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伯夫人,年近五旬。雖然保養(yǎng)得體,但是眼梢嘴角卻已然能看出來深深的魚尾紋。
眼見得錦鄉(xiāng)侯夫人迎了出來,連忙緊走幾步。步履輕快,到是與她的年歲毫不相符。
“未知姐姐光臨,小妹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侯爺的爵位雖然比伯爵大了一階,但是錦鄉(xiāng)侯夫人卻未有半分的托大,迎到前面,是笑如春風。
“妹妹太過多禮了,是姐姐不請自到,還請妹妹恕罪才對!”
臨安伯夫人親熱的拉著錦鄉(xiāng)侯夫人的手,寒暄道。
“對了,小侯爺可在家!”
才一入府門,臨安伯夫人便又開了口。
“陽兒許是未起呢吧!”
錦鄉(xiāng)侯夫人含糊了一句。
而同時,心中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個孽子給揪到身前,問個明白。看看他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怎么一夜之間,好似所有的夫人都關注他了呢?唯有自己這個當娘的是一點也不知情。
“圣旨道,錦鄉(xiāng)侯夫人并錦鄉(xiāng)侯世子丁陽接旨!”
兩人還沒有到達中門,便聽到了門外有清脆的馬鞭聲。接著,一個尖利的中年男子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錦瑟,快快,開正門接旨。還有,安排人,去把陽兒給我叫過來!”
回看正門方向,錦鄉(xiāng)侯夫人是驚得目瞪口呆。
若非是幾位夫人提早到來,她心中恐怕會相當的不安。
但是,現(xiàn)在嗎?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不少的底,連忙交待道。
命令才一下達,便已然有門子,把正門打開。接著,一個錦袍太監(jiān)手捧圣旨是昂然而入。
“竟然是戴權戴公公!”
看到宣旨之人,錦鄉(xiāng)侯夫人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這位公公乃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jiān),能讓他來親自宣旨,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事。
“夫人,陛下交待了。不必擺香案,亦不必換衣。只管接旨便是了,令公子呢?”
戴權進來之后,便直接站到了臺階之上。雖然很有排面,但是說話卻極為謙和,沒有半點內庭大總管太監(jiān)的囂張。
“戴總管,我已然令人去叫陽兒了!”
錦鄉(xiāng)侯夫人說了一句之后,這才又跪在了地上。至于臨安伯夫人,這旨意雖然不是宣給她的。但是她適逢其會,卻也得老老實實的跪在那里。
“終于成了!”
院落之中,丁陽從自建的實驗室內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乳白色的袋狀物,只感覺到成就感滿滿。
與后世的套子相比,他這個套子雖然略厚,但是卻比羊腸內膜又薄了許多。
最關鍵的是,彈力大,而且不用系線,舒服程度好上了許多。
至于,他準備弄的浮點和螺紋,因為生產工藝的不到位。上面是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許多天然的點狀,若是以整個套子的厚薄程度來比。因為生產工藝不太過關而形成的這些東西,簡直都能稱得上是狼牙棒了。
下一步,便是多弄些乳膠的膠體。然后呢,再多多制做模具。
“人家賣三十個銅錢一只,我只賣五枚銅錢一只便好了。我必須得為我大晉王朝的計劃生育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以后,還請稱呼我為婦女之友!”
把手指伸到了套子里,丁陽一邊感受著它的彈性,一邊沾沾自喜道。
“小侯爺,快快,圣旨來了,快去接旨!”
就在丁陽正準備吹個氣球,檢驗這寶貝的氣密程度時,氣喘吁吁的錦瑟卻小跑了過來。
“陛下真乃信人也,肯定有好事!這才真叫喜從天降!”
聽至圣旨到來,昨天見過崇康帝的丁陽便知道是福非禍。也不顧得套子還套在指頭上,是撒腿就跑。
跑到了前院,便又麻利的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
先是看了丁陽一眼,戴權這才又緩緩的宣了旨。
里面一堆的文言文,丁陽根本就聽不懂。但估著大概意思,是在夸他。而且,還提前讓他承了一品將軍的爵。
同時,還加封了他一個同知官位,讓他在工部行走。另外,還給了一個龍騎衛(wèi)的身份!同時,還賞了他一塊金牌??梢詰{此牌入宮,見到皇帝。
“丁爵爺,恭喜了!”
戴權宣完旨后,這才又把圣旨合上,連帶著金牌一起遞給了丁陽。
“戴公公辛苦!”
丁陽連忙用雙手去接圣旨。
但是,一伸手才又覺得尷尬。因為那套子赫然就套在他的手爪子上,只能故做靦腆的一笑。伸手打算把套子給摘下來。
“丁爵爺,這是何物?莫不你剛發(fā)明的新東西嗎?”
眼看著丁陽手里的套子,戴權的眼晴卻是亮了起來,連忙問道。
他久在在崇康帝的身邊,知道崇康帝一直以太祖為榜樣,最喜歡新鮮東西。
他之所以給丁陽重賞,給他金牌的目的,也是希望他如果有什么新鮮東西問世的話,送進皇宮一份,給他研究解悶之用。
“這個……的確是我發(fā)明的新東西!”
別看現(xiàn)在戴權笑容滿面。但是丁陽卻知道這幫太監(jiān)的陰毒。你的好處他們可能不記得,但是你們的不好,他們會記你一輩子。
他可不想讓眼前這陰人盯著自己,一邊把套子摘下來,拿在手中,送到了戴權的面前,一邊說道。
“這東西到是有趣,輕薄如紙,偏偏又彈性十足!敢問丁爵爺,此物到底何用?”
戴權拿著套子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只能請教丁陽了。
“那個……”
丁陽再度遲疑了。
把套子說成氣球,肯定是不行了。因為他將來還得販賣這東西呢?
可是說實話,對方乃是一個太監(jiān),他能懂這玩意到底怎么回事嗎?
不過,事已至此,他便也只能一咬牙,“這個東西是保險套?”
“保險套?”
聽著丁陽的話,錦鄉(xiāng)侯夫人差點沒有氣暈了。如果不是戴權在場的話,她非得拿棍子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不孝子不可。
好好的書不讀,去搞發(fā)明創(chuàng)造也就罷了。
可是你發(fā)明什么不好,竟然發(fā)明這種東西?
“保險套?”
做為崇康帝身邊的紅人,在崇康帝臨幸妃子的時候,戴權向來是負責把門的,到也知道保險套的用法。
一想到手里的這東西,竟然是套那寶貝的。戴權便是一陣的幽怨,自己這輩子恐怕是沒有機會用這東西了。
當然了,這也怪丁陽沒有告訴他,此物還可能充當氣球。否則的話,說不得戴權還能用它來玩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