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09
沈忠語本來還為狐九的到來感到很高興,但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反倒自己進(jìn)了牢房,甚至還似乎若有若無的牽扯到了狐九,雖然狐九本身這事與自己沒有太直接的關(guān)系,但一想到高飛不免有些如鯁在喉的感覺,沈忠語本身并不是一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人,而這次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這種不痛快的感覺,連沈忠語自己都有些無可奈何的認(rèn)為,狐九確實對于男人很有吸引力,一想到高飛那個家伙也對狐九有傾慕之心,自己忽然就變成了一只護食的大狼狗,有沖上去撕碎高飛的沖動,但很明顯的如此做是很沒道理的事情,而高飛本質(zhì)上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自己出獄也有高飛的一份幫忙,反倒是自己顯得有些過于緊張了,想到這些,沈忠語也略有汗顏,自己怎么會有這種不靠譜的想法呢!
如今狐九歸去,離來年之約尚有大半年的時間,自己應(yīng)該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處理好自己身邊的事情,不至于到了相約之期壞了心情。
定下心神捋順?biāo)悸罚乱徊揭睬逦髁耍忖忂€須系鈴人,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想徹底解決以后的麻煩,看來還要回家問自己的老爹??偸墙獠婚_心下的疑惑,自己總是束手束腳的感覺。
店鋪生意交代完了,每日沈忠語也不外出,而是終日陪在家中父母身旁,平時沈忠語都是終日在外忙碌,難得在家陪伴父母,有此契機陪伴雙親,數(shù)日下來,老兩口自然高興非常,但老兩口顯然不知道自己兒子如此的花費心思陪在家中,是另有打算。
沈忠語見時機成熟,老兩口心情挺好的,是該開口的時候了,于是把開口的時機選擇在晚間用飯的時候,沈忠語還特意陪老父親喝了幾杯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見老父親喝的差不多了,沈忠語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并且時刻衡量著自己的語氣,生怕一不小心惹得父母生氣,那就不好了。
“嗯,爹!娘!我敬你們一杯!平時我總在外面忙很少有時間多陪陪你們,是孩兒不孝!這次我出了事情,害得二老為我擔(dān)心了!”
沈忠語以此次自己的事情為由頭開口,以便引出自己想問的事情,也不至于太唐突。
“忠語??!這事本身也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做什么錯事!你也用不著說這些,一家人嘛!既然你沒事比什么都強!
“嗯,沒錯!語兒!你娘說的對!來,咱們爺倆喝一杯!”
“好的!爹!我先干為敬!你慢些喝,多吃菜!”
沈忠語說完一飲而盡杯中酒,略緩了緩繼續(xù)開口。
“爹娘話雖這樣說沒錯,但我心里卻也是難安,爹還為了我的事跑去許家……哦對了,似乎父親與許家熟識?我們兩家以前有交往么?我怎么不知道?”
“額……這個……”
沈父聽兒子忽然提到許家,不由一時語塞,支支吾吾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略顯為難的看了看夫人。
“這……”夫人見丈夫望向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么?爹娘當(dāng)著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話么?有什么直接說就是了!我也只是因為爹讓我不要在這次事情上再深究許家才有些疑惑問問而已!難道我們沈家和許家真的有什么交往關(guān)聯(lián)不成?”
沈忠語看著父母語塞,見時機成熟,話趕話自然而然的追問,看起漫不經(jīng)心隨口一說,實則問的巧妙異常,心思縝密。
沈父沈母老兩口被問的更加無法開口了,氣氛忽然安靜下來,一時間一家三口都默不作聲,稍微有點尷尬。
但尷尬只是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沈父無奈輕嘆一口氣:“唉!”
沈忠語見父親嘆氣,心下有數(shù)了,父親這是要開口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自己只要聽就好了!果然兒子很了解自己的父親。
“本來這件事情不想告訴你的,既然你問道這里了……夫人,看來也沒必要隱瞞什么了!語兒也長大了,這件事告訴他也無妨了,總瞞著語兒也沒什么用處!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沈父即是對兒子說,也是對夫人說。
“唉!事已至此!話說明了也不見得是壞事!”
沈母見自己丈夫想對兒子把話說明,自己也沒理由更沒必要反對什么,所以也表示同意!
沈忠語聽了父母這兩句半模棱兩可的話倒有些蒙了,怎么?這話里話外似乎還與自己有關(guān)?
“什么事情還用瞞著我?還與我有關(guān)么?”
“你不用急,也不用和我們老兩口耍用你的小聰明,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娘或許不知道,我這做爹的卻清楚的很,你這些日子終日在家里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解開你自己的那點兒疑惑么?你這點心思還瞞不過我,我也沒有老糊涂,自小看著你長大,兒子是什么脾氣什么性格最清楚的人除了我這做爹的還有誰!家里的產(chǎn)業(yè)你年紀(jì)輕輕開始接手也打理的井井有條足以證明你的聰明!不論是做人還是做事,從未讓我與你娘操心過!我和你娘也很欣慰!你從來也沒有讓我們失望過!因為這次的事情你這么聰明而有疑惑也很正常,不然也就不是你了!既然你想知道,心思放不下,今天就索性說與你吧!這件事情早些時候也說給你娘知道了!”
“爹,您……直說重要的!不用夸兒子!”
沈忠語的小心思被父親察覺略有尷尬,老臉一紅!看來自己再狡猾充其量也就是個小狐貍,終究敵不過父親這個火眼金睛的老獵人,自己如此含蓄委婉啥的,在父親面前那都是成了浮云,不值一提,自己動了一點兒小心思立刻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說起這事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但首先說一點就是,我在與你娘成親之前,我曾經(jīng)成過親,也就是說你娘是我第二任夫人,而最早與我成親的那個女人就是現(xiàn)在銀豐錢莊的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