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氣大好,冷宮雖然荒廢,但還有的東西都有,南柯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從床上爬了起來。
冷宮鬧鬼的傳言四起,宮里的人都繞著走,更沒有人打擾南柯。
南柯把大劍掏出來,紅光已經(jīng)消失了,紅寶石鑲嵌在劍柄上,熠熠生輝。
符修明好奇的從空間中跳出來:“吸收完了嗎?有什么變化?”
“還沒有,預(yù)計還要半天!”南柯說著,又從空間里掏出一張紙,正是本來木盒里的圖紙。
圖紙上畫著一個圓形的球,邊上畫著著粉末,標(biāo)注著硝石等材料。
“這是……炸彈?”符修明有些驚訝。
“看來這個就是夏侯景得到的新式武器圖紙了,等大劍吸收完就可以回去了?!?p> “沒有大劍你飛不了嗎?”符修明詢問。
“能飛,懶,大劍飛的快!”南柯言簡意賅,符修明聽得一腦袋黑線。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劍柄上的紅寶石體積變小了一大半,但紅得更加鮮艷。
南柯拿著大劍仔細(xì)觀察,沒有察覺出什么變化。
“這劍罷工這么久,好像沒什么變化??!”符修明也從空間出來湊湊熱鬧。
南柯坐在劍上,在屋內(nèi)飛了一圈,也沒感覺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既然能飛了,今晚就動身回去了?!?p> 晚上,南柯回到了依雨樓,將圖紙交給了夏侯彬。
“就是這個圖紙嗎?”夏侯彬詢問道。
“木盒上的紅寶石我很喜歡,所以我鑲到劍上了!”南柯?lián)P了揚手中的劍,那顆紅寶石引人注目。
“無妨,有勞沈姑娘了!”
“我先走了!”南柯拿了酬金,轉(zhuǎn)身離開,找個角落,飛往邊疆沈家。
清晨,葉修一起床就看見在院子里扎著馬步的沈宏暢,贊賞的點點頭。
起初他還擔(dān)心沈宏暢是個紈绔子弟,所以才以這種方法讓他來教,但這幾天,沈宏暢都十分努力練功,另他刮目相看。
“師傅!”
沈宏暢看到葉修十分高興,忙打招呼,“師傅您看我現(xiàn)在可以開始學(xué)招式了嗎?”
葉修搖搖頭:“勉勉強強!武功最重要的是基礎(chǔ),若基礎(chǔ)打得馬馬虎虎,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宏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續(xù)扎著馬步,葉修美滋滋的坐在一旁喝著茶。
南柯看到這樣的場景,便悄悄隱在一邊看著。
沈宏暢練得十分用功,葉修也教的很負(fù)責(zé),南柯看著兩人練到了晚上。才悄悄又回了依雨樓。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夏侯景似乎沒有對付沈家的閑工夫,圖紙被盜讓他大發(fā)雷霆,處死了一批侍衛(wèi),越發(fā)暴戾起來。
葉紫煙找了個借口,極少再和他見面。宮內(nèi)妃嬪內(nèi)斗不斷,邊疆戰(zhàn)事也越發(fā)頻繁,夏侯景心力交瘁。夏侯彬趁機對夏侯景發(fā)動攻擊。
而南柯每日去沈家看看沈宏暢練功,或者接接任務(wù),去尋一尋天材地寶,生活優(yōu)哉游哉。
然而,這日京城傳來消息,夏侯景以后位空虛為由,娶葉將軍之女葉紫煙為后,一月后成婚。
葉家裝飾得喜氣洋洋,而葉紫煙卻哭紅了眼。
“爹!我不嫁!我和宏暢哥有了婚約,怎可嫁與皇上為后!”
“胡鬧!”葉將軍呵斥,“皇上親自下的聘禮,豈能容你不嫁,你與沈宏暢有婚約,但沈家被貶邊疆,這婚約早就取消了!”
“爹!”葉紫煙眼淚不住的往下掉?!芭畠簩嵲谑遣幌氡焕巧顚m之中,爾虞我詐,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沈聽月姐姐,跟了皇上那么多年,又落了什么下場!”
葉將軍嘆了口氣:“他是君,我們是臣!我怎可違背君主的命令!煙兒,爹也不想你去那深宮之中,但皇上點名娶你,想必對你也是真心實意……”葉將軍說著。想起了那“失心瘋”的沈聽月,他也不想葉紫煙步了沈聽月的后塵。
南柯到葉府時,葉紫煙正在亭子里坐著??吹酵蝗怀霈F(xiàn)的南柯,十分驚喜。
“聽月姐姐!你快幫幫我!我不想嫁給皇上!”
“嫁給皇上有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好么?”
“有什么好的,皇上就是忘恩負(fù)義之人,他這么對你,這么對沈家,榮華富貴有什么用!”葉紫煙忿忿不平。
“或許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你呢?”
“可我……”葉紫煙說道此處俏臉通紅,“我喜歡的是宏暢哥,我和宏暢哥自小青梅竹馬,要不是皇上,我現(xiàn)在都和宏暢哥成婚了!”夏侯景定的成婚之日,正是葉紫煙和沈宏暢婚約定下的日子,這讓葉紫煙更討厭夏侯景了。
“聽月姐!你帶我走吧!帶我去找宏暢哥!我不想嫁給皇上?!?p> “你這一走,葉家就背上了欺君之罪,你不怕么?”
葉紫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啊,她一走,葉家就得承受皇上的怒火,自己真的要這么自私自利嗎?
葉紫煙心灰意冷,卻見一個男子突然出現(xiàn)。
“沈聽月!你沒有死!”夏侯景突然出現(xiàn),看著眼前的沈聽月,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著一把大劍,若不是那張熟悉的臉,夏侯景定然認(rèn)不出來。
“怎么?你覺得我死了?”南柯冷眼看著眼前的夏侯景。
“你會武功?你居然瞞了朕這么久!”夏侯景臉色陰沉,同床共枕這么多年,他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
“那又如何?”
夏侯景惱羞成怒,和南柯打了起來。夏侯景武功不低,可南柯可是一個修真者,不消幾個回合,就將夏侯景打退。
夏侯景有些驚訝,她居然這么強!
南柯將夏侯景打退后,也沒有繼續(xù)打。
夏侯景對一旁的葉紫煙說道:“葉紫煙!你要是敢跑,我就將你們?nèi)~家滿門抄斬!”說完憤然離去。
葉紫煙臉色慘白。南柯皺了眉頭。
“紫煙你回屋吧!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不用了,聽月姐。你告訴宏暢哥,葉紫煙這輩子和他沒有緣分,下輩子,我還是會選擇嫁他!”說完,葉紫煙眼神空洞的往回走。
南柯回了依雨樓,火急火燎的找到了夏侯彬。
“沈小姐這么急著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嗎?”
“你打算何時將夏侯景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南柯臉色陰沉。
“沈小姐,這謀權(quán)篡位之事可不能急??!”
“在夏侯景大婚之日之前,把他拖下水,我會全力助你!”
“為何?”夏侯彬看著南柯有些玩味,“沈小姐難道是不允許夏侯景讓別人坐上你的后位嗎?”
“夏侯景封誰為后都與我無關(guān),只是葉紫煙不行,葉紫煙可是我哥的未婚妻,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大嫂嫁給夏侯景?”南柯反問夏侯彬。
夏侯彬看著南柯:“時間比較倉促,不過既然沈小姐如此要求,大婚前一日,我便動手!”
南柯對夏侯彬道了一聲謝,便離開了。
“主上!這會不會是夏侯景的陷阱!”黑衣人提醒道。
夏侯彬搖搖頭:“不會,我相信她!”
黑衣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主上就這么信任南柯了。
南柯從夏侯彬那里離開后,就坐著大劍往邊疆沈家飛去。
邊疆沈家,沈宏暢的書房內(nèi),沈宏暢和葉修兩人臉色陰沉。
“皇上要娶葉紫煙……”沈宏暢眼睛有些發(fā)紅,“師傅,有沒有迅速提升武功的方式?”
葉修有些詫異,他聽說皇上要娶葉紫煙的消息也是憤怒,但他沒明白沈宏暢的怒意從何而來,為何要這么做。
“為何?”
“葉紫煙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我不知道紫煙是否還會嫁我,但倘若皇上要強娶她,我拼了命也不能允許!”
“那倘若葉紫煙愿意嫁呢?”
沈宏暢聽了這話眼神有些暗淡:“倘若她愿意嫁,我便祝她幸福?!?p> 葉修沒想到沈宏暢和葉紫煙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對沈宏暢越發(fā)滿意起來。
“這段時間我會給你進(jìn)行十分殘酷的訓(xùn)練,你若是能撐下來,就能趕在大婚之前,成為武功高手!”
沈宏暢點點頭:“多謝師傅!”
葉修看沈宏暢是越看越滿意,倘若沈宏暢真娶了自家孫女,倒也是一樁美事!
沈宏暢心底對夏侯景越發(fā)恨了起來,對沈家過河拆橋,逼瘋自己的親妹妹,還要娶自己的未婚妻!
沈老爺子特意找了沈宏暢安慰了一番:“宏兒!皇上乃一國之君,九五之尊,皇上的命令咱不能違抗,你……千萬不要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爹!他如此對我們沈家!如此對月兒,你怎么還要這么愚忠呢!”沈宏暢憤怒不已。
“他是皇上!就算是他要老夫的命,老夫也得乖乖把脖子湊過去!”沈老爺子雖是這么說,心里卻多多少少有些埋怨,他也很想問問夏侯景,為何要這么對沈家!
“爹!”
“罷了,你下去吧,爹想一個人靜靜!”
沈老爺子趕走了沈宏暢,他想起了沈聽月,那個從小被他捧在掌心里的女兒,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皇上啊!你告訴老臣,老臣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如此對我們沈家!”
南柯看到沈老爺子這番悲愴的模樣,有些不忍,她輕輕的走進(jìn)沈老爺子的書房,走到沈老爺子面前。
“爹?!?p> 沈老爺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南柯。
“聽月!聽月,我的好女兒,你還活著,活著就好??!”
南柯任由沈老爺子拉著自己的手,沒有多說。
“你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沈老爺子注意到南柯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上背著一把大劍。
“夏侯景那日派人想要殺我,幸得故人所救,才留了一命!”
“殺你?皇上不是說……”
“說我與人通奸,說我得了失心瘋從宮里消失?爹,你有結(jié)黨營私中飽私囊嗎?”
沈老爺子搖搖頭。
“夏侯景就是為了對付咱們沈家!他甚至在你們剛到邊疆時放火,給你們下毒!”
“他為何這么做?”
南柯?lián)u搖頭,沒有告訴沈老爺子實情。
“爹,這種忘恩負(fù)義過河拆橋致我們沈家為死地的皇上,你還要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嗎?”
沈老爺子陷入了沉默,他不斷消化著南柯告訴他的信息。
“我們沈家和他風(fēng)雨同舟這么多年,我和他同床共眠這么多年,他如此對我們,我們還要雙手奉上自己的人頭嗎?”
沈老爺子搖搖頭:“罷了罷了,隨你們罷。”
一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沈宏暢挺過了葉修的殘酷訓(xùn)練,終于出師,他簡單的收拾了行囊,準(zhǔn)備啟程。
“宏兒!”沈老爺子叫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沈宏暢。
“爹……孩兒不孝,此次一去,生死未卜,可能還會給沈家?guī)頊珥斨疄?zāi)……”
沈老爺子搖搖頭:“你去吧,一路小心!若你帶著紫煙走了,就找個世外桃源,好好過一輩子,不要再回來了!”
“爹……”沈宏暢熱淚盈眶。
“爹知道,皇上對我們沈家……但爹做了一輩子的清官,皇上做得再錯,也是君主!是老皇上選的繼承人!”沈老爺子眼里也有了淚花,他想起了已故老皇上,那個賢明君主。老皇上有意栽培夏侯景,告訴他,夏侯景缺少背后的勢力,他就賭上了沈家!只是,夏侯景做了皇上,反而沒有像老皇上期待的那樣……
“沈家成了這般境地,是爹選錯了。爹不會左右你的決定,你也不用顧忌爹,爹和這沈家……共存亡!”
“爹……”沈宏暢強忍住淚水,“爹,孩兒不孝!”
“爹只要你和月兒,能夠開心的過一輩子,爹就心滿意足了……”
“月兒……爹,你放心,只要孩兒還活著一日,就不會放棄尋找月兒!哪怕她瘋了傻了,我也養(yǎng)她一輩子!”
沈老爺子沒想到沈宏暢并不知道沈聽月還活著,也不點破,只是點點頭:“你去吧!”
沈宏暢跪下給沈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轉(zhuǎn)身離去。
剛出門,就看見葉修拉著兩匹馬靠在門口。
“師傅!”
“行了,走吧!磨磨唧唧的!”葉修遞給沈宏暢一根疆繩,翻身上馬。
“師傅,我這次去,是忤逆皇上的重罪!徒兒不想讓師傅被徒兒拉下水!”
“我即是你師傅,談什么拉不拉下水的!我去自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勸我!”葉修說完,手上疆繩一揚,馬兒撒歡的跑了。
沈宏暢趕緊翻身上馬,追上葉修。
兩人晝夜不息趕了兩天的路程,終于在大婚之日的前一天趕到了京城。
布丁不盯
感謝名為南柯打賞的一紅豆,最近有些忙,盡快在更新了?|?'-'?)?? 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