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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爺?shù)陌k婚姻

第四十九章 負責(zé)

小郡爺?shù)陌k婚姻 清音入穹 1364 2021-02-15 08:00:00

  只不過,兩人的臉色卻是如出一轍的不好看。

  兩人也沒有客氣,一人一邊分別坐在了趙恒和孔采兒的身旁,然后埋頭吃飯。

  阿澄關(guān)切舅舅,便貼心問了句,“舅舅,你昨晚怎么沒回來睡覺?”

  也不知這話是碰到謝明遠的哪處逆鱗了,哐當(dāng)一聲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滿臉羞憤地盯著臉色同樣不愉的青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昨天被一個酒鬼給睡了?!?p>  趙恒輕咳一聲,裝作很餓的樣子,這事兒他可插不了嘴,他的這位小舅子怕是撞上了什么絕世狗屎運了,不管是誰睡了誰,肯定要有一個人出來負責(zé),他倆是捆在一塊兒了。

  想想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這還沒有得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若是不管不顧的將所有顧慮拋之腦后倒也可行,可又怎么能呢?

  孔采兒才聽了半截話十分有眼色地將醒酒湯推了過去,“不如你們先醒醒酒?”

  趙恒憋笑憋的痛苦,強忍著附和,“對對,先醒醒酒,這是夫人一早上特意準(zhǔn)備的,效果很不錯的。”至少,他現(xiàn)在完全不頭痛了,而且精神狀態(tài)史無前例的好。

  青楓似乎是理虧的一方,臉色鐵青卻無話可說。

  果然,下一秒謝明遠不客氣地瞪了一眼她,“該醒酒的可不是我。”

  孔采兒連忙打圓場,“謝公子,青楓她雖然愛喝酒,但是,她的酒品還是很好的,喝醉了都是一頭扎進枕頭,保證一整夜都不會換一個動作?!?p>  謝明遠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激動之下,像是氣急,整個人都抖了起來,“酒品,她,就她還有酒品?一個連人品都沒有的人還會有什么酒品?真是荒唐,荒唐!”

  這下子青楓不干了,她有樣學(xué)樣把筷子甩在桌上,“你這人有完沒完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再怎么看,受傷的都是我,難不成你還要我負責(zé)嗎?告訴你,絕無這種可能?!?p>  若不是為了阿采,這等凡夫俗子,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不過是摟著睡了一晚上,又沒有什么損失,至于做出這副貞潔烈夫的模樣么!

  事實上,謝明遠公子是無力掙脫他的束縛而不得不屈服,一整個晚上下來,雙眼氣的發(fā)紅,真的是太可恥了,居然被一個女子給牽制到無法脫身。

  謝明遠上下打量了幾眼,還想讓我負責(zé)?正想吐槽這人分明是想老牛吃嫩草時,竟然發(fā)現(xiàn)老牛這個詞似乎不大適合她。

  誒?她也太漂亮了吧!一早兵荒馬亂,他也沒太在意,這下才看清楚,她哪里是一個酒鬼,雖然穿了一身寬大的灰色道袍,可那張臉簡直是,簡直是一只狐貍精。

  少男心思瞬間化作一只懵懂的小鹿,在他的心尖揚蹄撒歡,他現(xiàn)在說想負責(zé)還來得及嗎?

  電光火石間,謝明遠的腦中嗡地一聲一片空白,什么都聽不見了。他像是只斗敗的公雞,連毛都耷拉下來了,低垂這頭,一雙耳尖卻成了火燒云,一言不發(fā)地坐下吃飯,只是,光扒飯,也不見他吃菜。

  見他忽然不再言語,青楓以為他被自己氣到無話可說,頗有些洋洋得意地冷哼,“毛都沒長全的小崽子!”

  然而,從頭到尾的兩位旁觀者,南陽小郡王夫婦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這是春天要來了嗎?

  飯后,趙恒帶著謝明遠走了,留青楓與夫人聊天,直到出門許久謝公子一張紅透的臉這才慢慢降了溫度。

  孔采兒目送二人離去,這才轉(zhuǎn)身吩咐顧媽媽將阿澄帶下去,擯退一眾下人。

  青楓此時應(yīng)是回過神了,一臉郁卒,哀嘆一聲,“以我的酒量,我怎么就栽了呢?”

  “你還是喝的少,這樣吧,我讓人專門收拾一間房子給你儲酒,你日日夜夜的喝,我就不信,你的酒量會不提升?!?p>  本來伏爬在桌上的青楓抬頭正瞧見一臉笑意的孔采兒在她對面落座,可她眼里是一絲笑意也沒有,她忽然間就慫了,不愧是宗門大小姐,這發(fā)起火兒來同師傅有的一拼,笑著就把人收拾了。

  上次因為喝酒的事,險些將阿采的性命丟了,這才沒多久就把人家府里的人給,唉!看來得戒酒了,“哈哈,不用不用,瞧你說的,我發(fā)誓,從今日起我就戒酒?!闭f著大拇指扣著小指頭,三指朝天,“若再喝酒,就讓我被逐出師門,廢除一身修為。”

  孔采兒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不讓你喝酒,可飲酒須適量,你這飲酒誤事的還不夠嗎?我不知你這樣一個世外高人是因何非要留在我身邊,且多次救我于生命垂危之中,既然你不愿說,我亦不強迫。只是,眼下你將人給那什么了,你打算怎么辦?謝公子可不是隨便一個什么人,他是夫君已故妾室的親弟弟?!?p>  青楓猛地站起,連連擺手,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阿采,你也不相信我?我們沒有那什么!你還不清楚我嗎?我是出世之人,不可嫁娶的,而且,我與他昨日只是合衣睡了一覺而已,況且,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個女子,我都沒說什么,他倒好,還滿世界宣揚了起來。”

  孔采兒扶額,“總之,這事錯在你,你得去跟人家道歉,若他一定要你負責(zé),那你就嫁給他吧,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這人當(dāng)真是化外之人,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竟然絲毫不在意,也不知自己是個什么來歷,這么多年了,爹娘一直守口如瓶,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也依舊不開口,從未與自己透漏一句。

  青楓石化了,“沒這么嚴重吧,阿采,你可別誆我?!辈恢劣谝煌艘凰蘧鸵奕税?,那她還怎么回宗門?

  孔采兒偷笑,這人有時候真是好騙的緊,“先不說這些,眼下,你得先去找人家道歉,至于原不原諒或是要不要你負責(zé),我說了不算?!?p>  青楓不甘不愿地伏在桌上,她做了許久心理準(zhǔn)備,她是絕對不能離開宗門的,既然如此只有兩個方法了。

  一:以一門功夫做交換。

  二:若不同意一,就揍他,打敗了他,自然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通往偏僻后院的路上,趙恒見謝明遠半晌不出聲,便回過頭,卻見這人紅著個臉,“青楓很漂亮?”

  謝明遠重重地點頭,豈止漂亮,反應(yīng)過來后在趙恒揶揄地眼光中磕磕絆絆地轉(zhuǎn)移話題,“啊,那什么,你不是要帶我去見一個人嗎?是誰?。俊?p>  趙恒雙手背在身后,眸色暗了暗,“廢太子。”

  謝明遠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隨即反應(yīng)過來,震驚到瞳孔放大,“你說什么?誰?”

  他沒聽錯的話,趙恒說的是廢太子,當(dāng)朝五年前易立太子一事,轟動全國,廢后勾結(jié)敵國,欲謀害皇上,扶持自己的兒子登基,敗,被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如今,新太子入主東宮也有五年的光景了,大局已定,姐夫這是要干什么?

  趙恒重復(fù)一遍,“廢太子,元吉。”

  謝明遠這才想起,先前確實有一個名喚元吉的青年男子一同入城,可誰又能想到他竟是原本應(yīng)該在冷宮的廢太子,“姐夫,你要干什么?你是怎么把他弄到這兒來的?這是皇上的家事,更是國事,萬一被人知道你與廢太子親近,豈不是要參你一本顛覆朝綱之大罪?”

  趙恒突然斂了神色,“若我非要趟一趟這洪水呢?”

  謝明遠定定看了半晌,從趙恒的眼神里肯定了他沒在說笑,忽然間只覺得被一桶冰水兜頭而降,寒意遍生。他從沒想過,這個在他印象里渴望親情絲毫不眷戀權(quán)勢的姐夫也會有這么一天走上一條不歸之路。

  “你,為什么?”隨后又慌亂地制止了趙恒,“你不要回答?!?p>  趙恒,“你在害怕?”

  謝明遠心里想,害怕嗎?他不怕,他只是覺得心寒,覺得自己有眼無珠,“我姐姐對不起你,而你卻能不計前嫌收留了阿澄,讓他不至于有一個太過不堪的身世。我曾發(fā)誓要一輩子為你,為王府效力,先前你有毒在身時,我甚至想去投軍,替你照顧老郡爺。可是,你如今要走的這條路,我無法與你同行,我能做的只是不阻撓你,但是,我會前往戍邊,永不返還以贖罪,不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我都保衛(wèi)了國家?!?p>  “不錯,不錯,阿恒果然沒有看錯人?!币灰u白衣的吉安從廊下走了出來,雖然衣衫頗有些簡陋,但遮掩不住他周身的貴氣,這樣的人合該是天家才能養(yǎng)出來的。

  趙恒亦是笑了起來,“明遠,這位就是我說的吉安,前太子?!?p>  謝明遠不知道他先前的話這位聽了多少,心里四千八下,只得匆匆一禮,一時間不知該從何開口。

  元吉打頭先坐了下來,對趙恒點了點頭,“把人帶上來吧!”

  趙恒同謝明遠一同落座,相較于趙恒,謝明遠明顯一副沒有摸著頭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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