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劉劍云話音剛落,三千城防軍當先的五百位立馬齊齊舉起背上的軍機穿甲弩,漆黑的箭矢牢牢的對準韓然等人,利箭未出,寒風(fēng)以至。
正規(guī)軍之所以叫正規(guī)軍便是強在這兒,要說這軍機穿甲弩可不是一般弓弩可比的,據(jù)傳聞,百年前千機門有一長老,尤擅長各種暗器的制作,有一次,這長老在出宗門任務(wù)之時,由于自己的失誤,導(dǎo)致當時一起出任務(wù)的年輕一輩弟子死傷慘重,其中就有宗門高層的子嗣。
犯下如此大錯的那名千機門長老憑借著多年來的人脈,倒是免去了一死,卻被趕出宗門。
此人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畢竟當時千機門之鼎盛,甚至可以與丹器兩殿,佛門三宗相抗衡。
最終,這名千機門長老只能將千機門的恨意牢牢隱藏在心里,為求翻身,他做了朝廷鷹犬,加入了軍機營,并成為其中的一名匠士。
五年過去了,此人不愧為天縱之才,在如此惡劣卑微的環(huán)境下,他愣是依照千機門高階暗器傷心矢的原型打造出了威力強過普通弓弩數(shù)百倍的軍機穿甲弩。
此弩由一千三百六十五個部件機要組成,各司其職,各安其位,互不干擾卻緊密相連,個中結(jié)構(gòu),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乃專為對付江湖人設(shè)計的。
可以說,在正規(guī)軍的包圍下,十把軍機穿甲弩,便能輕松射殺一名三流高手,不過此弩造價很高,縱觀整個青陽郡,也不過才五百把。
當時軍機穿甲弩問世的消息傳到外界,天下震動,在任先皇錢明帝大喜之下,封其為軍機總督,也就是現(xiàn)在的軍機坊,軍機營,軍機處,三要首腦,可謂是一步登天。
如果伏生沒有記錯的話,按照千機百面當中的記載,似乎千機門的滅亡便與此人有關(guān)。
言歸正傳,且說韓然在見到城防軍個個將大殺器穿甲弩對準了自己頓時臉色大變,額頭上不自覺的便流出密密麻麻的細小汗水。
“劉……劉劍云!我勸你最好別亂來,你未經(jīng)許可,私自調(diào)動城防軍,我韓家甚至可以去知州那里狀告你劉家父子!”
韓然緊咬著牙關(guān),盡管雙目滿是恐懼之色,但他自然假裝鎮(zhèn)定,然而那一直不住打擺的兩條大腿卻出賣了他。
“放箭!”
如今我方勢大,在走流程似的提醒了一句但韓然還是不聽之后,伏生卻是不再廢話,雙目閃過一絲暴虐,右手緩緩舉起,隨后猛然落下。
“劉劍云你……”
“唰唰唰………”
“噗呲…噗呲…噗呲……”
“啊!我跟你拼了……噗呲!”
“弟兄們!我們跟這狗賊拼了!噗呲!噗呲!”
無情的的利箭似流星一般穿梭滑落,場中,凡事站立著的韓家子弟個個胸口爆開血色蓮花,倒還有些二三流高手想要快速突進過來,然后抓住伏生來挾持城防軍,然而他們還未近身,便被無數(shù)的箭矢被射成了刺猬。
“嘶!”
“劉天祥那兩個廢物,有如此強悍的城防軍,卻被青陽郡五大勢力給架空了,真是腦殘到了極點!”
伏生望著面前一條條倒下的人民,心中暗罵劉天祥父子廢物的同時,對于城防軍的實力也再次有了清晰的認識,難怪江湖排名一朝二殿三宗四閣,皇朝之強大,僅僅觀這三千城防軍便可見一斑。
“唰唰唰!”
“呃……啊!噗……噗呲……”
“噗通!”
終于,除韓威之外,最后一名韓家子弟倒了下去,而韓然此人,更是被箭矢射的連他媽都不認識,猶如一只破布娃娃一般隨意擺在血泊之中。
“咕嚕!”
“劉……劉兄!好……好手段!”
望著眼前慘絕人寰的景象,面色慘白的韓威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對著劉劍云露出了一抹諂媚的笑容,而其背在背后的雙手卻不住的顫抖著。
“呵呵!韓兄過獎了!哦對了!在下聽聞韓家穿心手與燕行功個個位列七品頂階,在下一向喜見江湖各式武學(xué),韓兄不妨帶我去瞅瞅?”
隨意撇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韓威,劉劍云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什…什么?這人劉兄你也殺了,莫非還想打我韓家功法的主意?”
韓威聽到劉劍云要看他們家傳的兩樣兒武學(xué),頓時面色一驚,失聲呵斥。
“這么說,韓兄是不肯嘍?又或者是在質(zhì)疑在下的刀劍是否鋒利乎?”
“錚!”
眼見韓威一副絕無可能的模樣,伏生嘴角逐漸咧起,露出的卻不是笑容,而是殘忍,隨著伏生話音一落,旁邊的王浩頓時心領(lǐng)神會的拔出了虎頭銷魂刀,架在韓威的脖子上。
“別別別……劉…劉兄!有話好好說,不就是兩部家傳武學(xué)嘛!在下給就是了!”
韓威此刻是欲哭無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竟然與虎某皮了。
“那……韓兄還在等什么?”
伏生聞言眉頭一展,雙目含著笑意,望向了滿臉苦澀的韓威。
“小弟家中便有穿心手與燕行功的拓本,劉兄請跟我來便是!”
韓威雙目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隨即便帶著伏生等人來到了自己的院落,其進入房間之后不大的功夫便拿出了兩本書籍,雙手捧給了伏生,而書籍的正面,燕行功與穿心手的字樣,正龍飛鳳舞的掛在上面。
“很好!”
“眾將聽令,凡韓家子弟,無論老幼,盡皆斬殺!”
緩緩將手中書籍收入懷中,伏生臉色的笑容也逐漸收斂最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狠辣。
“這……不好吧!”
如今大錢王朝在任皇帝賢明,王浩雖說是粗人一個,卻也知新法規(guī)定,罪不加老幼,刀不斬婦孺,除非其人所犯重罪。
“哼!韓家上下,個個暗藏刀兵,私募散勇,暗地里收買官吏要員,甚至公然刺殺一郡長官家屬,不僅如此,他們還行架空之舉,證據(jù)確鑿,此與謀反無異,此罪不斬,何罪當斬?”
伏生自然知曉王浩等人畏懼新法不敢行滅門之舉,因此,當即便將早已準備好的措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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