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別叛逆(33)
“裱起來掛墻上?”安寧等沈默予停了筆這才問道。
“閑來無事,隨便寫寫?!鄙蚰璺藕霉P,都沒有去欣賞一下自己的作品,就走開了。
安寧早就找好了地方坐下,拿起一旁的冰鎮(zhèn)酸梅湯,微微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在這天,確實(shí)是惹人愛。
“今天晚上有集會(huì),要和我一起去嗎?”安寧問道。
沈默予收了收衣袖,和酸梅湯比起來,他還是喜歡茶多一些。
“要的。”之前在宮里有多忙得無暇顧及自己,現(xiàn)在就有多么悠閑,他覺得自己都快要呆得發(fā)霉長(zhǎng)蘑菇了。
“你會(huì)作畫嗎?”這話聽起來像是一時(shí)興起。
“會(huì)?!鄙蚰璧馈?p> 他的畫,都是自己要題字的。
“那你給我描一幅丹青吧。”安寧道,“現(xiàn)在還早,不是嗎?”
沈默予收回手,眼睛看著安寧,雙手自然垂落在身邊,左手握拳,而后松開:“好。那你不要隨便動(dòng)。”
安寧道了聲好。
涼快的房間里起初是安靜的,后來就有了聲音。
都是以安寧的聲音開始,沈默予的聲音結(jié)束。
一問一答,安寧是會(huì)多說許多廢話,而沈默予無卻真的是問一句答一句,多余的話都不帶說的。
姑且就當(dāng)做他做事要一心一意吧。
安寧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找著話題跟他說著。
“你心悅的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又繞回到這個(gè)話題了。
“為何這樣說?”
“我看你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還以為你是在想哪家的姑娘呢!”
“沒有?!?p> “哦,不是姑娘,那是哪家的公子?”
安寧嘴角上揚(yáng),帶著幾分邪氣,說的話也如出一轍。
筆尖在滴著墨,很顯然沈默予是被這話給嚇到了。
左手輕輕握住袖子,右手持毛筆把墨沾均勻,沈默予沒有抬頭看對(duì)方:“也不是公子。”
即使是被嚇到了,沈默予依舊還是很冷靜沉著,不慌,事不大。
“怎么,有點(diǎn)厭惡這種事?”安寧說這話的時(shí)候有點(diǎn)琢磨不透沈默予的想法。
筆尖沒有停下,沈默予一臉認(rèn)真,看起來心思似乎真的是全在這幅丹青上。
“不是?!鄙蚰杼ь^看了看安寧,再低眸看了看面前的畫,墨落于紙上。
“那你說,要是有男子心悅你,如何?”也不知道安寧是不是故意的,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忽然就湊到了沈默予耳邊,吐露出的氣息讓沈默予覺得耳朵癢癢的,筆沒握穩(wěn),一滴墨忽然就落下,打在紙上,硬生生的破壞了這幅丹青。
沈默予收回手,現(xiàn)下這種情況是救不回這幅畫了。
“毀了?!鄙蚰杵届o的陳述這個(gè)事實(shí)。
“無事?!卑矊幮πΦ溃皻Я司蜌Я?,你看,這也不大像我,不是?”
安寧指了指畫上那人耳朵上的一顆痣——安寧看著像痣——這具身體耳朵上可沒有這顆痣,再說,無論沈軟軟畫的有多像她現(xiàn)在的模樣,那都不是她。
“確實(shí)是不太像?!鄙蚰杩聪虬矊帲抗饴湓谒亩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