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繞路的原因,眾人趕到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一只只飛鳥激起水面,泛起陣陣漣漪。
安河壩,顧名思義,以前是一個港口,后來天戟國的建立,遷都至長安,在修建護城河的時候,改了航道,導致安河的水勢也就沒有以前那樣湍急,安河也就成了婦女浣衣,男人捕魚的地方。
可以這樣說,安河壩雖然貧窮,但是每個人也算是踏實勤勞,倒也不至于會做出誘女販人的勾當。
蘇雨她們坐在一個小山丘上,并沒有進村,只是讓蘇風一個人進去打探了消息,畢竟,蘇風好歹是刑部的人,有官府的令牌,更好行事,而一下子出現(xiàn)過多的外人反而會引起他們的謹剔。
“沈亦塵呢?”蘇風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說著,便拿起地上的水壺一飲而盡。
“沈公子去觀察環(huán)境了,”蘇雨答到,
這就讓蘇雨很奇怪了,自從沈公子走后,這位謝公子看自己就像看見鬼一樣,難道他還怕自己會占他便宜嗎?
“沈亦塵確定是這里?我問過村長了,這村子沒人失蹤啊?!?p> “那是村長在說假話?”
蘇風沉默了幾秒,暗自瞥了一眼腰間散發(fā)著淡淡紫光的引辰扇。
“我先去找找他,這附近很危險,你們別亂動。”
蘇雨和謝清堂對視了一眼,好吧,果不其然又看見謝清堂往后默默退了幾步。
可能對于謝清堂而言,這里最可怕的就是蘇雨了吧……
蘇雨“……”
蘇風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很快就找到了沈亦塵,不由的嚇了一跳。
因為他在……十分淡定地驗尸。
蘇風“……”
“安河壩那邊的人怎么說?”
蘇風也冷靜下來,仔細地開始檢查尸體,很奇怪,從尸體上看,她的死亡時間不會很短,只是因為身上的血被抽干,倒也無法準確的時間。但是,她的穿戴倒是十分整潔,甚至可以用精致來形容。
不為財,不為色,只是拿走了血……
“應該排除村子里的人說謊的可能……這個人,應該在安河壩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可是,那些人為什么會選她呢?”
沈亦塵看了蘇風一眼,帶有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奇,并沒有反駁,如果是安河壩的人殺人取血,怎么會正大光明地就把尸體擺在表面,而且,這個人身上的服飾很新,而且應該價值不菲,以安河壩這里的經(jīng)濟水平也不可能讓它們沒事給尸體換上超出日常消費的綢緞,
所以……這個人是誰?
“應該還有幾具被抽干的尸體才對?!?p> “但是,沒有任何線索,我們自然找不到?!?p> “原來我們那些刑部的人,連破案方向都是錯的。”
蘇風暗自氣惱道,卻不由的起疑,那些人需要這些血干什么,莫不是修煉什么秘術(shù)?
“尸體臨靠河邊,應該是想通過水運運輸,我們?nèi)ハ掠?,應該可以找到他們的老穴?!?p> 沈亦塵走到河邊看了看四周極為茂盛的草木。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安河的上游是什么地方?”
“上游?不清楚,小雨應該知道,地形這些東西,她最清楚了。”
“為什么?”
“因為她是路癡啊,不背地圖,她怎么出門?!?p> 沈亦塵“……”
兩人回去的路上,天色就已經(jīng)黑了,遠遠的就看見謝清堂匆匆地跑了過來。
“我可算找到你們了?!?p> “怎么了?”
沈亦塵見他一個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小雨呢?”
“不……不,不見了?!?p> “什么!”
“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一瞬間,真的就一瞬間的功夫?!敝x清堂有點兒被嚇住了,
“那個,我就一回頭,她就不見了。”
“真的?”蘇風反問道。
“嗯。”
“你確定?”
謝清堂眼淚都要出來了,他就說陸顏衣怎么可能會在這,你看,果然是鬼吧。
“比珍珠還真?!?p> 蘇風沉默了,見沈亦塵轉(zhuǎn)身就要走,蘇風一把將他拉住。
“你干什么去?”
“找人,她不能有危險?!?p> “你上哪兒找人,”蘇風正色道———難得的正經(jīng)起來,“小雨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p> 蘇風頓了幾秒,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因為……高世界的人,不能傷害低世界的人,否則……會遭到反噬?!?p> 謝清堂,沈亦塵“……”Excuse me?(什么?)
“我現(xiàn)在也沒法跟你們解釋。”說著,蘇風順手解下了腰間的玉扇——這個跟了他兩個世界的老朋友。
氣流在一時間驟然聚攏,玉扇就懸浮在夜空中,自動地緩緩展開,盡書一紙江山。
淡紫色的微光瞬間充盈著整個天地,狂風大作,在夜幕中,頗有唯我獨尊的王者氣場。
良久,蘇風收下了玉扇,搖了搖頭,
“靈力被屏蔽了,果然是高世界的人?!?p> 短暫的震驚后,沈亦塵問道,“高世界不能傷害低世界的人,那么……他們?yōu)槭裁床荒茏尩褪澜绲娜巳Φ褪澜绲娜???p> 蘇風“……”帥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