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哥?!北緛磉€以為又是沒眼力見的下人,正想把人兇走,一抬眼發(fā)現(xiàn)是俞哲,急忙跳下了床,“哲哥哥這種事你放著讓下人來就好,不用你親自動手的?!?p> 她的哲哥哥應該是備受矚目,在萬丈光芒之下的,這種粗糙的小事,他怎么可以親自來做。
俞哲一個側(cè)身,穩(wěn)穩(wěn)的把楊星禾公主抱了起來放回到了床上,語氣一如既往的和煦,“地上還有碎片,你沒穿鞋,小心一點,等我收拾完了之后你再下床?!?p> 楊星禾也確是感覺到腳底有輕微的痛楚,低頭一看腳底,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道血口子,還有細細的玻璃碎屑被踩了進去,這些玻璃碎片也許是屬于玻璃杯,也許是什么玻璃飾品,但是她這兩天砸了太多的東西,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
她的眼淚一下就蓄滿了眼眶,哇了一聲哭了出來,抽泣著,“哲哥哥.....出血了,我好疼?!?p> 俞哲放下掃把,前去仔細查看了一下楊星禾的傷口,一道有點長的傷口,但是僅僅只是傷在皮膚表皮之上,他心里嘆了一口氣,大概只要楊星禾喊痛再喊晚了幾分鐘,傷口可能就自動愈合結(jié)痂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叫來了傭人,讓他們拿上來個醫(yī)藥箱,他親自給這位大小姐消毒,換藥。
只不過在消毒的時候,他出于私心,沒有選擇碘伏,而是選擇了涂抹在傷口上會有輕微痛感的酒精,——裴然的事情是他的錯,而他卻無能為力。
俞哲給楊星禾被刮傷的腿裹上了一圈紗布,傭人等候在一邊,準備著把藥箱重新收拾起來放回原位,因為她覺得,這位新來的八成可能不會知道醫(yī)藥箱是放在哪里的。
而楊星禾確是不耐煩,她拿過手邊的枕頭,直直接接往人身上砸了過去,被姜裴然氣出來的憋屈此時全部發(fā)泄在了這個無辜又老實的傭人身上,“你到底會不會辦事,收拾垃圾也不會處理傷口也不會,你要是把房間整理好了我會受傷嗎,你要是會包扎會處理傷口用得著別人親自動手嗎.....”
傭人沒有反駁,只是沉默的受著這一切,這樣無緣又無故的指責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等著楊星禾一頓數(shù)落完了,脾氣也發(fā)完了,俞哲才淡淡開口,以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給對傷口的包扎結(jié)了尾,“讓她退下吧,人太多了對你的傷口也不好?!?p> 聞言,楊星禾瞪了那人一眼,“還不快走。留在這里等著我給你打賞嗎?!?p> 等那人退去,楊星禾依偎在了俞哲的身上,但是俞哲并沒有楊星禾那么放松,他現(xiàn)在只覺得無盡的可嘆,他本以為星禾只是個有些小脾氣的女孩,可是接觸越深他越能發(fā)現(xiàn),楊星禾遠遠沒有表面上這么單純,她囂張跋扈已經(jīng)到了一種不可理喻的程度,甚至最近想要折騰裴然的手段,實在不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的做事風格。
俞哲心頭涌起一股沒由來的關(guān)心,他在擔心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