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清怎樣了?!?p> “還是老樣子,我才把她身子給擦干凈,希望她醒來的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干干凈凈的?!?p> “唉!”老頭子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沉默無語。而方姨也坐在他身邊,輕輕的靠在老頭的肩膀上。
女媳出車禍走了,女兒暈迷一年半,成為值物人。這樣的對擊對40多歲的他們就相當(dāng)60歲左右的老頭和老太婆了。
這時一個一個的電話來了,都是蘇清的好姐妹打過來,最后是親家打來的,對于年老的他們來說,失去兒子是相當(dāng)痛苦,可他們也明白親家又失于一個好的女媳,就連女兒成為值物人,這樣的雙重打擊,可對雙方家庭帶來的傷痛是多么深。
中午十二點了,倆半還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突然。
傳來大門的門玲聲,門玲聲把還在沉痛中的倆老,給驚醒了,方姨去開門,開門一看是,女媳的好哥們,也是女兒的朋友之一,朗正。
“朗正,你來了?怎么不通知我們,我們好去接你,快,快進來坐?!闭f完后馬上讓朗正進來。
“蘇叔方姨?!崩收傲笋R上走到客廳,把手中的東西放了后繼續(xù)說:“清姐,怎樣,還是沒醒嗎?”
“唉!”
“方姨,蘇叔,你們和注意身體,不要為蘇姐的事操心,我相信她會醒過來的?!?p> “謝你吉言,對了,老朗他們最近怎樣?!碧K叔回了下朗正。
“我爸他們身體還可以,”
“唉!你呢?你當(dāng)時受傷也不輕?!?p> “我沒什么事,只是…唉!”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你去看看清清吧!看看你有沒有辦法讓她醒過來?!?p> “嗯”
朗正走近蘇酒的臥房,見她還在沉睡,輕輕坐下,低沉道:“清姐,大伙都想你,你快點起來,寧姐她們都想你?!?p> 床上的蘇清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朗正繼續(xù)說:“刊哥,在出事的高速路上給我說的一句話,叫你好好的活著,堅強下去,我在上面看著你以后會有自己的幸福,永遠愛你的刊刊。清姐,你這樣還不醒,刊哥很心痛的,知道嗎?”
“清姐,你快醒來好嗎?
朗正一個大男人就像一個婆朗試的在蘇清的床邊不停的說著。。。
兩個小時后,朗正也說累了,起身離開,但他沒注意到蘇臉的臉上竟有淚水滑下,眼睛也濕了。
夜晚來臨,朗正也住在蘇清家的另一個房間。。。
蘇清臥室,床上,本來睡的人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后又睡下。
她輕輕的睜開眼,想起白天朗正的一句話,這句話也是讓蘇清醒來的原因,。
“我要你好好的話著,堅強下去,我在上面好好的會看著你,再次找到自己的幸福?!?p> 想到這,蘇清的淚水又從眼睛落下,她不想擦,不想動。
“堅強下去,好好活著,永遠愛你的刊刊?!?p> 活下去,好好活著,堅強,自己一定要堅強,不想讓父母再受苦.,就是這些話,讓蘇清醒了過來。
她起身,來到窗邊,看著遠方的星星,決定去洛陽,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不想看到親人的眼睛,不想,想到就做,她簡單收拾下衣服,跟父母寫了張紙條放在床頭柜上。
在離開的時候,看了父母的房間,淚水從她眼睛流出,轉(zhuǎn)身離開,輕輕關(guān)上門,坐上了去洛陽的班車。
……
在回宣城縣的班車上,蘇清用紙擦干自己的淚水,昨晚邊喝邊唱邊吹牛,聽雪姐說,她從小就只有爸爸,媽不知去向,就像消失了,每次問,總是得不到答案。
說到她,她在問自己,出了這么大事,難道,難過的就是自己嗎?答案,不,自己的父母也受傷,但她們沒有說,只能默默忍受,所以她決定明天回家,好好的和父母耍幾天。
……
宣城二中外面的口子旁邊,共有五棟七層的老房子,圍著一個院子,在院子外有個大門,一個老頭在門口值勤。
這也算是縣城最早的小區(qū)了,院子內(nèi)就是點點的花花草草,加上一些樹木,形成的院子,蘇清走進大門來到院子內(nèi),由于早上自己出來的時候,天不大亮,很多都看不清,現(xiàn)在天空完全亮了,看得一清而楚,她站在中間,閉上眼睛,像是感受這一切安靜。
不過這算寧靜很快被打破了,打破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清的母親,江清容,她一臉吃驚看著自己的女兒。
感覺有人在看自己的蘇清,睜開雙眼,看著那一張創(chuàng)老的面孔,淚水不自覺的流下,她大步向前走去,擁抱著自己的母親,低聲喊道:“媽,我回來了,以后再不能讓您們擔(dān)心了?!?p> 江清容被女兒的聲音驚醒過來,緊緊抱住著她,一刻也一放手。
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加了進來,緊緊抱住母親女二人,這雙手的主人不是其他人,是蘇清的爸,蘇方正。
一家人緊緊抱在一起,作為他們的老鄰居,都鼓起掌來,對于蘇清的事,他們都了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話不是蘇清的爸說的,而是老鄰居一起說的。、。。
蘇清跟著父母親回到家。
“清清,吃早飯沒?!?p> “吃了,才從洛陽回,我在洛陽?!?p> “什么,你才醒就跑去洛陽了,不要命了哇!”江清容,一臉關(guān)心看著女兒。
蘇清一下想起了什么笑笑說:“沒事的,媽,我發(fā)現(xiàn)你說話的語氣跟一個人很像?!?p> “誰?!?p> “媽,你還記得我結(jié)婚那天,在我家跟我攝影的攝影師嗎?”
聽到結(jié)婚那天,江清容想到什么,又看著女兒,才舒了口氣,她最怕的是自己民的女兒在醒來后不能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在她放心了,因為從女兒的臉上看出來,她已走了出來,但作為一個女人,要從陰影中走出來,恐怕很難。
“媽。”
“記得,怎么還不記得,說話,做事,都很專業(yè),怎么了?!?p> “前幾天我去洛陽的時候,在我找的房子附近的中學(xué),無意間,我竟然看見他了,您猜我見他時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