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綏坐在書桌前,修長玉質(zhì)的手指輕輕在桌面上的布袋上摩挲,一雙溫潤的眼眸輕闔,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將謝影喚進來,“進宮看看她在做什么?!?p> 謝影挑眉,自家王爺有那么些許的悶騷啊,之前一點不留戀,說走就走,像是根本不記人家的恩,現(xiàn)在又要眼巴巴湊上去關心人家。
心中再如何吐槽,主子要他辦的事片刻也不敢耽擱,天幕垂落,謝影乘著鴉黑的夜風進了宮。
這廂謝影馬不停蹄,卻不知曉有一個人比他動作更快。
“你畫的是我嗎?”
謝燕綏坐在案前讀書,沁涼聲音傳入耳中,恍如夢境,他猛地抬起頭,見方才還在自己思緒中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身量身形無一不合度的小姑娘,著一身淺粉衣衫,鴉羽般的如瀑長發(fā)披在身后,小腦袋微微仰起,眼神全然專注地看著掛在墻上的那一幅畫。
忽然覺得手上的書有點燙手,偷畫人家,還被本尊知曉,真不失為天底下最尷尬的一件事。
很顯然,蕪歌并不在意這一點,對于這人把自己的畫像掛到書房這一件事情,她像是已經(jīng)習慣,合適與否,她也不關心,只是單純地欣賞一下自己的美貌罷了。
欣賞時間結束,蕪歌轉(zhuǎn)過身來,燭火下泛著清淺光暈的眼眸直直注視著謝燕綏,看得他一陣不自在。
但還是要強裝鎮(zhèn)定,削薄的唇挽出疏離的弧度,“這么看著我作甚?”
“我看你腦子好完全了沒有?!?p> “……”好的,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承蒙關照,已然大好?!?p> “原來你還知道是我照顧你?”
這話說得沒法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謝燕綏簡直就像個負心漢。
謝燕綏看著小姑娘的臉色,冷冰冰的小臉上看不出情緒,雖然他能感覺到她并未生氣,但不告而別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
他起身站在蕪歌面前,微微低頭看她,
“不告而別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別生氣,要打要罵,都隨你。”
說完這句話,謝燕綏直覺不對,為何這種伏低做小,快速認錯的技能他獲得得如此迅速?
還沒等他咂摸出個中滋味,蕪歌已經(jīng)很自覺地繞過他癱在書桌后的酸枝紅木椅上,神情沒太大變化,卻驀地讓人感覺到她的愜意。
謝燕綏扶額輕笑,蕪歌仰頭看他,
“笑什么?”
他擺手,收斂笑意,問毫無形象癱坐的女孩,
“我今日好似在宮里看到你了,緣何入宮?”
只有蕪歌能看見的團子窩在她懷里,生怕蕪歌一禿嚕嘴全講出去,忙不迭伸出兩只粉紅梅花爪去捂蕪歌的嘴,
“大人,別說!”
蕪歌頭頂一陣黑線飄過,難道她就那么沒腦子,什么都往外說嗎?
頭朝謝燕綏的方向偏一下,剛好躲過團子的襲擊,
“無聊,找點刺激?!?p> “……”很好,理由很強大,讓人無從反駁。
兩人相對無言片刻,蕪歌站起身,拍拍謝燕綏的肩,
“狗皇帝要選妃,你有沒有推薦的?”
蕪歌決定給這個小弱雞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幫他安插一個內(nèi)線在狗皇帝身邊。
姜絲粽子
粽子:“好久不見,我的單機小可憐們~~~” 蕪歌:“這人是誰?” 謝燕綏:“不認識,來,剛剝好的葡萄,啊~” 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