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蹄!”
祖母就站在洞口,遠遠的看到丁陽過來,很是親熱的招呼了一聲。
而丁陽則老實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扶住了她的手,做出一幅母慈子孝的樣子。
“陪我出去走走,順便找一下這個東西!”
祖母拍了拍丁陽的手背,另一只手一翻,便取出了一個物體,亮給了丁陽。
“啊,好!”
掃看了一眼后,丁陽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植物的種子,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
“噓!”
一聲口哨之后,黑背和牧羊很是聽話的從遠處奔了過來,蹲坐在了丁陽的身前。
“去,找找這種東西,看看哪里有?”
從祖母的手里,接過了這種子,給兩條狗看完。眼看著兩條狗跑開,他才又把種子還給了祖母。
“鹿蹄,這個東西很重要!一向都只有族長掌握。等找到之后,我會教給你使用的方法。以后,族中的事情就靠你了。我相信,你能帶著氏族成長壯大的。
不過,你太嚴苛了。羊角的事情,其實可以處理的更溫柔一些,畢竟,他是我的兒子,你的舅舅呀!”
看著兩條狗跑開,祖母才又握著丁陽的手說道。
在說到羊角的事情時,祖母的手甚至還顫抖了兩下。
她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見過大多的生離死別。別的不說,便是自己生下來,又難以養(yǎng)大的孩子便足有六七個。
還有她的母親,姐妹,她的兄弟,她曾經(jīng)太多次的見過這些親人死在她的面前,或是早上出去狩獵,夜晚便再也沒有回來的事情。
但是,她卻從未經(jīng)歷過羊角這樣的事情。并非死于疾病,或是死于野獸和敵人之手,而是被丁陽趕出去。
雖然丁陽很嚴厲,但她卻未想過要追究。與羊角個人相比,氏族的生存和壯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丁陽是通靈者,可以溝通先祖,他要趕走羊角,定然是先祖的意愿。
也就是因為如此,在丁陽帶著奴隸們回來的時候,她才沒有追究羊角的事情,反而還按照丁陽的意思,重申了丁陽地位的重要性。
縱然如此,她還是想和丁陽再說說關(guān)于羊角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子孫,因為不聽從命令,被丁陽趕出族,被無盡的大山吞噬。
“祖母說得是!我以后會注意的。在這方面,我也有錯,因為無法可依。我會盡快的確定一部法律,保證族人們不會犯錯誤!”
丁陽當(dāng)然不會反抗祖母的意愿,與她當(dāng)面發(fā)生沖突,而是順著她的話說道。
“那就好!”
祖母不知道什么叫法律,只是聽明白了丁陽話中的善意,亦還以滿意的眼神。
“還有,果子已經(jīng)紅了。盟會就要開了,我想你帶隊去參加,帶上族內(nèi)適齡的男女。上次參加過的,這次便不要再參加了!”
接著,祖母才又說道。
“好的!祖母!我還想帶著熊牙一起去參加,畢竟我沒有去過盟會,不知道具體在哪里舉辦!”丁陽回答道。
在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了祖母等人確定時間的方法,便是按照草木枯榮的時間。
“又是原始人的智慧,近秋的時候的去參加盟會。而回來后,努力工作,以做過冬的準備。來年的春夏之交,婦人們才會生產(chǎn)。
那個時候天氣炎熱,食物充足!新生兒最容易養(yǎng)活。如果在氣候多變的春秋冬三季的話,一場風(fēng)寒,便足以要了婦人和新生兒的小命!”
丁陽心中想到,同時還把熊牙委托自己所做的事情說給了祖母。
熊牙在族中的地位很高,還很尊敬自己。假公濟私嗎?他當(dāng)然做的熟了。
“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祖母對于這種小事,當(dāng)然不會在乎,只是點了點頭,便算是應(yīng)了丁陽的話。
又與丁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話后,黑背和牧羊終于從遠處跑了回來,給出了找到植物的信號。
與祖母走了好一段,才終于走到了這種植物的附近。但看,這種高稈的草本植物密密麻麻的生長了一大片,看起來很是茂盛。
“真是先祖保佑!”
拿著種子與草籽對比之后,祖母的核桃紋老臉,笑開了花。
再次把功績歸功于先祖后,這才又神神秘秘的看著丁陽道,“鹿蹄,這是先祖的賜予!是供奉先祖時最重要的東西。以這種草籽煮食飲下后,可以進入到先祖的世界!”
“進入到先祖的世界,難不成……”
祖母這么一說,丁陽當(dāng)時便想到了自己在才穿越到這里時,所見的那些飲料,眼睛是一團精亮,馬上使出了辯識之眼。
“火麻,一年生草本植物。莖皮纖維長而堅韌,可用以織麻布或紡線,制繩索,編織漁網(wǎng)和造紙;入藥,性平,味甘,功能:潤腸,主治大便燥結(jié)?;ㄖ髦螑猴L(fēng),經(jīng)閉,健忘。果殼和苞片稱“麻蕡”,有毒,治勞傷,破積、散膿,多服令人發(fā)狂;葉含麻醉性樹脂可以配制麻醉劑?!?p> 一行信息,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丁陽笑了起來。
待看到祖母那奇怪的眼神之后,才又神秘的一擠眼睛,“祖母,這的確是先祖的饋贈。但是,它可不光能進入到先祖的世界,還能給我們更多的東西!”
“你自己做決定吧!”
祖母最近見多了丁陽搞出來的新奇的東西,耳聽他如此說,便知道自己又要看到新貨了。
對此,她是絕對不會反對的,只是說了一句,便任由丁陽把自己給扶回到了山洞。
“讓她們跟我來,另外,調(diào)四個奴隸挖坑,并且在其中儲水!”
告別了祖母之后,放眼四看。丁陽伸手指向了熬膠的四個婦人。
此時,她們才忙完手里的工作,每個人都累得滿頭大汗,正在用陶罐飲水。
“是!”
負責(zé)看守她們的族人應(yīng)了一聲,這才又揮動了手里的皮鞭。
只是虛空抽了一下,四個婦人便忙不迭的放下了陶罐,拖著沉重的步伐站了起來。
“奴隸還是太少了,不夠用呀!再給我?guī)妆杜`才好呢?”
在帶著四個智人婦人走向火麻生長地的時候,看著正在工作中奴隸們,丁陽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火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眼前才二十來個智人,就算是累死他們,也不可能完成自己的設(shè)計。
“熊牙呢?”
就在此時,他卻注意到視線中竟然沒有看到熊牙的存在,奇怪的問出了口。
“首領(lǐng),熊牙剛剛帶著一個婦人去那邊了!”
一個族人說到。
“這貨!大白天的就干這事!這得憋成什么樣呀!”
聽著族人的話,丁陽氣得直罵。
“等他回來后,讓他去那邊找我!”
黑著臉,丁陽向著火麻的生長地一指,這才又與一個族人押著四個智人奴隸向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