冷笑了起來,直視著羊角。
“你是說我做錯了?”
羊角哪里想到,丁陽會把苗頭直接對準自己。先是一愣,接著才又抓緊的手里的石矛。
“怎么?難道不是你做錯了嗎?你不遵守我的命令!使得他們提前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到來,否則的話,我們何必這么麻煩。現(xiàn)在這場戰(zhàn)爭早就結(jié)束了!”
丁陽淡淡的說道。
“鹿蹄,羊角的性格是莽了點……”
熊牙眼看著丁陽不依不饒的樣子,連忙在一旁打圓場道。
“我讓你說話了嗎?”
丁陽一轉(zhuǎn)頭。
“你……”
一句話,讓熊牙的表情一滯,表情都僵硬了。
他是狩獵隊的隊長,在族中的重要性只次于祖母。而且還是丁陽的舅舅,丁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雖然,最近丁陽的地位竄得很快,也很高。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丁陽會這么毫不留情的訓斥自己,而且還是當著族人的面前。
“羊角,妄顧我的命令,驚動了敵人。又在首領還未有下達命令的時候,擅自做主,盅惑他人,罪不容恕!現(xiàn)在,我……宣布……”
在丁陽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注意的觀察眾人的表情。眼看著他們的表情變得無比的震驚,心里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逐羊角出族!任其自生自滅!”
便在族人們的視線之中,丁陽終于緩緩的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什么?”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臉色均是大變。
在這個野獸橫行的原始世界,一個人的力量太過弱小。想要生存,便必須得依存氏族的力量。丁陽現(xiàn)在宣布把羊角給逐出氏族,分明就是讓他去死。
“為什么?憑什么?你憑什么下達這樣的命令!”
羊角無比憤怒的大叫了起來。
“就憑我現(xiàn)在是首領!”
丁陽冷漠的說道。
其實羊角的錯誤并不算嚴重,最起碼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
如果按照他的本心的話,甚至都不需要教訓他,只當沒有看到這件事也便罷了。
但是,他現(xiàn)在卻不得不這么做。
從原始社會進到奴隸社會,是一個極為漫長的歷程。如果按照歷史來看,弄不好都得經(jīng)過幾十萬年的轉(zhuǎn)化期。
他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來完成這個過程,所以才會迫切的想要立威,而羊角只是正好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就算你是首領,也沒有資格這么驅(qū)逐我!”
羊角大叫道。
“鹿蹄,這件事情是不是要開族會來投票?”熊牙亦沒有想到丁陽會把這件事情給擺到了這么嚴重的地步,再次開口道。
“不需要,我是首領,我說得算。除非,你們不認我這個首領!”
丁陽搖了搖頭,再度看向了族人。
“那個……我們怎么可能不認呢?要不回族里,和母親商議一下。然后,我們召開族會?”
熊牙的表情有些苦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幾天還和他們有說有笑的丁陽,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有什么可開的,這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們?nèi)绻J我這個首領的話,就聽從我的命令。如果不認的話,那我會自己離開!”
丁陽淡淡的說道,同時,他手里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櫟木弓。
他這就是逼宮!
就憑著自己到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以及帶給族人們的好處,他便相信族人們不會讓自己離開。
他相信,族人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何必呢?有事情不能好好的商量嗎?”
一個族人打起了圓場,但是,他才說完,便看到了丁陽那雙冷冽的雙眼。馬上便又閉上了嘴,無奈的看著羊角。
看到他的樣子,其它想說話的族人都老實的閉上了嘴,用那種愛莫能助的眼神看著羊角。
“我回族里去,我就不信阿母會支持你這么做!”
羊角大聲的叫了起來,高高的舉起了手里的石矛,氣哼哼的看著丁陽以及眾位族人一眼,轉(zhuǎn)身欲走!
“站?。 ?p> 他才動了一步,丁陽的聲音便又再度響了起來。
“你想怎么樣?”
羊角轉(zhuǎn)頭,極度不滿的看著丁陽。
“從現(xiàn)在起,你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族人了!如果你敢踏足生存點半步的話,我會把你當成敵人擊殺的!”
再度握了一下手里的櫟木弓,丁陽說道。
“你說得不算!”
羊角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這才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去!”
丁陽在黑背的頭上一拍。
立刻,黑背極為聽話的跟上了羊角。
“這就是法,你們明白嗎?羊角只是初犯,所以我才將他驅(qū)逐出族。以后再有違備首領命令者,可就沒有這么容易離開了!”到了這時,丁陽才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身邊的族人。
看著丁陽那挺如長槍的身姿,以及好似孕含著星辰的雙眼。族人們都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眼神。
在此時,他們的心里只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
但具體是哪個地方,他們又說不出來。
“留下四人,守住洞口。其余的人去砍柴,然后全部都搬過來!”
到了這時,便應當辦正事了。丁陽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前的山洞一眼,便又再度下達了命令。
有了剛才羊角的事情,族人們現(xiàn)在辦事絕對是令行即止,馬上便各安其職的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