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李長歌會被這黑傘擊殺的時候,斜里沖出一桿長槍和一柄寶劍,
“當(dāng)!”長槍剛猛,寶劍靈動,齊刷刷地將黑傘從李長歌的面前磕飛。
隱在暗中準(zhǔn)備出手的鐵匠鋪的那個中年人,喃喃自語感慨道:“師兄還真敢玩??!”
有了這兩個人,就算是師兄想死都死不掉?。≈心耆松焓置嗣约旱陌俗趾?,搖晃著腦袋,將手中的鋤頭扛到肩膀上,突然視線又在剛出現(xiàn)的兩個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似乎又是想到了王府的一些人,搖了搖頭,“師兄還真是香餑餑??!”
寒煙槍,江湖十大名槍之一,槍身乃是極地的寒鐵所制,槍尖則是玄冥鐵,在槍尖和槍身熔煉的時候,配以煙霞石,使得該槍在使用的時候,有寒煙環(huán)繞。
這個拿著寒煙搶救自己的人,李長歌認(rèn)識,是清風(fēng)驛站的站長薛紅燭。
薛紅燭伸手接過崩回的寒煙搶,足尖一點,旋身沖入了巷子當(dāng)中。
李長歌還想和她打招呼來著,結(jié)果被她這般無視了,李長歌只好苦笑一聲,扭頭看向另外一邊。
寶劍的主人!
一身粉色的衣裙,粉色的面紗,粉色的頭飾,粉色鐲子,粉色的鞋子,全身上下都是粉色的。
李長歌不禁有些發(fā)愣,這女人是不是又發(fā)瘋了!之前雖然她也有穿粉色的時候,但還不至于像今天這夸張。
特別她那看上去含情脈脈的眼神更讓李長歌頭疼。
不等李長歌說話,女子便笑盈盈地扭著小蠻腰走到李長歌的跟前,一股沁人的香味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高玉,你又搞什么名堂?”李長歌揉了揉眉心,盡量避開高玉的目光問道。
“宮主,這你看不出來嗎?女為悅己者容啊!我穿成這樣子,好看的吧?”高玉一點也不惱,笑瞇瞇地道。
好看?好看個鬼,你就不能搭配著穿嗎?你從上到下都是粉色的,像個什么樣子?李長歌心中誹謗,但是嘴上卻不能這么說,“好看是好看,但是這是不是太招搖了些?”
“招搖?招搖點怎么了?反正這云城沒人認(rèn)識我!”高玉淡淡地道,說的理直氣壯。
看高玉這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李長歌直捂額頭,你說的都對,自己的反駁倒是變得蒼白無力了。
“宮主,那個人是新認(rèn)識的紅顏知己?”高玉右手拿著劍,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胸前的挺拔在手肘之間更加突出,朝著巷子的方向努努嘴,問道。
“什么紅顏知己,別亂說,就一個朋友而已!”李長歌白了高玉一眼糾正道。
“哦,朋友啊,我怎么沒有碰到如此出生入死的朋友呢!”高玉陰陽怪氣地道。
見狀,李長歌也懶得去解釋,扭頭看了一下窩在墻角休息的四人,問道:“郡主派你們來的?”
“見過姑爺!”四人勉強支起身子,沖李長歌行禮道。
“不必多禮,傷勢怎么樣了?”李長歌問道。
“沒什么大問題,只是短期動不了真氣而已!”四人道。
“那剛剛......”李長歌頓了頓,眼神盯著四人。
四人不傻,李長歌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現(xiàn)在問自己無疑是想看看自己四人的反應(yīng),四人都不需要互相視線交流一下,一并地將粉色的姑娘給忽略,道:“是薛統(tǒng)領(lǐng)救了姑爺!”
“嗯,甚好,此番事了,可去喜鵲樓聽曲子,掛我的賬!”李長歌想了想道。
“謝姑爺!”四人眼睛一亮,接連感謝,要知道去喜鵲樓聽曲子,可要花費他們一個月的薪酬。
“嗯,好好休息吧!”李長歌道。
“是!”
李長歌將視線收回,放到了巷子上,巷子雖然幽深,而且還帶著令人生厭的陰晦之氣,但是隨著陽光的逐漸投射下來,這陰晦之氣已經(jīng)不比之前濃烈。
沒了陰晦之氣的加持,加上薛紅燭的殺入,這個殺道行者已經(jīng)迫于下風(fēng),現(xiàn)在也只能勉強招架而已。
薛紅燭竟然是寒煙槍的主人,這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作為兵器譜當(dāng)中的十大名槍,寒煙槍的特殊性,李長歌也多少聽說了一些。
寒煙槍因為材質(zhì)的原因,所以整桿槍上有著讓人難以承受的嚴(yán)寒,寒煙槍的每一代主人都會修煉一種抵御這嚴(yán)寒的功夫,只是不知道薛紅燭練的是哪一種?
“老爹,我們就這樣不辭而別了?”更遠一點的地方,李木舟和李綰綰父女二人站在一處,朝著這邊看過來。
“嗯,我已經(jīng)找到了朝陽草的線索了!”李木舟道。
“真的?”李綰綰眼眸一亮,煥發(fā)出了特別的神采,“既然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們就趕緊走吧!”
李綰綰又看了一眼李長歌這邊,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對著李木舟道:“老爹啊,我突然覺得,我以后會有好幾個嫂子!”
“呃?”李木舟愣了一下。
“你看啊,我數(shù)數(shù)!”李綰綰潔白的牙齒咬了一下食指,然后掰開手指頭開始算,“那個紫竹嫂子是成過親的,跑不了,郡主嫂子的話,名義上的,但是我相信老哥會征服她的,再看青竹姑娘,總是看老哥不對付,肯定也是對老哥有好感,你再看眼前的這兩個人,那個拿著長槍的姐姐,還有這個上下都穿著粉色衣服的姑娘,這邊就有五個了,天曉得,后面還有幾個!”
聽著李綰綰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居然還有些道理,但是李木舟還是在李綰綰的后腦上拍了一下,道:“亂說話!”
李綰綰吐了吐舌頭,撒嬌道:“才么有呢!”
“走了!”
“嗯,我們趕緊去把朝陽草給搞到手!”李綰綰握了握粉拳,信心勃勃地道。
視線切回李長歌這邊,殺道行者落敗被擒,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李長歌道:“你先回去,晚些時間我去喜鵲樓找你!”
高玉心中一喜,但是卻揚了揚眉毛,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你就不怕王府的那位嘮叨你?”
“嗯?”李長歌還沒有開口,高玉早就晃悠悠地閃人了,速度也是極快。
現(xiàn)在都這么無法無天了嗎?連宮主都敢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