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不能跳!”
“別拉我!我心里有數(shù)!”秦蒸拼命掙脫,眼睛緊緊盯著橋下經(jīng)過的車輛,心里約摸著時間,豎著耳朵聽三輪摩托行駛的聲音。
“跳下去會摔死的!別沖動!”
“別管我!快放開我!車來了!放手!”
聽著三輪摩托到了,沈遲卻死死抱住她不肯松手,秦蒸發(fā)瘋般掙扎。
“來不及了!快放開我!啊……!”
“聽我說!聽我說!看那!”
秦蒸氣喘吁吁看向他指的方向,一輛黑色摩托,不遠不近地跟在三輪后面。
“薛崢跟著呢,跑不了。”
駕駛摩托的人,看身形確實跟薛崢很像。
“咱們趕緊下橋?!?p> 秦蒸不再犯倔,扶著他跨回橋里,橋沿又窄又滑,心頭一陣后怕。
兩人攔了輛出租車,沿著三輪摩托行駛的方向追,十幾分鐘后,薛崢發(fā)來了定位。
出租司機知道那個地方,惠民園小區(qū),著名爛尾工程,三年了一期還沒建設完。
秦蒸和沈遲找過去的時候,薛崢已經(jīng)制服了那個人,錢一分沒少。
三輪摩托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老款捷達,駕駛室的車門開著。
“人不在這兒。他負責跑腿取錢,說其它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們放了我吧。”
男人四十多歲,雙手抱頭蹲在墻邊,鼻子、嘴角都有血,衣服上粘了許多土,看樣子剛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
秦蒸就要上前,被沈遲攔住。
“別沖動。交給我。”
“放了我吧,錢還給你們……”
“蹲下!”
薛崢一聲喝斥,男人再次蹲下,衣服的胸口部位赫然一個大腳印。
沈遲打量了他一番,淡淡說了句:“打斷他的腿?!?p> 薛崢大步上前,殺氣騰騰。男人剛被胖揍過,嚇得連連后退,渾身抖如篩糠:“別!我說!我全說!”
“快說!”
“是朱三強!都是他指使的?!?p> 秦蒸驚駭莫名,想不到那個碰瓷的無賴,為了錢竟如此膽大包天!
怪不得要美元!金樂瑤提過,朱三強不止一次去學校騷擾秦一諾!
“我兒子又病了,換腎,要三十萬。朱三強找到我,說能弄到錢……”
一個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不能坐牢,我要是進去了,我兒子就活不成了,我七十多歲的老媽也得氣死,饒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能讓你來拿錢,你和朱三強的交情非同一般?!鄙蜻t冷漠打斷他的哭嚎,“說吧,怎么聯(lián)系?”
男人眼神閃爍低下了頭,薛崢伸手掐住他的肩膀,男人疼得哇哇大叫。
“燕鋼小區(qū)!在那匯合,朱三強爹媽單位分的老家屬院?!?p> “帶我們?nèi)ィ ?p> “不能去?。≈烊龔姴恢獜哪恼襾韼讉€幫手,特別狠,還有槍!你們?nèi)チ司蜎]命了!”
男人的神色不對,邊說還邊秦蒸身后看,薛崢猛然回頭,有三個男人悄無聲息摸了上來,其中一個離秦蒸不到一米。
“小心背后!”
秦蒸反應很快,向前一縱,躲過背后的偷襲,回身跟來人對峙。
看到同伙到了,剛剛還痛哭流涕求放過的男人,立刻站起來喊到:“錢在女人手里??!”
人為財死!這些亡命之徒,個個紅了眼,揮動著手里的磚頭、鐵棍等兇器,奔秦蒸而去。
秦蒸想拼命,沈遲擋在前面不許她上前,薛崢以一敵四,絲毫不懼。
警笛聲驟然響起,由遠及近,匪徒們一驚,錢也不要了,四散奔逃,有一個朝爛尾樓里面跑,秦蒸拔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