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yè)流程走的很順利,最后到了剪彩的時候。
李父李母和李爺爺已經進了店里,幫初酒招待來參加開業(yè)典禮的賓客。
李誠冕則留在臺上和初酒一起剪彩。
紅色的絲綢,被兩邊禮儀小姐拿在手里。
初酒和李誠冕的兩邊各站著一個手拿托盤的禮儀小姐,托盤上放著剪刀。
主持人在旁邊介紹著初酒的畫廊。
到了剪彩的時間,她們拿起托盤上的剪刀,互相看了一眼。
臺下響起了響聲。
手里的剪刀還沒剪下,一輛裝滿貨物的卡車橫沖直撞的開了過來,直奔臺上的初酒。
臺下的記者和一些圍觀的路人,嚇得往兩邊跑著。
臺上的禮儀小姐和主持人,也都扔下手里的東西跑下了臺。
初酒看著沖過來的卡車,瞇了瞇眼睛,輕蔑的笑了一下,喬楚……這可是你自己找的。
本來還不急著,這么快解決你的事情,看來他倒是挺著急。
初酒抬起手,一道無形的結界擋在了身前。
飛馳過來的卡車裝上結界,戛然而止。
車上的司機還在用力踩著油門,車卻怎么都不能再前進分毫。
李誠冕再旁邊摟著初酒肩膀手,緊了緊。
初酒歪頭看他:“你別管,我可以解決?!?p> 他點了點頭:“好”
已經跑到安全區(qū)域的記者和路人,看著險險停在初酒面前的卡車,瞪大了雙眼。
初酒習慣性的掏了下褲兜的位置……
因為今天開業(yè),要剪彩所以初酒穿的是禮服,裙子是沒有口袋的。
“帶手機了嗎?”
李誠冕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初酒接過手機,直接報了警。
因為是市中心,警察來的很快。
檢測到司機的酒精值超標,屬于酒駕,直接被帶走審問了。
有警察給初酒和周圍的目擊者做了筆錄。
舞臺已經被卡車撞毀了一半,只有剛才初酒站的地方,以及她身后的地方沒有損毀。
沒有在繼續(xù)剪彩。找人把舞臺拆了。
除了剛才的事,開業(yè)還算成功。
被帶走的司機咬定是自己喝了酒,才會出事。
對于司機是怎么把那么大的卡車開進市中心的,還沒有調查清楚。
初酒聽著無敵號給她說著司機到警局之后的事,笑了笑。
也不知道喬楚哪找來的人。
凌晨兩點,初酒去了趟警察局。
被關在審訊室的司機,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踢了他一腳。
揉了揉眼睛做了起來,看著站在旁邊的女孩,司機一下的精神了。
瞪著眼睛,看著初酒:“你怎么進來的”
初酒低頭看著他。
他看了看門口,然后突然跟初酒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喝酒,不該酒駕,我不是有意的,而且你不是也沒事,求你別追究我的責任了,以后開車我在不喝酒了”
聽著司機毫無三觀的話,因為我有能力,你沒有撞死我,我就要原諒你?
初酒沒有回他,只是問道:“喬楚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愿意給他賣命?”
聽到喬楚這個名字的時候,司機明顯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的?
“我……我不認識什么喬楚?!?p> “是嗎?”初酒拿出手機,點開了張照片,照片上正是喬楚和司機在一起說著什么。
轉過手機給他看了一下。
司機看過照片后,深吸了一口氣:“他帶走了我的女兒”
司機有個女兒,才十幾歲,孩子不足一周歲的時候,他就已經離婚了,一個人帶著孩子,孩子很懂事,而且畫畫方面的天賦很好,但是想要學畫畫,需要很多錢,司機每天起早貪黑,努力得賺錢,就想讓孩子能接受,更好的畫畫學習。
可是半年前,他查出了癌癥,可是他沒有去醫(yī)院接受治療,而是更拼命的賺錢。
直到一個星期前,他很晚才到家,卻發(fā)現(xiàn)孩子還沒有回來,就在那時他接到了喬楚的電話,約他見面。
見面后,他發(fā)現(xiàn),約他見面的竟是喬楚,因為他的孩子喜歡畫畫,而且也比較關注一些有名的畫家,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喬楚。
喬楚跟他說,孩子在他那里,只要他幫他一個忙,事成后,喬楚會收他的孩子做弟子,好好教她畫畫,以后也會好好照顧她。
司機知道自己活不長了,為了孩子他答應了喬楚。
聽司機說完,初酒關上了手機錄音。
司機跪在地上:“安小姐,我知道,我這么做不對,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出事,她從小就沒有母親,我又活不長了,她真的很可憐,求你,讓我怎么樣都行,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求你了”說著就要彎下身給初酒磕頭。
初酒手指微動,阻止了他的動作。
司機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彎不下身,然后還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安小姐?”
初酒拿出一顆淡綠色的藥丸,“把這個吃了。”
司機猶豫了一下,結果藥丸直接吞了下去。
“你的女兒你還是自己照顧吧?!?p> 說完不等司機回過神,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住處的初酒有些,煩躁,明明是去找他算賬,現(xiàn)在倒好,還要幫忙。
無敵號說:“主人,你真是個好人”
初酒沒有理它。
倒在床上就睡覺了。
翌日,初酒把昨晚的錄音還有他們見面的照片,發(fā)給了負責這個事件警局負責人。
經過警局的檢測,照片和錄音都是真的,不是偽造。
很快,司機的女兒就被在喬楚教學的教室找到,小女孩正在畫著畫,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做了錯事。
為了孩子考慮,警局的人決定先由一個女警把小女孩帶回家照顧一段時間。
初酒沒有追究司機的責任,但是他酒駕卻是要蹲拘留的。
喬楚因為買兇殺人未遂,也進了局子。
原主的畫還沒有物歸原主,初酒可不想這么便宜了喬楚。
司機出來后,接回了自己的女兒,又去醫(yī)院檢查了一下,醫(yī)生說他體內的癌細胞已經沒有了,而且身體很健康。
想起初酒給他吃過一顆藥丸,當時他還以為是什么毒藥……
司機寫了長篇的感謝信寄到了初酒的畫廊。
喬楚因為坐牢染上污點,出獄后低調了起來。
初酒抽時間去了趟原主以前被喬楚利用,住的地方。
乘著現(xiàn)在的租客沒在家,初酒進了原主原來畫畫的房間。
站在房間中間,:“無敵號準備拍照。”
無敵號反應了一會,問道:“拍什么照?”
“一會你就知道了”說完,初酒雙手結印,口中輕語“時光逆轉”
房間里的空間開始扭曲。很快,原主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房間,彎著腰認真的畫畫,房間的地面上也擺滿了原主畫的畫。
無敵號想起初酒的吩咐,趕忙拍起了照片,360度無死角的,把房間里所有原主畫的畫都拍了進去。
白光一閃,和剛才差不多的畫面,只是擺在房間的畫換了一批,原主還是那個姿勢。
無敵號認真的拍照。
畫面變換了十幾個之后,空間再次扭曲,房間恢復到正常的樣子。
初酒晃了下身子,“這身體還真弱?!蹦贸鍪謾C給李誠冕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初酒坐在樓下的花壇上,拿出一面小鏡子,看著鏡子里蒼白的面容,皺著眉“這樣就承受不住了”
無敵號小心的問:“主人,你剛才……是怎么辦到的?!?p> 初酒收起鏡子“一個小法術而已”
無敵號見初酒沒有繼續(xù)解釋的意思,也不在追問了。
半個小時后,李誠冕開車停在了初酒身前,下車走到她面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初酒伸手扶她起身:“怎么跑到郊區(qū)來了?”
初酒靠在他的身上,身體有些發(fā)虛:“辦點事情。”
李誠冕扶著她上了車。
沒有去畫廊,直接去了他的住處。
到了別墅,把初酒抱下車,直接上了三樓。
把她放在了床上,“你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做些吃的?!?p> 初酒點了點頭。
躺在床的初酒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李誠冕在廚房忙碌著。
翌日,醒來的初酒,動了動睡得有些發(fā)暈的腦袋。
坐在床邊的李誠冕,扶她做了起來“好些了嗎?”
初酒揉了揉眼睛“好多了”
……咕嚕咕?!邦~……我餓了”
李誠冕笑著,輕拍了下她的頭,“就知道你會餓,飯菜都準備好了,下去吃,還是我給你端上來”
“我還沒那么嬌弱,下去吃吧”
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初酒拿起筷子就要開吃。
李誠冕遞過一碗湯,“先喝點熱湯”
初酒接過兩三口就喝完,把碗放在旁邊吃起了面前的菜。
吃好喝足的初酒靠在座椅上打了個飽嗝。
李誠冕溫柔的笑著:“出去走走吧,消消食”
初酒撇了撇嘴,站了起來“走吧”
兩個人十指相扣,漫步在小路上,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雪。
初酒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原來雪是涼的?!?p> 以前的初酒感受不到溫度,春夏秋冬,對她來說都一樣。
不管是雨還是雪,都會從她身上穿過,她碰不著,也感受不到。
直到有了身體,她才知道,夏天熱,冬天冷,雨是微涼,雪是冰涼。
李誠冕脫下外套,披在初酒的身上,“我們回去吧”
回到別墅,初酒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敲了敲李誠冕的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