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輕功解鎖
鄺凡飛道:“不瞞李掌柜說,我這次是為了找兩個救命恩人,他們兩也是奔著了這神器而去,我只是想當(dāng)面答謝他們,順便打打醬油,開開眼界,這神兵利刃什么的,自己怕是沒有福分,不敢指望啦?!?p> “哈哈,那是自然,所見之人,所遇之事皆講究一個緣字。就像今天你我相識,也是如此。那貪狼刺是上古神器,自然是結(jié)大善緣的才能一睹風(fēng)采!”
李掌柜沉吟了一陣,接著道:“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出現(xiàn),現(xiàn)在活著的人恐怕都沒見過,到底是是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還不好說。我看鄺少俠年輕氣盛,容易沖動,和我年輕時候很像,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不露聲色,斟酌再三才行動。切記切記!”
鄺凡飛一邊想“難道自己要像個成熟的怪蜀黍?這不是我的風(fēng)格??!老子來這就是想辦法耍威風(fēng)的,現(xiàn)在又有功夫傍身,不裝一下不是白瞎了!?”
鄺凡飛假意答應(yīng)道:“好的,沒毛病!我記下了。不過且有個問題說出來可笑,這吊馬川離馬坊鎮(zhèn)遠(yuǎn)不遠(yuǎn)?我只是知道大概線索,還不知道具體位置,還請李掌柜指條明路?!?p> 李掌柜笑道:“不遠(yuǎn)不近,出了馬坊鎮(zhèn)往北三百里,翻過斗馬山就到了。不過可別說我沒告訴你啊,斗馬山可不是那么好過的?!?p> 鄺凡飛問道:“哦?是山路難走還是山上有土匪?”
李掌柜微微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聊著已至子時,見天色不早,鄺凡飛起身請辭,踱步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鄺凡飛“吱呀”一聲推開房間木門,見到倏地一條黑影從床上快速掠過,瞬間功夫已經(jīng)躍至窗邊,床上被褥枕頭被翻得一團(tuán)亂糟糟,簡易的包袱被打開,值錢的東西也被搜刮一空。
那小賊一身黑不溜秋的夜行衣,身材嬌小,伸手極其敏捷,肩上扛了個鼓鼓的藍(lán)灰色布袋,看來里面已經(jīng)裝了不少值錢的東西,見到鄺凡飛推門而進(jìn),左手迅速推開窗,一躍而出。
鄺凡飛“站住”兩字還沒喊出口,人影已經(jīng)淹沒在夜色中,只留下半扇打開的窗戶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來回晃動。
鄺凡飛來不及多想,緊跟著奪窗而出。
月色皎潔,照得馬坊鎮(zhèn)的瓦屋頂一片亮堂堂,那個嬌小的黑影輕功甚好,腳尖如飛燕般快速點(diǎn)在層層瓦片上,又輕輕躍起數(shù)尺高,一點(diǎn)一躍便飛出相當(dāng)遠(yuǎn)的距離,轉(zhuǎn)眼間就要消失在鄺凡飛的視線當(dāng)中。
鄺凡飛屏息凈氣,運(yùn)起鬼息訣,心念集中于雙腿,片刻間雙腳輕盈如注,輕飄如棉絮。
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技能鬼息訣:一段:輕功解鎖?!?p> 聽到這,他心里一陣振奮,意念到處,雙腳極速躍起,竄出一個平時都不敢想象的高度,黑衣人奔逃的輪廓和方向盡收眼底。
“噠噠噠”只有雙腳點(diǎn)在瓦片上的急促的聲音。
一個在前面碎步急點(diǎn),一個在后面跨步疾掠,那黑衣人感覺到后面有人急追,更是使出了“跳、躍、縱、攀,躥”渾身解數(shù)來擺脫鄺凡飛的糾纏,鄺凡飛腳下生風(fēng),任憑黑衣人左右迂回,始終逃離不了他的視線。
那黑衣人繞著大半個馬坊鎮(zhèn)的屋頂一圈,似乎體力有所不支,在城西一處破舊老廟的屋頂上終于停下,轉(zhuǎn)身對著鄺凡飛,一言不發(fā)。
鄺凡飛雖然追了大半天,但是卻不感氣喘,心臟跳動也只是比平時略快,如果換做平日,別說在屋頂上翻飛,就是在跑道上跑500米都?xì)獯跤?,看來這鬼息訣是真的能使氣血流動放緩,久動而不疲,爽!這要是能帶著武功穿越回去,肯定能拿個短跑冠軍啊?。?p> 鄺凡飛見那黑衣人停下不語,便也按落腳步,踩在屋脊上,道:“小蟊賊,往哪里走,你還真會趁亂打劫,快點(diǎn)把東西交出來!免得自討苦吃?!?p> 黑衣人輕哼道:“陰魂不散,小鬼難纏,還你?!?p> 說罷解下包袱,往半空一拋,那包袱裝有不少東西,還未等墜下,在半空便完全散開,里面碎銀,票子,珠寶,玉器等值錢東西如天女散花,四處落下,跌落進(jìn)破廟的天井中撒了一地。
當(dāng)鄺凡飛的注意力還在這些搜刮來的財物上面的時候,黑衣人揚(yáng)臂揮出一枚袖箭,打在鄺凡飛腳邊,道:“輕功不錯,有幾分本事,我們還會再見的?!闭f罷躍身跳入暗處不見。
這特么是什么操作?還沒開打就認(rèn)慫了?
鄺凡飛撿起打落地上的袖箭細(xì)細(xì)端詳,那袖箭身鏤空,箭頭處有銀白的倒勾,箭尾處雕有不知名的花圖案,應(yīng)該是某個流派的記號。
他感到一陣莫名其妙,那人既不跟他交鋒,故意扔出暗箭,臨走還說會在見面,似乎在暗示他什么,就是不知道葫蘆里賣什么藥。
他一一拾起地上財物,重新用布包起來。推開破廟的大門,往客棧走去。
這時候街上不遠(yuǎn)處響起一陣嘈雜急促的“幫幫幫”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陣“鏘鏘鏘”的銅鑼,更夫一陣驚呼,“著火啦,著火啦!”
貌似是客棧的方向,鄺凡飛隱隱感到大事不好,甩開大步,匆匆奔到客店前,只見客店火光沖天,火舌像張牙舞爪的鬼手,瘋狂地吞噬著這座三十來年的木質(zhì)建筑。
哭天喊地的哀嚎聲,木材燃燒的“啪啪”聲,左鄰右里奔走打水救火的腳步聲。
李掌柜蓬頭垢面地從客棧跑出來,雙目無神,面如死灰,呆呆地看著一切化為灰燼,癱坐在地上,喃喃道:“沒了,沒了,都沒了???”
鄺凡飛上前扶住李掌柜,道:“怎么回事,李掌柜,怎么突然就著起火來了?”
李掌柜愣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鄺凡飛,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物,道:“你,你竟然沒事,衣服頭發(fā)也沒燒到,怎么你剛才沒在里面嗎?”
鄺凡飛把剛才進(jìn)屋遇到飛賊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掌柜哭喪著臉道:“我猜肯定是你前腳剛走,那一胖一瘦折返報復(fù)來了。”
“你怎么如此肯定?”
“除了他們倆,還有誰?我這客店每天都有人值夜,不可能輕易著火?!?p> “方才我慌慌張張跑出來時候還不忘去庫房看了下,值守的兩個伙計都死了,不是他們兩人還能有誰這么明目張膽殺人放火,也怪我沒想到這兩人心腸如此歹毒,竟然不死心回來報復(fù),還有好些人沒出來,跟了我十幾年的伙計和這三十年的心血????”
“尼瑪!簡直是豈有此理!要是老子剛沒被引開,估計也得給燒成骨灰了!”
鄺凡飛解下包袱,拿了屬于自己的一點(diǎn)碎銀,剩余全交給掌柜,道:“李掌柜,這件事說到底,我也有責(zé)任,不過事情太過蹊蹺,趁著兩個人渣可能還沒走遠(yuǎn),我去追也許還能追上,這些東西你收好,多少是些值錢東西,拿去應(yīng)急。哦對了,你見多識廣,這個東西你認(rèn)識不?”
說著從懷里掏出剛剛那枚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