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下,一彎新月緩緩爬上天空。
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走到了顏瑾年身邊,媚笑著:“恭喜你啊,永恒之心是你的了?!?p> 月光下,她貪戀的望著前方的少年。
這么多年了,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極品的少年。
長得這么好看不說,身材也這么好,關(guān)鍵……
還這么癡心。
要是,她能把這個少年勾到她身邊來……
顏瑾年并沒有理她,他垂著眼睫將身上的防護服脫下,動作冷漠又矜貴。
而女人則在這個過程中注意到了他的手。
多好看的手啊,可惜現(xiàn)在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骨關(guān)節(jié)更是一片紅腫,硬生生的破壞了那份美感。
女人可惜的搖了搖頭,下一秒剛想開口再說些什么,卻一愣。
因為眼前的少年此時已經(jīng)脫掉了他身上的防護服。
他身上原本干凈得纖塵不染的襯衫,此時卻染上了片片鮮血。
血?
女人皺眉。
他身上怎么會有血呢?
正當女人疑惑不解的時候,眼前的人朝她伸出了手:“項鏈。”
好聽,卻極冷的聲音。
女人把項鏈給了他,笑道:“今天月色甚好,不如我們……”
話還沒說完,他便走了。
女人看著他在月光下修長的背影,先是一愣,接著笑了。
看來他心中的那個女生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啊。
她這顆老白菜,是搞不定少年的心嘍……
*
顏瑾年拿著首飾盒再次上了纜車。
之前和跟陶染一起坐的時候,外面的山河還仿佛披了一層金紗外衣,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變成了黑夜。
萬頃的星光配上炫目的燈光格外好看。
他坐在纜車里,閉眸,外面炫目的光火映照著他深邃的五官,他白皙的額頭上布著絲絲冷汗。
他身上的傷口因為攀巖又崩開了。
現(xiàn)在的他,稍微動一動都是折磨……
緩了一會兒,顏瑾年緩緩睜開眼睫,帶著傷痕的手打開手中的首飾盒,一條典雅精細的鉆石項鏈靜靜的躺在其中,閃閃發(fā)光。
原本他沒有想過要給她取得這條項鏈。
一條鉆石項鏈而已。
她要是喜歡,他可以給她買很多條很多條。
只是之前在臨走前,他無意中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你愛她嗎?
愛她就給她這條“永恒之心”。
用你永恒的愛,永遠拴住她的心?!?p> 他愛她。
也想把她永遠拴在自己身邊。
所以……
他要這條項鏈。
*
回到家,顏瑾年強撐著把門關(guān)上就順著房門緩緩跌坐在了門口。
他手搭在膝蓋上,微微喘著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布著點點冷汗。
一天之內(nèi)登了兩次山,又攀了一次六十米的峭壁,他真的吃不消了……
陶染從床上爬起來去廚房喝水,卻聽見門口有響動,她心臟一驚,然后她拿了一根棍子走了過去,可等走到門口,她卻愣住了。
玄關(guān)處,面容俊美的少年正靜靜的倚靠在門邊,輕閉著眸,襯衫上片片鮮血。
“顏瑾年?你這是去干嘛了???!”
陶染驚訝的朝他走了過來。
顏瑾年抬起眼睫,看到是她,皺了皺眉。
他不想她看見他這幅模樣。
他用手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卻沒能成功。
陶染連忙把他扶了起來:“我扶你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