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邊疆的人看到了一大奇觀,沈家院子燒了大半,面目全非,但沈家院子里濕漉漉的,像是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眾人進(jìn)了沈家院子,叫醒了還在熟睡的沈家人。
沈家人心有余悸。
“一家子這么多人居然沒一個人醒來!”
“還好下了場雨,不然這一大家子都沒了!”
“這雨下得真奇怪,好像只下在這個院子里!”
“真的誒!難不成這場雨就是為了救這沈家的?”
“聽說這沈家本是當(dāng)朝宰相,犯了錯被貶到此處?!?p> “難不成這沈家有什么冤屈?不然為何老天爺都救他!”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但是這老天爺都要救的沈家,受到了邊疆老百姓的尊敬。
此時的南柯,已經(jīng)回到了依雨樓,接到了她的第一個任務(wù)。
“朝廷重臣孫???”南柯拿著資料。
“有什么問題嗎?”夏侯彬看著毫無坐像的南柯。
“他有什么必死的原因嗎?”
夏侯彬身后的黑衣殺手嘴角抽了抽,殺手還要問為何殺人?
“強(qiáng)搶民女。”夏侯彬倒是沒有多問,回答了她。
“好,這任務(wù)我接了?!蹦峡履眠^資料。
“這個給你。”夏侯彬給了南柯一套夜行衣。
“配置倒是挺齊全!”
“其他人無所謂,你身份特殊,還是穿上這個比較好?!?p> 南柯點點頭。
“需不需要我?guī)湍銈漶R?”
“不用?!蹦峡戮芙^,“任務(wù)我接了,五日之內(nèi),我會回來交任務(wù),你可以走了?!?p> “五日?”夏侯彬看著自信滿滿的南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資料上寫的清楚,孫巍現(xiàn)在就在京城,但從這里趕去京城,就算是上好的千里馬,也需要兩日,除去來回的日程,她只有一日的時間,到了京城就得開始收集信息然后就得動手,幾乎沒有休息的機(jī)會。
但南柯自信滿滿:“沒錯,五日?!?p> 夏侯彬不再多言,反正就算她五日之內(nèi)沒有回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當(dāng)天晚上,南柯幾個飛身,就爬上了屋頂,她回頭對著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邪魅一笑,飛身離開。
暗衛(wèi)被南柯這一笑整得毛骨悚然,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回去給夏侯彬報信。
“她走了?”
“是的。”
“被發(fā)現(xiàn)了?”
暗衛(wèi)尷尬的點點頭。
“無妨,她若沒有發(fā)現(xiàn)你,我反而覺得奇怪。”
“那主上為何還要我去跟著她呢?”暗衛(wèi)疑惑的問。
“我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強(qiáng)!”
夏侯彬把玩著手里的棋子,若有所思。
“主上是懷疑她會一去不復(fù)返嗎?”
“她若真一去不復(fù)返,我反而高興!這尊大佛,不好供啊!”
“那主上為何……”
“我是在想,她是如何做到五日內(nèi)回來交任務(wù)。”
“主上真的覺得她真能在五日內(nèi)回來?”
夏侯彬沒有回答,他揮了揮手,暗衛(wèi)退了下去。
此時的南柯,早就回到了京城,要知道飛劍速度極快,當(dāng)年南柯在北斗星系被追殺時,坐在飛劍上,機(jī)甲都追不上她,這短短幾百里,自然要不了多久。她在京城找了個客棧,住了兩日。
醉星樓內(nèi)。
南柯一身男裝,戴著斗笠,身邊坐著符修明,不停地往嘴里塞吃的。
“我說,你能不能注意下吃相!”
“好的,南柯姐!”符修明自那日之后,對南柯言聽計從,只不過仍是天天纏著南柯教他修煉。
符修明嘴上答應(yīng)著,手上的動作仍然沒停,看的南柯直搖頭。
醉心樓是孫巍最喜歡的酒樓之一,平常他會約一些狐朋狗友或者官場伙伴在此處私會。
今日他照常和另外一個朝中重臣在此處吃飯。
“聽說沈家到了邊疆第一日就燒了大院,然后天降大雨,救了沈家一家老小,現(xiàn)在邊疆那邊,對沈家人那是客客氣氣,沈家在那過得反而跟土皇帝一樣!”
“呵!這邊疆山高皇帝遠(yuǎn)的,誰知道沈家玩的什么把戲!”孫巍一臉的不屑。
“沈家被查辦得突然,皇上直接將他們貶到邊疆,不留情面,蹊蹺得很啊!”
“皇上先是對沈家下手,再是廢后,顯然是對沈家有什么不滿!”孫巍分析著。
“那沈家千金沈聽月,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
“皇宮后院的事,咱們不便提!小心……”孫巍的手橫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孫大哥最近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兒’嗎?”
孫巍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那王寡婦家的閨女,真是水靈的很!”
“孫大哥是想……”
“一會兒咱們就去王寡婦家,把她女兒帶出來玩玩!家里那些都要玩膩了,那小姑娘年紀(jì)輕輕,身段倒是不錯!”
兩人說得齷齪,相視一笑,意味深長。
南柯結(jié)賬帶著符修明下了樓,來到一個小巷子,對著符修明笑的不懷好意。
“姐……姐,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別老笑我?。 ?p> “你不是可以用八卦鏡的功能變身?”
“是啊!”
“在這里可以用嗎?”
“可以??!”符修明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姐,你是想……”
南柯挑挑眉,符修明反而一臉興奮。
他回了空間,再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美麗動人身材奧妙的女子。
“南柯姐,你看……我美嗎?”“美女”對南柯搔首弄姿,南柯一臉黑線。
南柯在巷子口盯著醉星樓瞧著,見孫巍出來,朝符修明揮了揮手。
符修明邁著小步子,夸張的扭著腰,吸引了一大波視線,自然也包括孫巍一行人。
孫巍捋著自己的小胡子,看著符修明,笑得喜逐顏開。
待符修明路過他們身邊時,孫巍一把抓住符修明的手。
“姑娘小心……”說著就將符修明抱到自己的懷里。
“啊……”符修明假意驚嚇到推開孫巍。
“大人,你這是做什么……”
孫巍也不惱:“姑娘,你錯怪老夫了!老夫以為你要摔倒了,無奈拉你一把,倒是我的不對了!”
孫巍說的言辭懇切,好像真的是被錯怪了一般,然而這路上平坦寬闊,又怎么會摔呢?
符修明一臉感謝的說:“倒是小女子錯怪大人了!”
“姑娘這是要干什么去呢?要不要老夫送你一程?”
“小女子與家父今日來城里,不想家父在路上摔了一跤,把腳崴了,讓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叫人幫幫忙。”
“既然如此,老夫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姑娘帶路,我隨你去!”孫巍說完,對另一個朝中大臣使了個眼色,那人意會:“既然孫兄有事,我就先行告退了?!?p> 于是,符修明帶著孫巍在小巷里穿來穿去。孫巍有些懷疑:“姑娘,不是要去找你父親嗎?怎么帶我在這小巷里跑來跑去的?”
“大人有所不知,我來找人的時候,就是路過了一些巷子,只是現(xiàn)在好像是迷路了,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姑娘別慌,慢慢來,不著急……”孫巍不再懷疑,見四下無人,露出了狐貍尾巴。他慢慢的向符修明逼近,眼睛更是肆無忌憚的在符修明的身上掃視著。
“大人你這是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要幫姑娘好好放松放松,姑娘放心……”
此時的南柯,早就悄悄的來到孫巍身后,大劍一揮,孫巍人頭落地。
符修明看著一身的血跡,嫌棄的撇撇嘴?;亓税素早R空間。
南柯像沒事人一般的離開巷子,找了個客棧住下。
第二天,孫巍的尸體就被發(fā)現(xiàn),朝廷派了專人查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昨日與孫巍一起吃飯的大臣,也只知道他和一個女子離開之后就沒再見過他。
夏侯景在書房里發(fā)著脾氣,沈聽月沒有找到,給沈家放火又被大雨淋滅,朝中一名大臣又離奇死亡……
“全是些廢物!”
麗妃陪在夏侯景身邊:“皇上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
“滾,你也給朕滾,不要來煩朕!”
“皇上……”麗妃哀怨的看著夏侯景,夏侯景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麗妃離開后,夏侯景喊到:“來人,更衣!”
夏侯景換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服,來到了葉家后院。
“誒,你來了!”正在亭子里坐著的葉紫煙,一下就看到了夏侯景。
夏侯景在皇子時候,認(rèn)識了葉紫煙,葉紫煙和沈宏暢早就定了婚約,他在沈家見過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很多次,只是葉紫煙的眼里只有沈宏暢,甚至都沒有看過夏侯景一眼。一天晚上夏侯景躲避追殺,被迫躲在葉家后院,卻看到葉紫煙坐在湖邊,兩只晶瑩圓潤的小腳拍打著湖水,像是黑夜的精靈,水上的仙子,一下撞進(jìn)了夏侯景的心。
自此之后,夏侯景總會偶爾偷偷的溜進(jìn)葉家后院,有一次夏侯景剛溜院子,就被葉紫煙發(fā)現(xiàn)了,葉紫煙一開始驚慌,到之后的好奇。
慢慢的葉紫煙和夏侯景熟悉起來,她和夏侯景聊天。聊沈宏暢,讓夏侯景很是妒忌……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
“睡不著……”葉紫煙回答,“宏暢哥被皇上貶到了邊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沈宏暢有這么好嗎?”
“那當(dāng)然,他可是我未來的夫君!”
“你喜歡他什么?”夏侯景不甘心的問。
葉紫煙害羞的紅了臉:“宏暢哥又帥氣,又溫柔……”
夏侯景不服:“天下帥氣溫柔難道只有他一個?”
“這不一樣!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是有婚約的!”
“他都被貶到邊疆了……”
“就算是被貶到邊疆了,他也是我的夫君!”
“只是因為婚約嗎?”
“不是……我喜歡他!”葉紫煙說得堅定,夏侯景更是憤怒,更加討厭沈宏暢,討厭沈家。
“我先走了?!辈坏热~紫煙回答,夏侯景就離開了。
遠(yuǎn)處的一顆樹上,南柯好整以暇的窩在樹蔭之中。
“看來夏侯景又要對沈家下手了。”南柯想了想,飛身下樹,來到葉紫煙面前。
“你又是誰?”
南柯取下斗笠。
“聽月!”葉紫煙看到南柯十分高興,“大家都說你瘋了,果然是騙人的!”
“沒瘋,差點被夏侯景殺了?!?p> “夏侯景!夏侯景不是……”葉紫煙指了指上面。
“當(dāng)今圣上。”
“皇上太過分了!”葉紫煙義憤填膺。
“你知道剛剛和你聊天的男人是什么嗎?”
葉紫煙聽南柯這么問,臉色有點不自然:“什么男人,聽月,你別亂說……”
“我都看到了哦!”
葉紫煙尷尬:“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要告訴宏暢哥……”
“他就是當(dāng)今圣上,夏侯景!”
“什么!”葉紫煙有些震驚,“他就是當(dāng)今圣上?那……把宏暢哥貶到邊疆的也是他?”南柯點點頭。
葉紫煙雖然不諳世事,但也不蠢,一下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南柯見葉紫煙的臉色越來越差。
“是我害了宏暢哥……聽月,宏暢哥……他還好嗎?”
“他們沒事,只是現(xiàn)在夏侯景又會對沈家下手了!”
葉紫煙不知所措:“那怎么辦……”
“以后你不要在他面前提沈宏暢了!”
“好!我以后不理他!”
“那也不好,倘若逼急了,他可能會強(qiáng)行把你抓回宮里!”
“?。 比~紫煙驚慌失措。
“你要像以前一樣。但是你不能在他面前提沈宏暢。”
“好?!?p> 南柯離開后,又去了沈家大院,沈家人剛吃過飯,南柯拿出一把弓箭,在箭上搭了一張紙條。
沈宏暢吃過飯,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咻!”
一支箭射在他身后的書架上。
沈宏暢立刻來到窗口,卻沒有看到任何異常,他取下箭上掛著的紙條。
“小心夏侯景!”
沈宏暢看完心里一驚,他將紙條放在燭火上點燃,心里也慢慢有了提防。
奈何父親太過迂腐,對夏侯景愚忠。就算夏侯景要殺他。他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宏暢只好自己防范。
南柯從沈家離開,又去了附近收了一個天材地寶,瞎逛了一日,才回了依雨樓。
回來時,南柯又對著盯梢的暗衛(wèi)笑了笑。
暗衛(wèi)毛骨悚然,硬著頭皮迎上前:“沈姑娘,主上要我在此處等著沈姑娘,要我告訴沈姑娘回來之后去見主上?!?p> 南柯點點頭,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夏侯彬便過來了。
“三爺這么急不可耐?”
“沈小姐說笑了,只是被沈小姐的能力驚艷到了?!?p> “三爺過來就是來夸我的?”
“不可以嗎?”
“那倒不是,只是沒想到三爺還有這閑工夫?!?p> “自然是因為沈姑娘值得!”夏侯彬笑的燦爛,“沈姑娘若是有空,可否賞臉吃個飯?”
布丁不盯
在看的可以評論幾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