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牢籠中共囚禁著五只怪物,四只像熊,一只像猩猩。
但它們沒有一只看起來像活物,有些眼睛是血色,有些眼睛是灰白色,大部分身上都有或深或淺的傷口。
眼睛通紅的怪物身體上有凝固的血跡,整體看起來倒是栩栩如生。不過它詭異的姿勢,無神的眼神,實在不像是活著的樣子。
而眼睛灰白的,幾乎全身都腐爛了,毛皮爛出好些個禿塊,傷口中也露出些濃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惡心物質(zhì),散發(fā)著惡臭的氣息。
它們似乎感染的時間越久,腐爛程度就越高;感染時間短的眼睛通紅,而感染時間久的眼睛就變成了死氣沉沉的灰白色。
“這些是魔獸嗎?”大主教盯著牢籠中的怪物們“我怎么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動?”
“肯定是魔獸?!笔ヲT士肯定的說。
“你看它,那只是火焰猩猩,看他臂上、腿上的毛都是紅色的,看那兩只熊,爪子指甲都是棕色的,鼻子上還有一條棕線,堅土熊不會錯的,我們經(jīng)常得面對它們,再了解不過了?!?p> “那剩下的兩只熊呢?”大主教問。
“這......”圣騎士被問住了“可能是普通野獸吧?!?p> 大主教聞言轉(zhuǎn)頭看向他,充滿了質(zhì)疑:“普通野獸會和魔獸一起行動?”
“可能是因為感染了瘟疫吧?!狈倌峥私鈬?。
“對,肯定是這樣,”圣騎士連忙肯定團長的話“他們看起來就是團長說的那種‘喪尸’,看嘛,跟尸體一樣,但是卻可以用怪異的姿勢走動?!?p> 大主教沒有說話,圍著牢籠慢慢轉(zhuǎn)圈,里面關(guān)的怪物瘋狂想往他身上撲,向他撕咬,但是光柱始終將他們封鎖阻隔。
何翊不太懂魔獸是什么,但他一眼就已經(jīng)確認牢籠中的怪物絕對是被喪尸病毒感染了,那模樣絕對沒錯。
大主教繞了一圈,又繞回原地,雙手背在身后,盯著牢籠中的怪物。
“如果它們真的感染你們所說瘟疫,那么......”
圣光長矛!
隨著魔力波動,五根散發(fā)著耀眼光芒的巨型長矛從天而降,將五只怪物狠狠地貫穿,然后釘在了地面上。
哇!何翊瞪大了眼睛看著大主教,他放的這玩意才叫魔法啊。
這個魔法威力是沒的說,但是五只怪物沒有任何血液流出,而是涌出了一些粘稠的黑色物質(zhì)。
巨型長矛漸漸消散,它們都再次從地上站起。
大主教瞄準的是它們的心臟處,并且釋放非常精準,心臟連帶著那一大片軀體都被貫穿。
但這竟然對它們沒有任何影響,依舊瘋狂的低吼,撞擊、啃咬著它們面前的牢籠。其中一只喪尸熊似乎因為長矛穿刺角度的原因,直接失去了半只腿,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它繼續(xù)撲咬著牢籠,單腿使勁也要向前擠。
圣光斷罪!
一束只有手指粗細的白光從大主教手掌出現(xiàn),瞬間穿透這只熊的頭顱,延伸至天空的深處消失不見。
它抽搐了幾下,轟然倒地。
身上任何致命傷都無用,唯有傷及腦部才能‘殺死’它們。
“和你們描述的一樣?!贝笾鹘潭⒅媲暗乖诶位\內(nèi)的喪尸熊?!暗?,感染瘟疫的魔獸,反而變得和普通野獸一樣,變?nèi)趿恕!?p> “但它的樣子真的是魔獸,我保證!”圣騎士依舊在努力證明自己說的沒錯。
大主教問:“感染瘟疫的如果不是平民,如果是魔法使用者會怎么樣?”
“目前還沒有魔法使用者被感染的例子?!狈倌峥苏f。
“是嗎,只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什么大麻煩,”大主教說著轉(zhuǎn)身離開“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
不見得?!狈倌峥撕退⑴烹x開,主教緊隨其后。
邊走邊對一旁的圣騎士吩咐道:“把這邊處理下,都燒了吧。”
兩人說著話離去了。
留下幾位圣騎士和何翊在這里。
“哎哎,幫幫忙,”看他們走了,釋放圣光囚籠的圣騎士連忙喊旁邊的人“幫幫忙,趕緊燒了,我快堅持不住了,魔力馬上就耗盡...”
“那你不早說?!绷硪晃皇ヲT士說道。
牢籠的光柱漸漸變寬相連在一起,整個圣光囚籠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筒。
“不是,我總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給團長丟臉吧,他們再走晚點估計我就夠嗆了?!?p> “是嘛?”
焰潮!
頓時,巨大圓筒中涌現(xiàn)出一股焰浪,席卷焚燒著里面的一切。
“要是在他們面前魔法突然停了,那丟臉才丟大了?!?p> “呵呵?!?p> 巨型圓筒中的喪尸魔獸、野獸們低吼著,被潮水般的烈焰包裹,燃燒。
其中一只雙眼灰白的喪尸熊,腳掌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一點點魔力波動,有元素的力量縈繞在它周身,然而這點微弱的元素,根本抵擋不住焰潮的焚燒,片刻就化成為了烏有,喪尸熊再次身陷焰潮之中。
圓筒外沒人發(fā)現(xiàn)里邊傳出的這一點點魔力波動,因為實力足以感受到這些的人都已經(jīng)遠去了。
圓筒之上,滾滾黑煙從中冒出,焚燒了數(shù)十秒后,魔法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堆灰燼。
“嘿?!庇腥送蝗怀务创蛘泻?。
是昨天執(zhí)意留下喪尸尸體的那位,自己曾見過兩次面的圣騎士。
“沒想到團長也讓燒了,不愧是團長的朋友,和團長所見略同?!彼脑捳Z中對焚尼克格外的崇拜。
“呃...哈哈哈?!焙务崔涡χ?,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叫瀑盧爾,”瀑盧爾積極的介紹自己“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何翊?!?p> “你是團長的朋友,那以后我們也是朋友了!”他伸出手要和何翊握手。
何翊只好跟他握了一下。
他看起來挺開心,絲毫沒有感受到氣氛中的尷尬。
“老芶,我就說他是團長的朋友吧,你還不信?!彼麑ε赃叺氖ヲT士說,是昨天執(zhí)意燒喪尸尸體的那位。
“再這么叫我,殺了你信嗎!”那位則惡狠狠的回道。
而瀑盧爾根本不怕:“老芶,都叫了這么長時間了,怕什么?”
“咦?”他突然又轉(zhuǎn)頭問何翊?!澳阋彩琴F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