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位就是季家的小女了吧,一轉(zhuǎn)眼就那么大了?!碧K林帶著長輩的口吻說道。
季語晴還沉浸在巨大喜悅當(dāng)中,半天沒有反應(yīng)。
季南尋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咬牙切齒的說:“蘇伯父在跟你講話呢?!?p> 被掐得發(fā)痛的季語晴剛想發(fā)飆就聽到季南尋的話,瞬間就揚起燦爛的微笑,乖巧地說道:“蘇伯父,您好,我是季語晴,季向東的小女。”
“語晴啊,今晚可要玩得盡興?!碧K林抿了一口酒,聲音磁性,盡顯威嚴(yán)。
“好的,蘇伯父?!奔菊Z晴乖乖應(yīng)答。
“你們這一大圈年輕人自己玩,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是去找你們父親那一輩吧?!碧K林帶著打趣的語氣。
唐霖眼眸一轉(zhuǎn),“蘇伯父,你可不是老骨頭,你可正值壯年,寶刀未老呢。”
“哈哈哈哈,啊霖,就你會逗我開心。”蘇林哈哈大笑,說完,便拿著酒杯走向了季向東他們。
蘇林走了以后,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蘇暮寡言少語,而唐霖今晚的情緒不佳,除了逗那蘇林一話后也不在言語。
而大明星蕭祁,表情略冷,把玩著酒杯更不知道想些什么。
葉知言全身的不自在,一口一口的喝著酒,第一次喝酒的他,腦袋很快就變得有些昏沉,他略難受靠在沙發(fā)背上。
季語晴盯著蕭祁就差流口水了。
季南尋看著自家妹妹,恨鐵不成鋼。
各人思緒萬千。
直到玩味不恭的聲音響起,“你們都坐這呢?”說完,坐在了靠近葉知言的沙發(fā)背上,一臉囂張的道:“葉知言,很不錯嘛,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就勾搭上蘇家了。”
葉知言本來就有些昏沉的腦袋聽完男生的話感覺頭更痛了,他不滿地皺起了眉,看著男生。
男生一臉囂張的笑著,葉知言看清了他的臉,前段時間找過他麻煩的黃毛。
“這是誰?。俊碧屏乜粗S毛,玩味的說道,他心情很不好,可急需找人發(fā)泄呢。
黃毛順著聲音望去,便看到了唐霖那張精致的臉,“喲,這不是傳聞是基佬的那位唐公子嗎?”
唐霖臉上突然涌現(xiàn)了笑意,他緩緩地勾起了嘴角,眸里似有星光閃閃,一顆黑色的耳釘在燈光下流轉(zhuǎn),他就那么輕輕的看著黃毛。
黃毛咽了咽口水,這個男人可真她媽勾人。
蕭祁停下把玩著酒杯的手,裝作不經(jīng)意一般,酒杯從他手上滑落,掉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黃毛被嚇了一跳,剛想破口大罵,就看到了蕭祁,嘴里的話馬上轉(zhuǎn)了個彎:“蕭大明星啊,你現(xiàn)在可是了不起了呢,連酒杯都敢往地上砸了,砸壞酒杯沒事,要是砸到你那細嫩的手指那可會流血的哦。”黃毛看著蕭祁,滿臉欠扁的笑意。
“你叫什么?”蕭祁開口,音色偏冷。
看到蕭祁插手,唐霖垂下眼眸,臉色恢復(fù)了原來的平靜,只是雙眸一片冰冷。
“我啊,我叫張洋,張利平唯一的兒子,將來騰遠集團的董事長?!睆堁竺婺橋湴粒荒樌献幼顚诺哪?。
“呵?!笔捚罾湫Α?p> “你笑什么?”張洋看到他笑,瞬間惱羞成怒。
“笑你自不量力,笑你愚蠢至極。”蕭祁黑眸潑墨,幽深得不見底。
張洋到底還是個高中生,仗著自己家攀上了凌市的市長,而市長又和帝都那邊的某個豪門世家有些關(guān)系,然后整天就拽得像個二百五似的,但此時看到蕭祁的眼神,還是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媽的不就是個戲子嗎,他慫什么?
“你是什么玩意,竟然敢這樣說我?你知不知道,在凌市,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蘇暮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這張洋怕是死期快要到了,惹上了蘇家,唐家,還有個身份未知的蕭祁,這下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哦?”蕭祁拉長音調(diào),尾音就像一把刷子在心里撓著。
他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伸出長腿,一腳踹倒了張洋,還沒等張洋狼狽的爬起來大罵,一雙黑色的高定皮鞋就踩上了他的臉。
蕭祁彎著腰踩著他的臉,“以后說話之前想想看你的舌頭夠不夠你用。”聲音像淬了冰一樣。
張洋掙扎著,卻掙扎不開,依舊屈辱的躺在了地上,他狠狠地盯著蕭祁,仿佛要把他千刀萬剮。
不少人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竊竊私語著,可沒有人上前制止,畢竟誰也不想惹麻煩上身。
蘇林看著這一畫面,本來想上前,發(fā)現(xiàn)是騰訊集團的老總張利平的兒子張洋被踩在腳底,頓時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的輕抿了一口酒。
張利平拖著肥胖的身子向蕭祁跑過來,“馬上放開你的腳!”張利平大聲喊道。
“你是什么東西?還敢命令我?”蕭祁俯視著張利平,神色冰冷,仿佛在看一個小丑。
張利平氣得顫抖,他指著蕭祁,喘著粗氣,像是被氣得不輕,“你…你…你很好,信不信老子讓你粉身碎骨!”
“試試看。”蕭祁轉(zhuǎn)移看著他的視線,像是臟了自己的眼。
“蘇林!”張利平大聲喊著。
蘇林聽到聲音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張家的公子被踩在地上?”
“你他媽還問我,看你邀請的是什么人!還不快讓他把腳挪開順便叫保安過來然后報警!”張利平口水唾沫橫飛。
聽到他命令的口氣,蘇林眸色漸漸變冷。
“蘇林,你他媽聾了嗎?”張利平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蘇林慢慢地喝了一口酒,不急不緩道:“我可命令不了?!?p> 張利平呸了一聲,狠毒的看了一眼蘇林,隨后,伸出一條粗短的腿向蕭祁踹去。
蕭祁放開踩在張洋臉上的腳,動作迅速的抬腳轉(zhuǎn)向那條肥碩的腿用力踹去。
張利平吃痛,被踹得倒退了幾步,身上的肥肉還抖了抖。
“你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張利平惡狠狠的看著蕭祁,心中想把他千刀萬剮。
蕭祁放下了踩在張洋臉上的腳,張洋爬起身,他緊緊捂著臉,但臉上的鞋印還是能清晰看見。
有些人看見他臉上通紅的鞋印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洋怒火中燒,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向蕭祁腦袋砸去。
蕭祁轉(zhuǎn)身躲開,動作利落的從桌子上拿了另一個酒瓶向張洋腦袋砸去,張洋躲不過去,被砸得愣了一下,瞬間鮮血直流,蕭祁冷笑,一腳把他踹進了旁邊的泳池里。
周圍都傻了眼看著蕭祁。
張洋在水里掙扎著,張利平不會游泳救不了兒子,只能急得大喊:“快救人啊!快救人!”說著,就要推人下水去救自己的兒子。
蘇林略為玩味的道:“這水還不到您家寶貝兒子的胸口呢。”
張利平聽了趕緊對著兒子大喊,讓他不要掙扎,站起身來。
張洋聽到父親的聲音,不再掙扎,站直了身子,果真,泳池里的水如蘇林所說的,不到張洋的胸口,圍在一旁的人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憋著笑意。
這張洋平時就為非作歹,做過不少惡心人的事,在凌市的圈子里可謂是臭名遠揚,今日,看他那副吃癟的樣子瞬間神清氣爽,雖然他們這個圈子里也沒多少好人,但誰不想看戲?再說他們可沒那個膽子敢惹蘇家,還有那明面上是戲子卻身份未知的男人,畢竟得到蘇林親自迎接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個簡單的戲子,也就張利平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愚蠢得不行。