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樓下。
陶染從車上下來:“謝謝你送我回來,但是,下次再發(fā)生這樣的事就不要叫我了。”
她不會再去了。
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做到底。
沒必要反反復(fù)復(fù)的徒惹人留戀。
卓紹沒說話,只是打著方向盤想要離開,手機卻忽然響了。
他拿起:“喂?”
手機那頭不知道講了上,他有些意味深長的掃了旁邊的陶染一眼。
“嗯,我知道了。”
卓紹對著電話里應(yīng)了一聲,然后掛斷電話,驅(qū)車離開。
陶染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他最后看她的那個眼神有些怪……
是發(fā)生什么了呢?
陶染有些疑惑的上了樓,而家里媽媽還沒回來。
這兩天放假,醫(yī)院卻會比平時更忙些。
陶染洗漱好之后便睡了,她明天還得早起看書呢。
別墅。
顏瑾年站在窗邊,將耳邊的手機放下,月光下的面龐泛著一種精致的冷意。
陶染,你想讓我放手?
抱歉了。
從你讓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我便再也不會放手了……
*
第二天早上陶染起得比較早,而媽媽因為昨天值了夜班還在屋里睡著。
陶染給自己做了簡單些早飯,正在吃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她起身在門口透過貓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還是昨天的那幾個少年。
她皺了皺眉,把門打開:“我都說了,我不會去了?!?p> 她都跟他們說過了啦!
幾個少年卻給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陶小姐,請吧。”
他們說著“請”,可態(tài)度比昨天要強硬多了。
陶染抿了抿唇。
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陶小姐,請?!?p> 他們又開了口。
陶染不想去,可看他們幾個的架勢明顯不容她不去。
而且她媽還在睡覺,她也不想吵醒她。
“走吧?!?p> 陶染跟他們一起走了,而去的地方還是昨天的別墅,不過因為是白天,她比昨天看得更清楚了些。
真的很豪華的別墅。
全歐式風(fēng)格,花園很大,而且各種名貴的花種都有,明明不是季節(jié)卻依舊在盛放。
經(jīng)過長長的前廳,有一個大型的噴水池,水珠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陶染被帶著走過花園,經(jīng)過一樓大廳,長長的走廊,最后被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書房。
書房很大,地上鋪著上好的羊毛毯,陶染腳踩上去都是軟的。
“顏哥,人到了?!?p> 少年說完這句就走了。
而書桌后,那張黑色轉(zhuǎn)移慢慢轉(zhuǎn)過來,顏瑾年靠在寬大的座椅椅背上。
他穿著黑色的襯衣,領(lǐng)口隨意的往兩邊敞開,露出下面的鎖骨,臉頰上帶著傷。
紅色的傷痕,還有那雙浸著笑意的黑眸,讓他那張絕美無雙的面容溫柔與邪肆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陶染輕輕皺眉。
她感覺今天的他和平時不太一樣了。
“你叫我來有什么事嗎?”
顏瑾年伸出修長如玉的手,特別紳士的給她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座椅:“坐啊。”
陶染搖了搖頭:“不了,你把話說完我就走了?!?p> 她不坐,顏瑾年也不急,他拿出一個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后沖她揚了揚白皙的下巴,示意她翻開。
陶染上前,發(fā)現(xiàn)那份文件是一份舉報醫(yī)療人員利用職務(wù)之便收受病人紅包的事。
而被舉報的人——
正是她的媽媽!
“不可能!”陶染把文件扔在桌子上,“我媽絕不會干這種事!”
她是她的女兒她知道。
她媽媽自當(dāng)醫(yī)生以來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從來收過這樣的錢!
顏瑾年看她的反應(yīng),笑了。
他修長的手撫了撫唇,優(yōu)雅的動作,卻因為他眼底的笑變得邪肆無比。
“陶染,只要我想,它就會變成真的?!?p> 他看著她,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