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珠離去,忙著準(zhǔn)備承包果園和采石場的事情,同時還要收購紅薯和玉米。
安北平則是開始考慮,應(yīng)該向誰借錢,他將自己認(rèn)識的人全部從腦海中過濾一遍,最后發(fā)現(xiàn)能一次性借給自己一百五十萬的人,除了許軍才就是孟雨晴。
許軍才,說實話安北平也沒見過幾面,雖然算比較熟悉,但是想和別人開口借一百五十多萬,這還是很難開口的。
畢竟一百五十多萬不是一萬五,輕輕松松就借了出去。
更何況最近這段時間,許軍才自己也很缺錢,否則他不至于將自己的外貿(mào)公司賣給了孟雨晴。
所以唯一的選擇,也就只有孟雨晴一個人。不過安北平以前雖然知道孟雨晴家里應(yīng)該很有錢,但是卻不知道她一下子能不能拿出來那么多現(xiàn)金?
就算孟雨晴拿得出來那么多現(xiàn)金,她真的放心把那么多錢借給自己嗎?
安北平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以往孟雨晴也說過要借錢給他的話,可惜被安北平拒絕了,他本以為自己沒必要向孟雨晴借錢。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時間根本不允許等到明年果園有了收獲,再讓他逐步去承包剩下的果園。
安北平考慮過找銀行貸款,但是他根本沒有什么抵押的東西,想貸出來一百五十萬,除非他去借高利貸。
可是高利貸的利息那么黑,安北平雖然知道自己明年肯定能還得上那么多錢,但是想到那么高的利息被高利貸賺去,他心里又不甘。
與其讓高利貸賺走這筆利息,還不如讓自己熟人來賺更好。
打定主意,安北平拿出手機給孟雨晴打了個電話過去。
孟雨晴此刻正在上課,看到是安北平的來電,微微愣了一下,知道他一般白天很少打電話和自己聊天,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會如此。
她悄悄從教育訓(xùn)練室的后門走了出去,來到走廊上,才接通來電,柔聲道:“瓶子,有什么事嗎?”
安北平聽著對面聲音很小,四周也很安靜,頓時反應(yīng)過來,孟雨晴此刻似乎在上課。
他歉意的說道:“雨晴,不好意思忘記你在上輔導(dǎo)班,沒打擾到你吧?”
孟雨晴輕笑道:“沒事,反正老師今天講的我都已經(jīng)提前預(yù)習(xí)過了,聽不聽都沒什么關(guān)系,倒是你怎么想到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安北平張了張嘴,和她開口借錢,還是有點難為情。
孟雨晴聽著他的呼吸,感受到他心中的猶豫,忽然心中一動,開口問道:“瓶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為難的地方?盡管說,只要我能幫到你的,絕無二話?!?p> 安北平嘆了口氣,將承包果園的事情簡單的和孟雨晴說了一遍。
孟雨晴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錢不夠?還差多少?”
“一百五十萬。”安北平難為情道。
“你什么時候要?”孟雨晴繼續(xù)問道。
“目前還在等承包審批結(jié)果,最快也得過了國慶以后。”安北平語氣有點欣喜道,孟雨晴既然能說出這話,看來借錢問題應(yīng)該不大了。
孟雨晴輕輕的“嗯”了一聲,“沒問題,正好我國慶要去你那一趟,到時候我把錢直接給你帶過去?!?p> 安北平連聲感謝不已,“雨晴,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你放心,這筆錢我明年就還給你,利息比銀行多一個點。”
孟雨晴笑道:“還錢的事不急,等你周轉(zhuǎn)過來再說,利息我也不要太多,按照銀行的利息來就行?!?p> 她知道如果自己說不要利息,沒準(zhǔn)瓶子這家伙自尊心上來,反而不和自己借了。
安北平見她答應(yīng)借自己錢,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了。
他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打擾你上課了,等你國慶來了之后,我再好好招待你一番。對了,你幾點的票?到時候我去接你?!?p> 孟雨晴道:“行,那你也去忙你的吧,我稍后用微信發(fā)給你?!?p> 掛了電話,孟雨晴把自己購票信息,用微信發(fā)給你安北平,然后回到教育訓(xùn)練室,聽臺上的講師繼續(xù)講課。
至于那一百五十萬,她卻是沒太放在心上,就算她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湊不出那么多現(xiàn)金,她也可以找她那幾個小姐妹周轉(zhuǎn)一下。
安北平解決了承包果園最大的資金難題,興奮的揮舞一下拳頭,抒發(fā)此刻心里激動的心情。
接下來他要考慮的就是再去誘惑一個野豬家庭回來,完成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
無論如何,也要在年底之前完成果園升級任務(wù),只有擴大果園的規(guī)模,自己才能在明年把錢還給孟雨晴。
安北平走出房間,也沒叫上正在院子里養(yǎng)傷的小包子,一個人打算出去尋找野豬的蹤跡。
找了半個下午,直到夕陽西下,安北平也沒找到哪怕一只野豬的蹤跡。
他還打電話詢問過張承文,張承文也說沒有看到。
晚上回到家,安北平?jīng)]什么心情做飯,隨便下了點面條,和小包子兩人對付了一餐。
等他刷鍋洗碗之后,張承文才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安北平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不忍的說道:“蚊子,你一直這樣單打獨斗也不是辦法,就算你不想簽約平臺或是工會,你也找個人和你一起合作啊。”
張承文將隨身攜帶的道具放置在走廊上,拉過自己的竹椅,躺在上面渾身都要散架了一樣。
他回來也有一個多月,原本有些白皙微胖的臉龐,此刻也曬黑了許多,身上看不到什么肥肉,整個人消瘦不少。
張承文有氣無力道:“我也想找個人一起合作,可是找不到,我也沒辦法啊。我聯(lián)系過以前的一些同學(xué)、朋友,他們聽說要來這樣一個偏遠山區(qū),就都不樂意來了。”
崖底村的自然景色雖然很優(yōu)美,偶爾來住幾天是享受,可是要長年累月在這里生活,對于那些習(xí)慣大城市燈紅酒綠的年輕人來說,誰忍受的了?
安北平想了想,建議道:“你找你的同學(xué)肯定不靠譜,他們對我們村又沒有認(rèn)同感,你要找,還得從我們村出去的小伙伴身上找。”
張承文眼睛一亮,覺得安北平此話言之有理,“其實也不一定從我們自己村找,附近村子認(rèn)識的人也可以?!?p> 安北平搖頭道:“你得了吧,自己村的回來還能幫家里做事,別的村到我們村最少都半個小時的路,就你一個月能分多少錢給別人,讓別人來幫你?”
張承文嘿嘿笑道:“也不能這樣說,畢竟我們是一起創(chuàng)業(yè),做的是一份事業(yè),談錢就太俗了?!?p> 安北平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他,現(xiàn)在的人都現(xiàn)實的很,沒錢還想別人幫你做事?真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
“蚊子,明天你有時間沒?幫我把后院菜地的架子搭起來,要不然就耽誤菜的生長了?!?p> 菜地里除了蘿卜、白菜等葉菜不需要搭架子之外,像黃瓜、西紅柿、茄子等都是需要架子,才能順利生長。
張承文連連點頭道:“好的,明天幾點開始搞?我和你一起。正好趁這個時候休息一下,天天野外直播也是累人的很,明天直播搭架子,也好讓大伙換換口味?!?p> 安北平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累的不行,那就早點洗澡回房睡覺,別弄得明天起不來。對了,明天早上早飯我來做,你就別起太早了?!?p> 張承文從躺椅上掙扎爬起來,沖安北平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道:“那就多謝平哥你了,我先去洗澡睡覺,不和你多聊了?!?p> 目送張承文離去,安北平也起身關(guān)好院門,收拾好院子里的躺椅,回轉(zhuǎn)自己的房間。
過了中秋,又下過幾場雨,天氣溫度驟降最少十度左右,白天雖然還是一件短袖,但是晚上穿這么少,在外面吹涼風(fēng),還是挺冷的。
安北平最近早上雖然堅持打拳,可畢竟還沒到寒暑不侵的境界,頂多比一般人抗寒,長期戶外吹冷風(fēng),還是會感冒的。
回到房間,抱著手機和孟雨晴以及許軍才等人隨意聊了幾句,又拿起從網(wǎng)上買的一些關(guān)于果園種植和養(yǎng)殖的書籍,看了起來。
安北平雖然有外掛在身,可是一些基礎(chǔ)知識,還是要自己補充,這樣才能做到最好。
同時在別人問起來,也不至于啞口無言。
過了十點鐘,安北平和孟雨晴道了一聲晚安,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天空飄起蒙蒙細雨,氣溫又下降了幾度。
安北平不自覺搓了搓兩胳膊,上面都已經(jīng)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臥槽,這鬼天氣,變化也太快了吧,昨天忘記看天氣預(yù)報了,希望今天這雨不會下大了,要不然這架子就不方便搭了?!?p> 盡管天空飄著細雨,卻沒有打消安北平練拳和練射箭的決心。
鍛煉一個小時下來,安北平全身已經(jīng)濕透,也不知道究竟是雨水淋濕,還是汗水浸濕。
安北平簡單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開始做早餐。
安北平早上打算做個雞蛋餅,太復(fù)雜的他也不會,這還是他和張承文偷學(xué)幾次才學(xué)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