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要臉的老男人,打著合作的旗號干著下賤的勾當!
以后別犯在小爺手里,不然要他們好看。
忽然,余光不經(jīng)意瞥見坐在大圓桌貴賓位的男人,他長得俊美,渾身透著沉默寡言,穿著一件淺色的薄開衫,身體隨意的靠在椅背上,他是這桌上唯一沒有起過哄的男人。
雖然沒說話,但卻令人無法忽視。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很顯然,這一桌子的人都給李廣旭面子,可他往這里一坐,氣勢就壓了李廣旭一籌。
這個男人一看就惹不起。
李廣旭的酒都舉起好幾秒鐘,褚元慶亦不停的給她使眼色,但周九還是紋絲不動,眾人看出了不對勁,在心里暗自猜測,這不會是要撂挑子不干了吧。
周九心里清楚,這酒若喝了,她就真抬不起頭來了。
別人看她不會是大學生,而是女公關。
褚元慶怕她繃不住壞事,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只是晚輩敬長輩一杯酒而已,別多想,這么多叔叔伯伯看著呢,你要不意思意思一下,別人該怪我管教無方了?!?p> 這會兒,褚元慶到是把這輩分的界限拉得清清楚楚。
“周九,這李總的胳膊都舉酸了,愣著干嘛!”
說著,旁人就滿了一大杯的紅酒,硬往周九手里塞,拉扯動作之大,都令周九踉蹌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推了一把,杯子從那人的手中脫落在桌子上,玻璃碎裂,酒液流淌的到處都是。
李廣旭眉頭一蹙,繞是再喜歡周九,但這會兒面子比天大,見她如此不會辦事,心里燃起了怒火。
其他的人將李廣旭的臉色變化盡收眼底,比李廣旭自己都還著急,嘴里罵道,“李總給你臉,你才能坐在這里,要不給,你連門都踏不進來,不知道在矯情個什么勁兒!”
包間氣氛瞬間冷冽下來,每個人都面色各異,大部分的人都覺得掃興,唯獨貴賓座的男人表情深沉,看不出喜怒哀樂。
周九站穩(wěn)之后,伸手拿起不遠處的紅酒瓶,就在眾人以為周九要賠禮道歉的時候,她忽然執(zhí)起酒瓶砸向身旁那個推嚷她的老男人,并罵了臟話。
“去你大爺?shù)?!?p> 誰也沒料到她會這么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剩下驚詫。
那個男人捂著腦袋哀嚎,叫得像殺豬一樣。
周九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直直的,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里沒有害怕,只是用憤怒和鄙夷的眼神掃視了一圈。
這局是李廣旭做東,所以無論是想教訓周九還是礙于主人面子,他都必須出面給大家一個交代。
所以他扔下杯子,走過去就想扇她一耳光,然后讓她道歉。
周九做完剛才那一系列動作,整個腦袋都有點空白,所以并未察覺到李廣旭的行為,就在他的手高高揚起,馬上就要落在她臉上的時候,一樣東西劃破空氣,擦過李廣旭的額頭。
李廣旭只覺得吃疼不已,下意識抬手一摸,指腹?jié)駶?,拿下來一看,竟是血,額角有一條細細的口子,不停的泛著血絲。
反應了兩秒回頭一看,一塊染血的玻璃碎片靜靜的躺在那兒,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包間里的人不少,可敢弄傷他的人卻不多,唯有……
李廣旭幾乎是立刻掀起眼眸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此刻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只是修長的手指搭在桌延邊兒。
這種情況,其他的人沒一個敢坐著,全站在那里,別說吱聲了,就連呼吸都是克制的。
李廣旭胸口涌著怒氣,但對上他的視線,還是強忍著,“韓醫(yī)生,跟我開玩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