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有福覺得心里一冷,跳的厲害,但還是鎮(zhèn)靜的答道:“云安,城南?!?p> “到哪里去?”
“京城?!?p> “你和他們是一伙的嗎?”
楊有福遲疑了一下,覺得脖間的涼意更甚了些。
他急忙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不對,又搖了搖頭。
“說,到底是,還是不是?”軍官的話有些冷。楊有福反倒放心了。
“不是?!彼隙ǖ拇鹆艘宦暋?p> “有些意思?”軍官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微笑,很快又消失不見。然后扭頭看看了白玉鳴幾人,把臉貼近了些。
“可他們說是一伙的,你到底是誰?說。”他突然怒了,把那把劍輕輕壓了壓。
“我真是云安城南的窮小子,不信你問問他們?”楊有福盯著軍官,一字一句的說道。
“窮小子?呵呵,窮小子,我看你很不老實(shí),再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避姽賲柭暫堑?,擰頭瞥了一眼。
楊有??吹剿抗獾姆较蚯『檬悄菐灼ヱR,他突然明白了。
“軍爺,我真是一個窮小子,那馬也是路上撿的。”說完這句話,楊有福深深舒了一口氣。
“撿的?哪里撿的?”軍官臉上有些遲疑。
“一線天。不信,你問他們?!睏钣懈O蛑子聒Q幾人揚(yáng)了揚(yáng)頭。
軍官并沒有過去,直視著楊有福的雙眼,壓低了聲音。
“你說說,還看到了啥?”
楊有福搖搖頭,又想了想,這才答道:“嗯,還有一輛空馬車?!逼鋵?shí)關(guān)于一線天的事,他們在路上已經(jīng)說好了,只是見到一輛空馬車,其他的絕不能說。
軍官有些動搖,抽了劍,轉(zhuǎn)身走了過去。他和幾名軍士小聲議論了好一會,又折了回來。
“還有什么?”
楊有福搖搖頭,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他很想把那張紙拿出來,可最后一刻,還是沒舍得。
“你老實(shí)交代,到底還有沒有?”軍官提高了聲音,拿著半刃劍晃了晃。
“沒有?!睏钣懈6⒅碾p眼,平靜的答道。
“那,這把劍是怎么回事?!彼只瘟艘幌?。
“我承認(rèn),殺了一匹狼,因?yàn)樗氤晕覀??!睏钣懈P÷暬卮稹?p> “殺狼,這一路有狼?你騙鬼去吧?!?p> 軍官厲聲高喊,然后叫來兩人把楊有福捆的更緊了,肩膀和胸口勒得生疼。
“把這一伙都帶下去,等候發(fā)落?!?p> 他大喊一聲,幾人就被一擁而上的兵士帶走了。
穿過城門,七拐八拐之后,來到一所破落的院子,幾人被扔進(jìn)一間舊房子里。
白玉鳴大喊著:“軍爺、軍爺,我們啥時候能出去。”
一伙兵士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指了指地上。
“到這了還想出去,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就會出去的,哈哈哈?!?p> 白玉鳴大急,又問:“軍爺,麻煩你跟上邊說說,我真是京城的正經(jīng)讀書人啊,不信你看看這個?”他使勁用下巴蹭著胸口。
那兵士眼睛一亮,幾步?jīng)_上前來,從白玉鳴胸口撈出一個玉墜,粗粗看了一眼,猛的一拉就把玉墜拿在了手里。
其他幾人趕緊圍了過來,可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名堂。
一人道:“這上面有個字,似乎像白,要不讓頭兒看看?”
另一人道:“一塊破牌子,有啥好看的,這家伙真窮,連個像樣的物什都沒有。說說,怎么分?”
幾人小聲商議,白玉鳴更急了,大喊。
“軍爺,軍爺那牌子不值錢,可要是能送給城主的話,應(yīng)該能換不少錢。嗯,我拿人頭擔(dān)保,一定虧不了軍爺?shù)摹!?p> 那個抓著玉墜的兵士突然沖上前,一腳就把白玉鳴踹倒在地,又狠狠的踩了一腳。
“孫子唉!還想騙你爺爺,找城主,就你那球樣子,城主能認(rèn)識你才怪?!?p> 他還要踩,被其他人拉開了。
白玉鳴躺在地上,嘴角流著血,可還是努力直起頭大喊著。
“軍爺息怒啊,我說的全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話,你一刀砍了我。”
“砍你,你以為你能活,早晚都要死,哈哈,還想騙爺,你還嫩點(diǎn)。”
那兵士一臉嘲弄,讓楊有福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又冒了出來。
他試了試背在身后的雙臂,有那么一絲松動,應(yīng)該能取出來,只是時間有些緊罷了。
想想小時候,父親時常和他做這樣的游戲,開始勒得生疼,他只有不停的哭,可慢慢的那勒著的繩子就不那么緊了。
到十歲時,父親就不愿意再做這種游戲,因?yàn)槊恳淮螚钣懈6寄芎茌p松的從繩子里快速的解出來。
以至于到了最后,母親總是笑話父親,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連孩子都綁不住。
每到這個時候,父親總是搖搖頭,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楊有福,柔聲道。
“我只想他長大后別再受這些罪。”
但這句話一出口,母親就開始流淚,父親就顯得手腳無措。
那時候,楊有福并不懂母親的心思,至于父親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就更不懂了。
他只是倒背著雙手,小聲的請求父親再綁一次,這一次他一定不再自己掙脫。
可父親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搖著頭。
“今后,我再也不綁你了,別人也不行,明白嗎?”
楊有福不明白,可還是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
母親扶著父親的肩頭,笑著說:“孩子長大了,大了。”
可自從三年前父母離開之后,再也沒人綁得了他,楊有福差點(diǎn)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如今突然想起,他覺得很是慚愧,竟然忘了自己的承諾。
只是這么一想,手臂上綁著的繩子就松了好多,畢竟那么多年的游戲可不是白練的。
那幾個兵士爭吵的間隙,楊有福早已解放了雙手。
雖然沒有了劍,但眼前的幾個**楊有福還真沒放在眼里。
權(quán)當(dāng)是一群野豬吧!他心里這么想著,手上的拳頭就硬了起來,
沒過多久,幾個兵士就倒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楊有福解開其余幾人的繩子,白玉鳴撲過去,把打他的那個人狠狠的湊了一頓。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拿起扔在地上的長刀,氣呼呼的跑了過去。
還好吳二這一次并不傻,一下子把他抱住了。
幾人稍作商議,把躺在地上的兵士捆了個結(jié)實(shí),白玉鳴有找了些破布,把嘴塞了起來。
可怎么出去,卻成了問題。
畢竟這里也算是兵營,楊有福一個人倒是沒問題,可帶著其他人卻是不能。
楊有福正在為難之際,白玉鳴卻手腳麻利的脫掉那幾個兵士的衣服,一邊脫一邊向楊有福擠眼。
看來這家伙壞事沒少做啊,不用殺人,就可以一路暢行無阻。
幾人出了城防軍營的大門,總算松了口氣。
白玉鳴提議去城主府去,楊有福以為他在說胡話,并沒當(dāng)真。
可走著走著,卻覺得不對勁了,道路兩邊的軍卒越來越多,顯然前方是權(quán)貴的居所。
丘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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