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送給你了!”
安寧把那副畫放到沈默予的手里,大方道。
沈默予沒來得及拒絕,安寧就離開了。
似乎就只是為了把這張畫給他而已。
這紙是課堂上的草紙,墨落到上面的很容易就渲染開來,看不出什么線條。
而這幅畫卻還是看得出來畫中人的模樣。
午后休憩片刻是最為愜意的事。
一覺醒來外面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安寧吃了飯,沒讓人跟著,一個人就開始溜達。
夜里的風有些涼,落在安寧身上并不覺得涼。
安寧甩了甩衣袖,往手腕上纏了幾圈,這身衣服實在是復雜繁瑣,所幸的是在天涼的時候并不會感到冷。
偌大個皇宮,除了禁衛(wèi)軍的走動外,也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安寧順著城墻走,城墻上的火把亮著,雖說并不是能讓人完全看清路,但至少不會摸黑。
到了轉(zhuǎn)角處的最后一個火把下,安寧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這放得并不高的火把,往后挪了幾步,隨后又往前走了幾步。
溜達了一小會兒,安寧就遇到了同樣在外溜達的沈默予。
“這么晚了,攝政王進宮來做什么?”
沈默予不答反問道:“太子拿著火把,是來接本王的嗎?”
“哦,不是,就是為了好看路?!卑矊幠罅四笠滦?,把火把遞給面前這人,“既然你來了,那就幫我拿一下吧?!?p> 真的是毫不客氣。
沈默予接了過來。
“走吧,送我回寢宮?!卑矊庌D(zhuǎn)身,等著身后人走上前來。
沈默予向前邁了幾步,和安寧并排。
“太子就不怕耽誤了本王進宮要辦的正事?”
“本太子的事什么時候不是正事了?還有,在我面前,別以‘本王’自稱,聽見了嗎,沈軟軟?“
“我們關(guān)系什么時候好到可以不用敬語了?”
“現(xiàn)在,可以嗎?“
“你說了算?!?p> “行吧。那你進宮來是有什么事要做?!?p> “沒什么特別大的事情,皇后讓我進宮一趟而已?!?p> “皇后?她大晚上的找你是做什么?”
安寧這才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她忽略了一個事情。
為什么攝政王一直都聽皇后的話?
現(xiàn)在夜色已深,卻還是讓他進宮。
沈默予舉著火把,沉默著沒應話。
“還是說,你心悅這位?”
安寧說出這話時停住了腳步,一腳橫跨在沈默予面前,大有不解釋清楚就不準他走的架勢。
“這話就錯了?;屎笥谖矣卸髁T了?!?p> “也對,你要是看得上她,也就不是沈軟軟了?!?p> “這個稱呼,我看不出來跟我有什么共同點?!逼鸪趼牭竭@個稱呼的時候沈默予就感到疑惑,只不過他沒有問出來而已。
“看不出來就對了,那就說明旁人也看不出,這樣這就是我對你的獨特稱呼了?!?p> “行吧,隨你。”
之前纏了幾圈的衣袖早就重新恢復了原狀,安寧又重新把它纏回去。
“讓繡娘給你重新做幾件衣裳就行了?!?p> 沈默予注意到了這件事,開口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