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壽看見向岸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頓時放聲狂笑道:“你要是怕了的話就趁早放了我,不然要是被一微發(fā)現(xiàn)了你身邊有這么多的神獸,肯定不會放過你的?!?p> “一微是誰?是你們魔影的頭目嗎?”
“他是誰不要緊,你只需要記住,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他的手上?!?p> 夏恒壽面目猙獰地說道。
“我死不死不一定,但是如果你繼續(xù)嘴硬的話,死的人就是你了。小麒麟,用刑!我看你能撐多久?!?p> 小麒麟聞言,朝著夏恒壽露出一個壞笑。
后者見它身上的碧光逐漸變得強盛,再想起之前被其照射時有如蝕骨穿心的疼痛,不由一陣寒顫。
就在他猶豫間,一道碧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如同被潑了硫酸一樣,冒出陣陣白眼,皮膚連帶著血肉一同化成了血水。
強烈的痛楚使得他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看得一旁的夏東海一陣揪心。
雖然他看得出自己的兒子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魔物,但是血緣上的聯(lián)系使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后者遭受苦難。
他剛剛上前一步想要為夏恒壽求情,卻被夏瑩瑩給攔了下來。
與此同時,夏恒壽的身上已經(jīng)千瘡百孔,他臉上的神情也已經(jīng)開始動搖。
終于,當最后一塊完好的血肉從他的身上消失時,他選擇了明哲保身。
“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你快點讓它停下!”
夏恒壽痛苦不堪地說道。
向岸揚了揚手,小麒麟便乖乖停止了釋放碧光,然后一口接住了向岸丟過來的小餅干,趴在地上享用起來。
夏恒壽喘了一口氣,神色萎靡地說道:“一微是我們魔影的高層,同時也是潛伏在你們?nèi)祟愂澜绲呐P底,他是特…”
話音到這兒便戛然而止,夏恒壽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脖子一樣,只能發(fā)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響。
緊接著,他的身體如同脹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變得膨脹起來,身體表面的皮膚如同布帛一樣撕裂開來,露出里面蠢蠢欲動的黑魔氣。
向岸暗道一聲不妙,連忙叫小麒麟在他們面前布下一道光幕,下一秒,夏恒壽的身體轟然爆炸開來。
數(shù)不勝數(shù)的黑魔氣如同浪潮一樣沖擊著光幕,好在小麒麟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這才將夏恒壽體內(nèi)散逸的黑魔氣盡數(shù)抵御了下來。
“好狠的手段!”向岸看著滿地的衣服碎片,咬牙道,“那個叫一微的家伙肯定在這些魔奴的身體里動了手腳,只要他們一泄露他的身份,就會爆體而亡。”
“老爹,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呢?”
甪端問道。
“這件事先放在一邊吧,有時間我會去向韓思婷打聽一下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回蘇杭的主魂。
“嗯?!?p> 甪端點了點頭。
剛剛蘇醒沒多長時間的夏東海看見自己的兒子尸骨無存,本就虛弱的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夏瑩瑩連忙一把扶住他,朝向岸問道:“向岸,我爺爺不會有什么事吧?”
向岸看了眼夏東海,只見其面色如常,只是氣息有點紊亂,于是便說道:“放心吧,他沒有大礙,只是急火攻心,所以才暈了過去。”
“那就好?!?p> 夏瑩瑩松了口氣,把夏東海扶回床上躺下。
她看著向岸身邊突然多出來的幾只小神獸,雖然看不出它們的真身,但是從小麒麟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她能斷定這幾只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東西應該就是向岸口中的神獸。
而向岸能夠成為它們的主人,想來應該有著更為強大的能力。
“爺爺說的沒錯,你果然不是普通人?!?p> 夏瑩瑩看向向岸的目光中,泛著一絲奇異的神采。
“沒有沒有,我其實就是個戰(zhàn)五渣,主要是我家這幾個小家伙厲害?!?p> 向岸擺了擺手道。
夏瑩瑩只當他是在自謙,于是笑意盈盈地說道:“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能人異士向來都是十分謙虛的。對了,我剛才聽見你和二叔在說什么黑魔氣和圣界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我也是迫不得已被卷入其中的?,F(xiàn)在你二叔死了,我建議你還是多考慮一下怎么處理好后續(xù)的事情吧?!?p> 向岸善意地提醒道。
夏瑩瑩這才想起夏家的暫任家主剛剛才暴斃在自己面前,而爺爺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整個家族的重擔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想到這兒,她不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么說,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當然,讓我叫你二爺爺除外?!?p> 向岸失笑道:“放心吧,我可不想多一個如花似玉的便宜孫女。我聽說你從一個高人手中買回來一株紅色的藥草,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對啊,不過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夏瑩瑩疑惑道。
“這個你別管?!毕虬稊[了擺手,“你把這株藥草給我,就當做是我治好你爺爺?shù)膱蟪?。?p> “行!”
夏瑩瑩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反正她爺爺如今已經(jīng)蘇醒過來,再留著這株藥草也是無用,不如把它交予看上去似乎有所急用的向岸。
十分鐘后,夏瑩瑩吩咐下人取來了一個長方形的玉盒,將其交給了向岸。
向岸打開盒子,仔細辨認了一下其中藥草的模樣,正是他苦苦尋找的燭陰草,于是他喜不自勝地說道:“謝了!”
夏瑩瑩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這是你應得的?!?p> 向岸見燭陰草已經(jīng)到手,也不打算過多停留,于是便準備離開這里。
夏瑩瑩見他要走,連忙挽留道:“你現(xiàn)在就要走嗎?不如在這里多待上幾天,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啊。”
向岸心想:我要是在這里多待幾天,等我回去的時候,蘇杭那小子可能都已經(jīng)發(fā)臭了。
于是他連忙推辭道:“不了,我還有事情要解決,等以后有機會再來登門造訪吧?!?p> 夏瑩瑩見他去意已決,也不好過多挽留,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