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盛冕是坐在里側(cè)的,涼亭旁又有高大的花樹遮擋了一些。
所以在傅盛名的角度,沒有看到傅盛冕,只看到了坐在外側(cè)的初酒。
原主對傅盛名是真的喜歡,他也是知道這點,利用原主對他的信任,才能那么容易被著原主去威脅慕容將軍。
只是傅盛名怎么都想不通,向來對自己表現(xiàn)的,非他不嫁的慕容初酒,這次怎么會這么決絕就退了婚。
他在原地籌琢了一會,向著涼亭那邊的初酒走了過去。
不管怎么說,面子什么的都沒有皇位來的重要。
初酒瞟了一眼走過來的傅盛名,對傅盛冕說:“太子殿下,有人過來了呢?!?p> 傅盛冕回過神,往涼亭外看去,因為花樹的遮擋,沒有看見人。
有些疑問的看向初酒。
就在這時傅盛名,也走了過來。
就聽外面的宮人給他行禮。
“參見二皇子?!?p> 傅盛冕這才知道過來的是誰。
傅盛名徑直走進涼亭,這才發(fā)現(xiàn),坐在初酒對面的傅盛冕。
內(nèi)心有些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參見太子殿下?!?p> 傅盛冕壓下心中不滿,冷著一張臉“二弟,不必多禮”
初酒沒有起身,只是向傅盛名點了下頭“參見二皇子”。
傅盛名看向初酒,滿臉的悔意:“初酒,我有些事想對你說,能借一步說話嗎?…”
“二皇子還是叫我,慕容小姐吧,畢竟我們已經(jīng)退婚了,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p> 初酒加重已經(jīng)退婚幾字。讓傅盛名,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她已不再是他的未婚妻。
也不再是那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原主。
聽了初酒的話,傅盛名面上一僵,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好。
以前原主可以說對他是言聽計從。
怎么現(xiàn)在竟然開始拒絕他了。
傅盛名看了眼坐在一邊喝茶,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的,傅盛冕。
咬了咬牙,面上做出一副溫柔的樣子,眼睛直直的看著初酒。
仿佛他對她有多癡心一樣。
“初酒,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會加倍對你好,我們和好吧?!?p> 看著在自己面前,滿臉深情的傅盛名:“二皇子,當初那個對你一片癡心的慕容初酒,已經(jīng)死了,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就在沒轉(zhuǎn)圜的余地,你好自為之?!?p> 說完起身,看向傅盛冕:“太子殿下我們走吧,這里有些吵?!?p> 傅盛名呆在原地,想著初酒剛剛說過的話,她的意思是說,她已經(jīng)對自己死心了嗎?
轉(zhuǎn)過身,看著相攜離去的兩人。
在涼亭里站了許久才離開。
皇子府正廳里,等的有些煩躁的慕容初音,正要叫人問傅盛名回來了沒有。
就見傅盛名滿臉寒意的從外面走來。
慕容初音知道,現(xiàn)在傅盛名在生氣,也不敢提讓他帶她去逛街的事。
何況現(xiàn)在時間也有些晚了。
傅盛名坐在主位上,冷著臉沒有說話。
慕容初音走了過去,蹲在她的身旁,默默的給他捶腿。
突然,傅盛名一把捏住的她的下巴。
用力相上抬著,與她對視。
看見他眼里的瘋狂。
慕容初音有些害怕:“盛名哥哥,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p> 慕容初音在傅盛名面前,向來都是這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傅盛名冷眼看著她:“今天在宮里,我看見慕容初酒了,她和太子在一起,你說父皇會不會給他們賜婚……嗯?”
慕容初音忍著下巴的疼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柔聲的說。
“姐姐和盛名哥哥才剛退婚幾天,就算皇后想要姐姐做太子妃,皇上為了面子,也不會這么快同意,如果盛名哥哥還想挽回姐姐,初音愿意幫盛名哥哥想辦法。”
傅盛名松開捏著慕容初音下巴的手。
慕容初音的下巴被捏通紅,她忍著疼,也不敢叫出聲。
陰沉的看著她:“說說你有什么辦法?!?p> 慕容初音,腦子飛快的運轉(zhuǎn)著,想著辦法。
“女子的貞潔比什么都重要,只要盛名哥哥和姐姐生米煮成熟飯,皇上一定會讓盛名哥哥娶了姐姐的。”
傅盛名這才伸手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慕容初音。
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著她通紅的下巴,柔聲問:“還疼不疼?”
“不疼了”慕容初音低聲說。
傅盛名,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臉,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在她耳邊輕聲說:“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可別給我辦砸了,知道嗎?”
慕容初音紅著臉,感受著身下的變化,點了點頭。
傅盛名看她嬌羞的樣子,也來了性質(zhì)。
抱起慕容初音,就近了臥房。
下人知趣的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皇宮里……
初酒和傅盛冕,出了涼亭,就沒在去別處,直接回了鳳鳴宮。
皇后她們回來笑著對慕容夫人說:“這都晌午了,陪我吃了飯再走吧”
慕容夫人起身行禮:“謝皇后娘娘恩典?!?p> 初酒也跟著屈了下身。
哎!古代這動不動就要行禮的規(guī)矩,真不好,初酒在心里嘆了口氣。
皇后看向傅盛冕:“冕兒要留下一起吃嗎?”
傅盛冕看了初酒一眼,冷著臉點了點頭。
皇后習慣了自家兒子,沉默寡言的態(tài)度,只是笑了笑。
吩咐了宮人去準備膳食。
“初酒,冕兒帶你去哪轉(zhuǎn)了?”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帶著臣女在御花園走了走,又在荷塘邊的涼亭做了一會,吃了些糕點?!?p>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初酒玩的可開心?”
“開心,謝皇后娘娘關心”初酒轉(zhuǎn)頭看向傅盛冕“也謝太子殿下,陪伴。”
傅盛冕冷著的臉,僵了僵,點了下頭“初酒不用客氣”
難得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皇后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說:“我看你們相處的挺融洽的,不如讓皇上給你們賜婚怎么樣?”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砹藢m人的聲音。
“皇上駕到~”
接著,門口的宮女太監(jiān)都跪了下去:“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平身”
皇后從主位上走了下來,慕容夫人也拉著初酒起身,站在一邊。
一道明黃的身影走了進來。
皇后屈膝行禮:“皇上萬福金安”
傅盛冕也拱手道:“參見父皇”
慕容夫人拉著初酒跪在地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p> 皇帝抬了抬手:“都平身吧”說著走上主位,坐了下去“都坐吧?!?p> 皇后坐在皇上的身邊,傅盛冕坐在主位下方。
慕容夫人和初酒也坐了回去。
“皇后,剛才在說要朕給誰賜婚?”
皇后看了傅盛冕和初酒一眼。
“還能有誰,當然是冕兒和初酒了,皇上覺得怎么樣?”
皇上現(xiàn)在正值壯年,只不過兩年后就會得疾病臥床不起了,初酒有些同情他。
古代醫(yī)療水平,沒有現(xiàn)代好,很多對現(xiàn)在人來說不算什么大事的小病,在古代就能要了人的命。
這是初酒第一次見到皇上,原主的記憶里也進宮過幾次。
只是每次見到皇上,她都低著頭不敢打量,所以也不清楚皇帝的長相。
初酒卻不會像她那么畏懼,大方的直視著皇帝。
皇上也看著初酒。
這慕容初酒,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哪次看見他,不都是低著頭,一副畏縮的樣子。
今天這樣,到是順眼多了。
又轉(zhuǎn)頭看向目光一直盯著初酒傅盛冕。
“太子,怎么說?”
傅盛冕收回目光“全聽父皇母后安排?!?p> 皇上聽了有些訝異,之前哪次說要給他賜婚,他都找借口推掉,這次到是答應的痛快。
又看向初酒:“初酒覺得太子如何?”
初酒看了看傅盛冕:“太子殿下,風光月霽,逸群之才,很好。”
皇上點了點,卻沒急著下旨給他們賜婚。
“既然如此,冕兒和初酒,可以多走動走動,先互相了解一下,在賜婚不遲。”
傅盛冕拱手“是,父皇?!?p>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倒是挺積極,早干什么去了。
皇后看說的也都差不多了,吩咐宮人,開始傳膳。
因為皇上的突然到來,膳房里,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又多加了十幾道菜。
精致的瓷盤上擺放著著華美的菜肴,被宮女一樣一樣的端上了桌。
皇上坐在首位上,接過身邊宮人遞過的銀質(zhì)筷子,夾了一口菜。
其他人才能動筷。
不比是家里,初酒也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吃的太多。
從心有些幸災樂禍:“哈哈,主人,你還知道害羞呢?”
本來不能放開了吃飽的初酒就有些郁悶。
從心還敢笑她。
在腦海里冷冷的回了它一句“滾”
從心:“……”
主人就會拿我撒氣。
繞是一直在控制食量的初酒,在其他人看來,也吃了不少。
吃過午飯,皇上就回了議政殿,批閱奏折。
臨走還帶走了傅盛冕。
慕容夫人,也帶著初酒出宮,回了慕容府。
到了議政殿,皇上屏退了宮人。
“冕兒,是真的看上慕容初酒了?這里沒有外人,老實回答父皇?!?p> 傅盛冕點了點頭“是”
皇上嘆了口氣“哎~你說你,怎么不早說呢?!?p> 不管怎么說,傅盛冕也是他的嫡子,是太子。
皇上也是樂意給他,加上慕容府這份助力的。
可是初酒和傅盛名才剛退婚,就給她和太子賜婚,顯得有些急。
所以皇上讓他們先相處看看,在做賜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